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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万不敢从命。”

“若是将永平侯换成别人呢”

“有何差别”

钟离烨笑起来,携了她的手,“与你说笑几句而已,不需当真。永平侯夫人有喜之事,我已有耳闻。难得一对有情人,我怎么会让他们平添烦扰。”

虞绍筠半信半疑,认定他这话是个引子,必是有了什么打算,敷衍一笑,静待下文。

果然,钟离烨话锋一转,“永平侯夫人是贤妻,使得永平侯心无旁骛为国尽忠。毅勇侯夫人却是大相径庭,使得毅勇侯无心尽忠,愈发懈怠。既如此,我也只能找个明白事理的女子去服侍他,时时提醒他恪尽职守才是正道。”

虞绍筠惊讶不已,“皇上”思忖片刻,猜测道,“你请太后为毅勇侯赐了侍妾进府”

“没有。如你所言,这等事你做不得,母后也做不得,谁若听闻,就晓得是朕的主意。与其连累你们被言官诟病,倒不如由我来做这个恶人。那女子已随密旨进了毅勇侯府。”

虞绍筠沉默下来。原来他已有定夺。也许萧旬只是个开端,下一个就是她的大哥,她其实无从阻止。

想想记忆中懒洋洋的萧旬,想想自己入宫后萧旬与大哥同时暗中扶持自己,再想想听闻到的萧旬与乔安几年走来亦属不易,不由无声轻叹。

钟离烨与她道别,返回养心殿的时候,她望着他的背影,笑意苦涩。待他本无二心的人们,正在一个一个被他怀疑被他伤害。他是不是要落到孤家寡人的地步,才会明白自己不该听信谗言,才会明白所做一切都不应该。

萧府平白无故多了个女子,且是随着皇上密旨入府的,乔安震惊之后,啼笑皆非。这不是赐婚,是让人连抗旨的理由都找不出的荒唐事,总不能说府中安置不下一名女子吧

叶昔昭在这同时得到了消息。

不论是谁赏赐的女子,都可不闻不问。

那么,皇上本意是不是让那女子刺探萧旬诸事。

而若这么推测的话,意味的是不是皇上不再相信萧旬了又是因何而起

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萧旬出事,就是杀身大祸。

念及此,不由入骨生寒。

作者有话要说:再更大概又是半夜,不用等哈,明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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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佳年到了正房,为的是叶昔寒、叶昔朗送到侯府的四个丫鬟,“正月里,四个人随一众丫鬟到了侯府,侯爷命人详查之后,无可疑之处。只是有两个年龄稍长,已过二十,送到了府外当差,余下的两个就在院外。”

经由萧旬、虞绍衡先后命人详查都无可疑之处的人,那就的确是可以留为己用了。

叶昔昭吩咐佳年将人唤到厅堂。

片刻后,两个妙龄少女进门来,容貌娟秀,眼神举止透着敏捷,行礼时规规矩矩,透着恭敬。

叶昔昭打量之后,和声询问她们的年龄、名字。

两个人恭声答了,一个叫沉星,十七岁,一个叫落月,十六岁。

“愿意留在我房里当差么”叶昔昭问道,“平日里你们少不得要做些内宅琐碎之事,可要想清楚了。”

沉星恭声答道:“奴婢两个幸得两位叶大人出手搭救,才能留得性命,本就发誓一世为奴仆报恩,而两位叶大人曾吩咐过,奴婢两个若真心报答,便尽心竭力服侍夫人。”

落月在一旁补充道:“奴婢两个这些日子已学了朱门内的规矩,还望夫人不嫌弃奴婢两个资质蠢笨。”

叶昔昭微一颔首,思忖片刻,唤来新竹、夏荷,又对沉星、落月道:“日后你们各自跟着新竹、夏荷当差,拿二等丫鬟的月例。日后有事,我再唤你们来说话。”

沉星、落月齐声称是道谢,语声中有着感激与喜悦。

之后,叶昔昭让新竹、夏荷去给两个人安置住处与衣饰。

新竹、夏荷的婚期定在了今年秋日,新来的这两个若是伶俐的,日后大可长期留用,反之就只能另寻人手。

晚间,歇下之后,叶昔昭与虞绍衡说起了皇上的荒唐行径,她暗自生出的猜测,也与他和盘托出,末了问道:“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虞绍衡沉吟片刻,道:“那名女子身怀绝技。”

这回答,自然是肯定了她的猜测。

叶昔昭又问:“萧旬、乔安可知此事”

“我已告知萧旬。”

叶昔昭难掩忐忑,抓住了他手臂,“只是晓得防备还不够,如何应付皇上才是最要紧的。皇上是为何对萧旬起疑的”

“你别提心吊胆的,有我们呢,没事。”虞绍衡安抚地吻了吻她唇瓣,又道,“萧旬这个人,即使对我这过命的弟兄,偶尔也让我陷入云里雾里,对皇上,他也是如此。遭叛乱,再到如今安稳,皇上不会由此高枕无忧,只能是愈发疑心重臣。况且,萧旬如今来往的人太多,又因着家事对公务有所懈怠,落到皇上眼中,便是知情不报。”

叶昔昭静静聆听,赞同的点一点头,之后便又想起了他曾提及萧旬有所懈怠的话,更想起了他说过会全力帮衬,斟酌之后道:“你全力帮衬萧旬,还是出了这等事你们是没料到,还是无从避免,亦或是由着皇上猜忌”

虞绍衡微笑,“皇上想将一个人送到臣子府中,何其容易,途径太多。与其防范,不如坦然接受。日后怎样,静观其变就是。”

“萧旬与乔安心里有数就好。”

说完这件事,两个人相拥睡去。

夜半,叶昔昭醒来,觉得口渴,去外间倒了杯水,喝完转回寝室的时候,便听到了虞绍衡焦虑的低声呼唤:“昔昭”

她连忙快步走到床前,握住了他正寻找着她的手,“我在,我在这儿。怎么了”

陷在梦中的虞绍衡在此时恍然醒来,身形坐起,短暂的茫然之后,将她揽到怀里,语声低哑:“方才在梦中,你弃我而去。”之后轻呼出一口气,“万幸,只是梦。”

叶昔昭身形一滞,随即,唤着他肩颈的手臂加了些力道,将脸颊埋在他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