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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一看到叶昔昭,便问道:“忻姐儿呢怎么也不带来”

叶昔昭认真反问:“忻姐儿不来我就不能进门了么”

乔安笑起来,“总不让我看到忻姐儿,我保不齐就会这么做。”

叶昔昭这才笑道:“姐姐没与你说么忻姐儿前几日不大舒服,刚好些,没敢带出来。”

“看我,把这事忘了。”乔安携了叶昔昭的手落座,从吉祥手里接过茶盏,放到叶昔昭手边,又吩咐道:“去把大爷请来。”

吉祥称是而且。

叶昔昭倒是没料到萧旬会在家,随即问道:“知道我为何前来”

“是啊,他原以为你一大早就会过来呢。”

叶昔昭细细打量着乔安,见她意态柔和,气色颇佳,自是明白,是日子顺心所致,由衷一笑。

萧旬进门后,也是先找忻姐儿,听得解释后,将手里两个锦盒递给叶昔昭,“忻姐儿要周岁了,我到时也没工夫去,你把这个带回去,抓周的时候用。”

一句话给乔安提了醒,也唤了人取来一个锦盒,“先拿来,省得我忘记。”

叶昔昭笑着道谢。

萧旬坐到太师椅上,直言道:“是为了冯慧萱的事来的”

“是。”叶昔昭道,“专程上门来请你帮忙的。”

“小事,不需你说我也会出手。一早就让吩咐了手下,务必将两个人截下,用什么法子都行。”

叶昔昭报以感激的笑,随即念及唐鸿笑弹劾安国公的事,便说了自己所听闻的,末了道:“真是不明白,唐鸿笑怎么会知道安国公府里的事呢”

“这何尝不是让我云里雾里的事。”萧旬蹙了蹙眉,“离京的那段日子,疏忽了这种事。我尽快。”

“好,那我就安心等着了。”

乔安也在思忖唐鸿笑的目的,“你们说他为何如此呢想要与叶相重修旧好么”

叶昔昭觉得不大可能。

萧旬亦是道:“看起来不像是这意思。那厮手下三千多名从各地寻来的文人,手边无数历代书籍别说如今是在尽心竭力地修书,便是做场面功夫,事情也是林林总总,够他忙了。”

叶昔昭没搭话。

恰好此时有管事来回事,萧旬与叶昔昭也不见外,立即命人进来说话,问道:“何事”

管事偷偷瞄了萧旬一眼,又忐忑地看了看乔安,“是、是夫人开的香料、首饰铺子的事”

萧旬立时冷了脸,“前几日不就告诉你了,尽快盘出去还有什么事好说的”

管事吓得身形轻抖,声音亦是:“可是,大爷,夫人不答应”

叶昔昭忍着笑意看向乔安。

乔安若无其事地喝茶。

萧旬无奈,“你留着那些东西做什么一年的进项加起来也就一两千两”

“一两千两很少么”乔安横了他一眼,“五十两一桌的酒席可以开多少桌再说了,那也是个消遣,你凭什么给我盘掉”

叶昔昭垂了眼睑,端茶啜了一小口,只当什么都没听到。

萧旬看着乔安。

乔安瞪着萧旬。

萧旬败下阵来,将火气发在了管事身上,“什么事说”

管事一哆嗦,不自主退后一步才道:“是、是来与夫人拿首饰的新花样,可先前又说要将铺子盘掉就、就先来”

“闭嘴”萧旬听得不耐烦,“记住了,铺子被人排挤去找管家,亏了本来找我拿银两,别的事不需与我说了”

“是是是”

乔安漾出个满意的笑,吩咐吉祥:“去把新花样拿给管事。”

吉祥称是,带着那名管事走了。

萧旬看向强忍着笑意的叶昔昭,笑容愈发无奈,意态愈发懒散地向后倚着椅背,抬手不轻不重地拍拍自己脸颊,“我这张脸哪”真是丢尽了。如今可是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萧旬为了让娇妻回心转意,是又主外又主内。

叶昔昭与乔安俱是一笑置之。

之后,萧旬与乔安俱是询问忻姐儿的大事小情,更是问起虞绍衡是不是要为了陪忻姐儿对什么都没心思了。

关乎孩子的话题,没有哪位母亲不喜欢,叶昔昭笑着一一说了,提及虞绍衡,打趣道:“侯府自从年节开始就已人来客往,只是你们不怎么登门,一直在忙着与别的官员、女眷来往罢了。”

萧旬笑了笑,“没法子,我们如今要做出个待人不分亲疏的样子。”

“明白。”

与夫妻两个闲话多时,叶昔昭心里越来越记挂忻姐儿,便因此坐不住了,起身道辞。

回去的路上,只觉得马车走得太慢。

这许久以来,已习惯将忻姐儿交给太夫人与虞绍衡,便是一早一晚见一见,也不觉得怎样。可今日的感受却是不同。

回到正房,叶昔昭进院后问过丫鬟,得知忻姐儿醒后,就一直在寝室玩儿,忙快步入室。

到了西次间,便听到了叮叮当当的声响,转过寝室门口的屏风,见忻姐儿面前一张矮几,矮几上有一套做得很是小巧精致的玩具,半尺宽高的小木架,横杆上依大小悬着一个个小铃铛。忻姐儿手里握着根小锤,敲敲打打,眉飞色舞的样子。

这一定又是虞绍衡让人依着编钟的原形打造的。

而此刻的虞绍衡,倚着大迎枕,卧在忻姐儿身侧,手里一本书。

竟也不嫌吵,叶昔昭叹服。

服侍在一旁的乳母、新竹、夏荷看到叶昔昭,笑着屈膝行礼。

虞绍衡看向叶昔昭,放下书卷,一手拍拍忻姐儿的背,一手指向叶昔昭,“娘亲回来了。”

忻姐儿循着他手势看向叶昔昭,立刻拍着矮几笑开来。

叶昔昭走过去,坐在矮几一侧,凑过去亲了亲忻姐儿的脸颊,“早知道你玩儿得这么高兴,就不急着回来了。”随即将忻姐儿安置到膝上,把她的玩具拿到近前。

忻姐儿安然接受,又看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