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恿奴才追击明贼,这才中了埋伏。”
多铎听得直皱眉。
这个勒克德浑真是蠢笨,连推卸责任都不会。
像他这样轻描淡写的陈说一番,多尔衮会不会放过范文程不好说,勒克德浑自己是别想摘清了。
“你再好好想想,范文程就真的只是怂恿你”
听话听音,勒克德浑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多铎的意思。
他是嫌范文程的罪名还不够大啊。
“王爷,奴才想起来了,范文程是主动提兵去追的明贼,这才中了埋伏。”
多铎心道算你还懂点事。
这样一来勒克德浑最多是个失察,罪名都可以推到范文程身上。
多铎早就看范文程不顺眼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这老狗一脚踢开。
高杰在再次击败勒克德浑后率军向东撤离。
促使他做出这一决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多铎班师回朝。
斥候已经打听到消息,多铎统率的清军主力已经从河南进入了北直隶,包括孔有德、耿仲明的藩兵也在此列。
高杰虽然作战勇猛却不是莽夫。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很难和数十万清军正面交锋。
反正此次北伐的目的已经达到,及时带领大军撤离才是最紧要的。
大军一路东行,过广宗、董家庙堡、清河,渡过黄卢河进入山东境内。
山东如今是在明军控制中的,进到山东就意味着高杰率领的北伐军暂时安全了。河南、北直隶一路打下来高杰脑中一直绷着一根弦,现在总算可以稍稍放松放松了。
高杰北伐的这段时间,山东的防区划分也有了比较明显的改变。
除了秦拱明继续率部驻守德州地区外,原高杰部明军驻防的地区基本被神策军接管。另外天子还复设登莱镇,准备重建登莱水师。
这么多的消息要想一下子消化掉并不容易,高杰决定还是慢慢来。
如果不出意外他麾下的这几万人肯定还是要驻防山东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清军拿下山西、陕西后只需要稍作休整,就会掉头过来攻打山东。仅仅靠秦拱明部和神策军要想守住山东是不可能的,虽说朝廷花大钱在山东北部修筑了大量棱堡,可高杰认为这玩意不会发挥多大的作用。
打仗嘛最终还是要真刀真枪的干,只敢缩在堡垒里放炮算什么和当年的袁崇焕有什么区别
再说,那些堡垒一个个那么小,形状也极为古怪,真能挡得住清军的猛攻
要知道从北直隶运送火炮到山东北部,可比运到陕西潼关方便的多。
到时孔有德的红衣大炮往那儿一摆,那些小堡垒根本撑不了多久。
高杰准备在送往朝廷的捷报之中提上那么一句,请求天子再加派一支军队来山东供他节制。既然明军现在的战斗力不如清军,那就只有靠堆人数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凌迟祖可法第一更,求订阅,求月票
如果问朱慈烺现在最想看到什么,那一定是高杰北伐的捷报。
高杰也没有辜负君父的信任,在过年之前将写好的捷报呈递至御前。
除此之外高杰还给朱慈烺送上了一份大礼,那就是俘虏祖可法。
这厮本身在降清诸臣中地位并不算高,但因为是祖大寿的义子,还是被满清封了一个绿营伪总兵的。
为了祖可法专门搞一个献俘仪式有些夸张了,朱慈烺也不认为有这么兴师动众的必要。
他直接给刑部下旨,命其勘验正身完毕即押解人犯至西市处刑。
方式嘛自然是凌迟。
对祖可法这种大汉奸来说一刀砍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即便是千刀万剐也难解朱慈烺心头之恨。
南京的天气相较于北方要暖和一些,但因为是处于小冰河时期,冬日的南京街头还是寒意瑟瑟的。
西市口已经挤满了人,从各坊市赶来的百姓翘首以盼,期待着这出大戏。
斩首是皇明处决犯人的正式方式,他们都见怪不怪了。可凌迟却不是总能看到的。南京城百姓印象最深刻的便是欲行谋反的东林党魁钱谦益被行凌迟刑,足足割了三千多刀才咽气。
快半年过去了,他们终于等到又一次凌迟处刑,兴奋一些也是正常的。
很快,押解祖可法的囚车缓缓朝刑场行来,百姓纷纷向祖可法身上投掷烂菜叶,被堵住嘴的祖可法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待囚车停稳,两个兵卒上前粗暴的将祖可法拽了下来,推搡着带到刑台上绑好。
接下来就要交给行刑的刽子手了。
此刻的祖可法已经放弃了抵抗任由刽子手摆布。
刽子手先是将祖可法身上那件单薄的红色号衣扯去,随后将绑在祖可法嘴上的木枚取下。
对这种大汉奸行刑,堵住他的嘴实在太便宜他了。就该让他惨呼出声,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出乖卖丑。
寒风瑟瑟,吹在祖可法一丝不挂的身上,激的他一阵颤抖。
他知道求饶是没有用的,索性闭上了眼睛。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刽子手将一张渔网罩在了祖可法的身上,这样他的肌肉便自然而然的突了出来。
行凌迟刑前一般会在犯人额头上先割一刀,这样垂下的肉皮可以遮住眼睛,使犯人看不到行刑时的惨状。
可今日刽子手不会割这一刀。因为祖可法不配。
祖家累受皇恩,在辽东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竟然毫不犹豫的降清侍虏,一点骨气也没有。
这种为虎作伥的无耻小人,人人得而诛之。
另一名刽子手强迫扒开祖可法的眼睛,那主刀的刽子手这才开始行刑。
他这次要挑战自己的极限,看能否割超过五千刀。
祖可法本下定决心一定不要喊出声,可当刽子手第一刀割在胸口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喊出了声。
太痛了,实在是太痛了
一想到接下来他还要忍受几千次这种痛苦,祖可法便是一阵心悸。
“剐了他,剐了他,剐了这个狗汉奸”
“给鞑子当奴才的东西,一定不能让他死的痛快了”
“我要买他一块肉”
“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
刑台之下,群情汹涌。鲜血的味道彻底刺激了这些平日里忙于生计的百姓,在这一刻他们的念头是一致的,那就是让祖可法在死前感受到最大程度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