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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便觉得身子有些不爽利。”秋华觉得自己的腿有些发软:“阮妈妈出去雇船回来没有”

“还没有呢,出去了这么一会子了,也该回来了。”玉石将秋华搀扶到美人榻上,替她揉了揉肩膀:“奶奶你便歇着罢,大爷在那边管着搬东西,你便随他去办这事好了。”

秋华有些疲倦,用手支着头,倒在美人榻上边,不一会便沉沉的闭上了眼睛,玉石拿了一床轻软的被子悄悄替她盖上,站在旁边悄悄叹了一口气:“奶奶实在太累了,在这府里头住着真是处处为难呢。”

秋华刚歇下没多久,阮妈妈便从外边回来,见玉石与珍珠守在房门口,疑惑的问道:“奶奶去哪里了怎么你们俩在这外头闲着”

玉石摆了摆手:“奶奶睡下了,我们在门口守着呢。妈妈雇好船没有”

阮妈妈点了点头:“雇下了,也没雇大船,反正就我们这二十多号人,还用得着那般气派的不成按着奶奶的意思,先去江陵,价格还算便宜,才六百两银子。”转头望了望旁边屋子,就见丫鬟进进出出,阮妈妈呶呶嘴:“收拾东西”

“可不是呢大爷说要奶奶歇息着,他来管这档子事儿。”珍珠嘴角微微上翘,止不住的笑着:“大爷也真是贴心,只可惜奶奶早就筹划好了,要带走的东西都整理好堆在那里呢,大爷也只是将他要带的书整理下罢了。”

“奶奶叮嘱的事情,妈妈可办好了”玉石有些担心的望着阮妈妈,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被奶奶那么一说,我都有些心惊胆战。”

“你便放心罢,还不相信妈妈我怎么说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在道上混过的。”阮妈妈点了点头,面色凝重:“这可关系着咱们的安危,即算奶奶不提出来,我也会想到这一点的。”

上次与苏三小姐一道出游便遇到了险情,看来只要得了一点点机会,高夫人便想下手来弄些名堂出来,更别提这次自己和高祥乘船回京城,这可是下手的大好时机。秋华坐在屋子里越想越担心,所以让阮妈妈雇船的时候特地交代,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来,随便说个主家的姓名,不能让高夫人派去的人知道自己的行踪。

“是妈妈回来了”屋子里边传来秋华的声音,门外三人赶紧推门走了进去,就见秋华已经坐在了美人榻上,脸上虽然还有残存的睡意,可眼睛却是清澄一片。

“妈妈,船雇好了没有”秋华有些担心的望了望阮妈妈:“码头上有没有见着可疑的人”

阮妈妈手垂手点头道:“奶奶的担心不无道理,我回来的时候果然睃见了杨妈妈,只是她没有瞧见我,鬼头鬼脑的往码头那方向去了。”

秋华心中一惊:“你雇船的时候,报的是什么姓氏”

“奶奶,你放心,我说主家姓杨,而且我还按照奶奶的吩咐,将那另外的手脚也给布置停当了。”阮妈妈抬起头来笑了笑:“码头上不少船都长一模一样的,随随便便就能寻出一条模样差不多的船,我给了那船主五两银子,若是有人来打听有没有人来雇船去京城,就说他这船已经被一个姓高的雇下了。”

“这样布置稳妥就好。”秋华沉吟了一声:“只是妈妈走了以后我心中一直忐忑,就怕那船主不肯如此说。”

“五两银子只需说句话,有什么不愿意的我瞧那船主也是个老实巴交的模样,相信他也该对得住那五两银子才是。”阮妈妈摆了摆手:“奶奶你便放心罢,那杨妈妈其实也是个呆傻的,做事儿是指一方动一处,脑子不够用。”

秋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我实在担心这事,她那种心狠手辣,怎么会不抓住一切机会来下手上回是幸好遇着了武靖侯世子,这次咱们走水路,比在陆地上又危险了几分,怎么着也该细心些。”

听着秋华如是说,阮妈妈眼里也有些忧虑,她想了想,最终似乎下了决心一般:“我去找白虎堂帮着打探一番,看看有没有异常现象,总得要放心妥当才是。”

“妈妈,你带张银票过去,可不能让人家白白帮忙。”秋华赶紧让玉石去匣子里头取了高夫人刚刚给的五千两银票出来:“这些银子让白虎堂的兄弟拿着去买酒喝,等安全到了京城,我还有赏钱。”

站在身边的玉石和珍珠瞧着阮妈妈快步走出,眉头也蹙到了一处:“奶奶,要不是咱们改走陆路”

“只要她存心想动手,水路与陆路还不是一样”秋华此时倒放下心来,朝着两个贴身丫鬟微微一笑:“毕竟她不是江湖中人,只能靠出银子收买,咱们放出去京城的消息又紧,她哪能一时半刻便找着厉害的帮手来帮她咱们先布下个阵,让她摸不清咱们去的方向,再有阮妈妈请白虎堂帮忙,想必咱们这趟船会顺风顺水。”

玉石和珍珠听了秋华这番话,总算是放下心来,玉石一想着高夫人的心狠手辣,还是觉得有些愤愤不平:“哼,她派杨妈妈去打探咱们坐哪条船走,这下可得让她扑个空”

“咱们先挖了个坑儿,就看她往不往里边跳了”秋华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咱们去看看大爷那边准备好了没有,也收拾了这么久了,别太劳累了。”

傍晚时分阮妈妈才气喘吁吁的回到院子里边,在前院把风的琥珀见她脸色凝重,赶紧拉了她便往后院走:“妈妈,怎么了神色不对。”

“没什么,我只是跑累了,还不去瞧着外边的动静,莫要将那些苍蝇蚊子放进来了”阮妈妈朝她摆了摆手,一步跨过月亮门,飞快的走进了内室:“奶奶,我打听到了一件大事儿,这可真真是凑巧了”

秋华见阮妈妈的眉眼间有一种萧杀之气,不由得也是一惊:“怎么样难道有问题不成”

“那杨妈妈不知怎么竟然联系到了白虎堂。”阮妈妈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白虎堂的堂主乃是我的师兄,我有他给偶的令牌,那应天府的分舵舵主见着那令牌就跟见了他一样恭敬,我拜托他去查查高夫人这件事,他说真是巧,白虎堂刚刚接了一桩买卖,就是要在船上做手脚的,追杀目标是一男一女,价格谈妥当,五万两银子,先交了一半。”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