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三声古怪的闷响,听上去不像是一般枪械开火的声音,随后我就看到三团灼热的白光从枪管中激shè而出向着自己胸口方向飞来。与此同时对方还大喝了一声:“死不开窍的蠢货跟你们的教廷一起诶”
对方的怒喝戛然而止,因为他亲眼看着那三团足以熔穿钢板的灼热光焰中有两团就那么凭空消失了,最后一团还被“古怪的金sè光球”给吞了下去。
“貌似你的攻击不怎么管用。”我朝对方耸耸肩。
穿着斗篷的可疑男人再一次表现了自己的果断:他只是微愣一下便意识到自己遇上了没法对付的怪事儿,于是用力把手中的武器朝我脸上扔过来。同时转身就跑
我看也不看就直接用随身空间将这把奇怪武器收了起来或许交给飞船主机可以研究出点什么名堂,然而就在自己抬步要追的时候却突然被珊多拉拦住了:“先别追”
我不解地看了珊多拉球一眼,后者的语气中带有令人浑身发毛的“愉快”感:“我已经潜伏在他的jg神世界里,接下来看看这家伙会跑到什么地方。这可比抓住之后严刑拷打洗脑审讯之类有效。对了,你要不要看看夺灵者的猎杀方式我把心灵视界共享给你。”
我愣了愣,随后刚一点头。便感觉自己沉入了另外一个“视角”中,一个猎食者的视角。
夺灵者,游走于真实和虚幻之间的致命刽子手虽然这个词用在珊多拉身上显得很不优雅,然而不得不说这很匹配,心灵与思绪便是夺灵者的真正战场,很多生物都可以拥有强大的躯体和武装,但绝大多数生物无法武装他们的内心对夺灵者而言,所谓的“意志坚定”和“勇敢无畏”效果是相当有限的,因为你用来武装自己大脑的这些“意志”终究也会变成夺灵者的武器,你由自己内心而生的勇敢,无法抵挡内心自己的背叛。
在夺灵者面前,你的心灵会在你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情况下主动放下防御,欣然迎接地狱。
奔逃的黑衣男人在一种莫名的恐惧中拼命远离了那条岔路口,尽管敌人似乎没有追来,那种被穷追不舍的感觉和被猎食者盯上的糟糕心悸却始终萦绕不去,这无来由的心理作用让他只能拼命奔逃,越远越好,并且越早和“其他人”汇合越好。
他是一个强壮的家伙,而且经受过严格的训练,常年生活在危险夹缝中也让他拥有出众的逃跑技巧,因此没用多长时间他便沿着纵横交错的地下矿道跑到了相当远的地方,并且好像是把某种“东西”给甩掉了。
他惊恐地望向身后,什么都没看到,之前的感觉似乎真的只是心理作用。
黑衣男人紧了紧自己的兜帽,低声咒骂着,以此来增加自己的安全感,随后七转八转地来到矿道尽头,这里是一个竖井,通向地面:在奔逃了很久之后他已经完全远离之前的遗迹了。
从竖井出口颇有些狼狈地爬出来,外面仍然是森林地带,但肯定离那些冒险者能搜索的范围相距很远,“必须尽快把那些地下矿道弄塌不行,已经被发现了,还是尽快转移的好。”黑衣男人嘀咕着,脚步轻盈迅捷地跑向某个方向,这灵活的身姿与他的体型完全不符。
又跑了许久,一般人甚至是对森林颇为熟悉的jg灵在这种地方长时间赶路恐怕都要迷失方向,但黑衣男人却丝毫没有被眼前到处都一模一样的树墙给迷惑,他很快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一片位于森林内某条小溪边的岩石台地,几十米高的台地上布满青苔,看上去毫无异常。
不过黑衣男人在台地某一侧找到了几块镶嵌在石壁上的石子,他用力扭动这些卵石,石壁上的一片“青苔”便突然闪烁着消失了,露出一个泛着银光的金属门来。
他走向这扇门。
带着瘟疫的种子。。
第一千五百七十章恐灾
第一卷第一千五百七十章恐灾
夺灵者的力量潜伏于一切有灵智的思绪之中,当你沉睡,它便醒来。
黑衣男人脚步略有些踉跄地从小门中钻入岩台内部,在他身后,金属门悄无声息地合拢,一层光学伪装再次覆盖在出入口上,看上去全无异状。
岩台内竟然别有洞天,事实上这是一个内部被挖空了的隐秘据点,地上有几十米高的山岩作为掩护,地下也有相当广阔的一片空间,黑衣男人从一条倾斜向下的狭窄通道走了没几米便进入一个略显局促的小房间中。小房间的四壁是岩石雕凿,石块屋顶低低地压下来,如果稍微高挑一点的人进来就不得不低头前行,四面的石壁上则镶嵌着昏黄的灯光,不是油灯,也不是这个世界的平民所熟悉的烛火,而是一个个四四方方的结晶小盒,互相之间以电线相连:某种用电能驱动的发光设备,科技的产物
小房间的角落坐着一个人,同样披着黑sè连帽长袍,与黑衣男人的长袍样式完全一样。这长袍初看上去有点像是失落神教神职人员的制服,但它表面去除了所有与宗教象征相关的符号,而且兜帽更加宽大,让穿戴者显得异常y森。这个坐在角落里的黑衣人看到急匆匆闯进来的男人,好奇地晃了晃脑袋,他的声音尖利:“怎么这么慌张刚才从监视器里就看见你往这边跑了,好像被谁追着一样。”
黑衣人面前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椭圆形的显示设备,原来他是在用这东西监视着岩台外面的景象,看样子这小房间应该是个类似“门岗”的地方。
“别说这么多了,南边那些地下矿道已经暴露了,”黑衣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略有些惊惧地回头看了一眼,仿佛那本以为已经甩掉的“追踪者”又再次出现似的,事实上他一路都被这种时有时无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