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过你们的。”
“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邪不压正,邪不压正呐,看你们还能猖狂到几时”
马利冷哼一声,丝毫不以为意。
锦衣卫不像文官,他们只需要直接对皇帝负责。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锦衣卫与文官阶层就是天然对立的。
锦衣卫组建的目的就是为了监视文官,替皇帝背黑锅。
反正他们也背了两百多年了,不介意再多背这一次。
这些文官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跟他们打嘴炮占不到便宜。
反正一会就要把他们拖翻在地廷杖,马利就不信到时他们还能喊的出来。
一百多余官员被锦衣卫压着来到午门准备处刑。
监刑的便是司礼监秉笔提督东厂太监刘传宗。
作为当今圣上还在东宫时就伺候在身边的老人,刘传宗明白天子就是他的一切。所以朝堂内外你来我往,他只认准一点,那就是效忠天子。
如今这些文官竟然以下犯上,跑到左顺门哭谏,给天子添堵。
绝不能忍
“着实打”
刘传宗的脚尖向外张开朗声道。
廷杖中的学问很深,监刑太监如果脚尖向外张开表示要着实打,受刑人最多伤残不会致死。
但如果监刑太监的脚尖向内收,则意味着用心打,受刑人必死无疑。
要是刘传宗自己的意愿,肯定会命锦衣卫用心打。
但圣天子仁厚,特意嘱咐刘传宗“着实打”,算是给这些犯颜的臣子一条活路。
“去裤”
刘传宗一声令下,早已等候多时的锦衣卫校尉将受刑人按趴在地上,撩起官袍扒掉中裤。
放眼望去,一排白花花的屁股煞是壮观。
“搁棍”
刘传宗十分解气的说道。
“呵”
锦衣卫校尉齐喝一声,将粗重的木棍压在了犯颜官员的臀上。
这廷杖用的木棍比一般公堂用刑的板子粗很多,又包有铁皮,几棍下去就能叫人皮开肉绽。十几棍下去必定血肉纷飞。
几十棍下去若还能不咽气的要么是行刑的锦衣卫校尉放水,要么是自身体质极好。
“打”
随着刘传宗一声令下,锦衣卫开始行刑。
每一名犯官两侧都立着两名锦衣卫,他们保持着极佳的默契,一个人挥棍的时候另一个人则静静等候,如此反复。
这些犯官自知受刑不可避免也不挣扎,只高声痛骂着厂卫。
刘传宗心道这些人真是一帮贱骨头,上杆子的抢着受廷杖。
仿佛有了廷杖的经历就能光宗耀祖一般。
十棍下去,犯官的臀部已经裂开了几道血口子,鲜血顺着口子流出来,染红了他们身下的青石板。
这些犯官的斥骂声渐渐变弱,有的已经开始哀嚎。
二十棍下去,有的犯官臀上的皮肉已经被打烂,身子娇弱的直接昏死了过去。
锦衣卫校尉取来了清水泼在了昏死官员的脸上。这些官员一个激灵又醒了过来。
“接着打”
皇帝陛下说不要打死人,刘传宗自然不会违背圣意。
可他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些犯官,至少也要把他们打一个半死不活。
“奸佞莫要猖狂,你便是打死了我,还会有后来人继续劝谏圣上,你们休想蒙蔽圣听”
如今只剩下刘道也一个人痛骂了。
对此刘传宗自然极为不爽。
这些文官一个个自诩清正刚直,仿佛全天下只有他们是好人。
实际上这些人肚子里满满的男盗女娼,着实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咱家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留着些力气继续给皇爷写奏疏才是啊。”
面对刘传宗阴阳怪气的挑衅,刘道也猛然抬起头,啐出一口带着血沫子的浓痰。
“阉狗,你不得好死刘谨魏忠贤就是你的下场”
刘传宗的神色突然一变。
刘谨和魏忠贤都是大明朝曾权倾一时的大太监。只是这两个人的下场都不怎么样,一个被正德帝凌迟处死,一个被崇祯帝下旨赐死。
刘道也把刘传宗比作刘谨、魏忠贤,刘传宗如何能不气。
哼,你咒咱家不得好死,咱家便咒你生不如死。
刘传宗冲马利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心领神会。
刘公公不叫打死人,却可以打残人啊。
打伤与打残,这其中恐怕就是施刑时的位置、力道的一些变化。
反正这些文官都不是好东西,便是打残了也没啥。
马利走到刘道也身边,冲身旁的锦衣卫校尉低声耳语了一番。
那锦衣卫校尉轻点了点头,将刑棍往下偏了偏,继而用力砸去。
“啊”
粗重的刑棍狠狠的砸在了刘道也的左大腿上,原本一直在痛骂厂卫的刘道也骂声戛然而止,继而发出一声惨呼。
这喊声实在太过惨厉就连行刑的锦衣卫都有些不忍,生出了一丝恻隐之心。
毫无疑问,刚刚那一棍子打折了刘道也的大腿骨,那锦衣卫校尉甚至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不过这丝不忍稍纵即逝,他还是要继续行刑。
第二百五十七章 做皇帝不能甩锅第一更,求订阅,求月票
廷杖是残酷的,一轮下来文官们皆是掉了一层皮。
刘道也最惨,被生生打断了两条腿。
他吃了暗亏可没地方说去。毕竟行刑的是锦衣卫,监刑的是东厂厂公,下旨的更是天子。
这种官司找谁去打谁又敢接
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毕竟这都是他自找的。
行刑结束后,锦衣卫校尉们抬来许多门板,把受刑的犯官全部拖到了门板上,然后两人一组抬起门板往外走。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廷杖过后受刑人是不可能走的动路的。
当然锦衣卫最多把受刑犯官抬到皇城门外。
一般情况下都有犯官的家眷、仆人来接人。别管是用马车还是轿子,总归能把人弄回去。
至于没人来接的,锦衣卫也不会再管,因为他们的职责已经完成。
马利要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奏报给指挥使,再由指挥使奏禀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