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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心圆,然后把那张地图推向帕西。

赫然出现在地图上的是“龙族”。

“怎么会”帕西的双色瞳吃惊的睁大了,身形不经意的颤了一颤。

帕西端详着那张地图,瞳孔微微放大。

“就像你看到的这样,它们分布在北京为圆心的一个完美的圆面上,距离北京越近,微型地震越密集,烈度也越高。”弗罗斯特点了点圆心,“而那座城市是中国人所谓龙气所钟的地方,中国的最后一个王朝清王朝入关之后从敌人的手里继承了那座都城。因为它坐落在燕山旁,那座山被认为是一条古龙的遗骨,向东延伸出山海关,关外就是满洲人的故乡。满洲人寻龙而入关,终于在北京城顶看见了密集的龙气。这些说法被认为是荒诞的堪舆学说,但历史总是演变为传说,现在的一切线索都往那座城市汇聚,那里也许确实隐藏着龙族相关的东西,甚至一条真正的古龙。”

帕西沉思了片刻,“在猎人市场公布消息的人也是这么推测出来的么”

弗罗斯特摇头,“不知道,我们也是在几天之前才确信者为尊贵的龙王会在北京苏醒的,因为我们在北京和两名专员失去了联络。家族一直在学院的执行部中培养自己可以信赖的人他们的臼齿里装着卫星定位装置。即使他们死了,这些定位装置也应该继续工作。”

“信号消失了么”

“不,信号没有消失,每隔大约两分半钟,这两个信号源会出现一次。我们还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但是这种反常开启了我们的思路,我们拿出这张分布图进行加权计算,最终我们相信龙王就在那个繁华的城市里。”弗罗斯特说,“因此我们坚持派出恺撒,恺撒是我们派出的,楚子航事实上是昂热派出的,我们会在尼伯龙根计划的人选上进行直接竞争。我希望恺撒得到这个荣誉,在三峡水库击杀了龙王诺顿之后,这将是他又一项桂冠。”

“可是执行部还有其他团队派出,以这么少的线索要找到龙王”帕西摇头,“并不乐观。”

“所以我们给他配备了一件装备。龙王康斯坦丁的骨骸中提炼出的贤者之石。”弗罗斯特微笑。

“混合了火元素的精神元素确实足以对四大君主造成杀伤,可到底怎么找到他呢”

“那是件武器,也是件诱饵啊。那就是龙王之血,所有的龙类都会嗅到那血的浓烈气息,它们会找上恺撒,大地与山之王也不例外。”

帕西脸色一变,“恺撒还不知道那会很危险”

“你以为恺撒是谁那是家族等待了几百年的人啊,”弗罗斯特轻声说,“他将是空前绝后的英雄,这样的人才是我们开启新时代的人选。”

“是,先生。”帕西微微躬身,金色长发遮挡下,那只熄灭的眼球又灼烧般痛起来。

6红眼航班

午夜,芝加哥国际机场,一架波音747400大型客机正等待着它的越洋飞行。这个时候只有红眼航班还在飞了,停机坪上静悄悄的,一辆摆渡车把乘客们送到了机翼下方。

“没搞错吧为什么让我们坐摆渡车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登机”芬格尔大声地抱怨,“不是出公差么怎么是经济舱就算不能头等至少也得商务啊我们这可是去为人类捐躯的”

“据说其他航班的票已经卖完了,所以这是一架夜航包机,能抢到这架飞机的票也不容易了,最后三张经济舱。”楚子航淡淡地说。

“居然没有优先安排给恺撒那一组”芬格尔有些欣喜,“看来这次我们很受重视啊”

“听说恺撒征用了他家里的一架湾流公务机,一个小时前已经起飞了。”

“啊嘞这话不应该是咬着牙的花子说出来的么亏你看起了也是个富二代,你不为自己是个穷富二代而恺撒是个富富二代觉得羞耻么你甚至没有一点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的意识”芬格尔严肃地评论,“我看缺乏这种斗志我们这一组要输。”

“我爸爸只是个帮人开车的。”楚子航面无表情地递上登机卡。

娇美的乘务员浅笑如花,接过登机卡撕开,把一半递还给楚子航,“欢迎,新面孔啊。”

楚子航隔着墨镜和她对视一眼,沉默了几秒钟,点了点头,“明白了,你好。”

波音747400巨大的机舱里座无虚席这好像是个旅行团的包机,乘客们彼此间都很熟悉,有的聊着天,有的逗弄邻座的孩子,有的则翻阅报刊。

“座位真窄。”芬格尔一边嘟哝,一边窥视不远处发髻高耸的美女。

没精打采的路明非瞥了一眼,有些惊讶。芬格尔确实很高大,不过他从没觉得芬格尔很壮实,这家伙总是穿着件宽松的大衬衫,弓缩着走路,让人觉得他有点病弱,不过塞进经济舱的座位里就能看出,他委实是很大一堆,把座位挤得满满的。

“这次是直飞,我们会走白令海峡的路线,贴着北极圈,大约14个小时的航程,”楚子航递过两个小包,各是一套眼罩和耳塞,“最好睡一觉,落地就要开始工作。”

“喔喔,真是和奶妈一样的关怀和细心”芬格尔很开心。

路明非漫不经心地接过来,麻利地戴上眼罩和耳塞。他这些天都提不起精神,可脑子里又总是闪动着乱七八糟的,不该想的事,睡着了就少想点。眼罩和耳塞好像把他隔绝在一片独立的黑暗里,隐约听见芬格尔高声喊,“喂喂,空姐什么时候供餐啊你们这里有啤酒么我可以要双份饭么”

他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夏末他也是这么蒙着眼罩躺在黑暗里,雨打在飞机的外壳上,他摸着兜里的手机,想着是否还有半个小时,有人会给他发一条生日短信。

其实那时候这一切就已经悄悄地发生了吧只是还不知道,所以觉得还有点点希望,于是在飞机上还做了一个贱兮兮的梦。

“你妈啊这座位真把我嵴柱都拆断了。”芬格尔嘟嘟哝哝地摘下眼罩,站起来活动双肩。

飞机已经升到了云层之上,外面是黑沉沉的夜,机舱里灯光调得很暗,楚子航和路明非并排睡得像死尸似的。

喝了双份啤酒后难免有些尿意,芬格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哼哼着什么走调的ra,扭动着走向洗手间。解手完毕心满意足地走出来的瞬间,他愣住了,瞪大的眼睛几乎突破眼眶刚才走向洗手间的时候,他背对那些乘客,现在改为面对于是他清楚地看见在昏暗的灯光下,隐约的金色瞳孔就像是一双并飞的萤火虫,甚至那个昏睡的孩子,没有完全闭合的眼睛里都流动着淡淡的金色。一个正在看报的老人觉察了芬格尔的注视,冷冷地抬头瞥了他一眼,一瞥之间金色盛烈如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