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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认同谁如今城里来了一个厉害的钦差,发米发粮开善棚,大手一挥即拨十万两银子犒军,百姓军民皆受其恩,其势正锋芒,我正设法挽回局势,若说人和,今时已不比往ri,朝廷刻意恩抚,白莲教已占不了太大的优势”

马四皱着眉,忽然冷笑道:“如此说来,天津的白莲香堂江河ri下,愈见颓势总坛的几位长老可都等着红阳女信火高举,发起义战呢,放眼明廷境内,唯你天津香堂势头最好,如今听你的说法,似乎起事遥遥无期了”

唐子禾面无表情道:“待打发走了明廷钦差,暗中重新积蓄民心军心,再等一个京师朝堂内乱的机会,那时起事,把握比现在大得多。”

“能将天津香堂打理得如此蓬勃,红阳女应不是胆小怕事之人呀。”

唐子禾不软不硬地顶道:“天津香堂能有今ri,全托我小心谨慎之故。”

马四变sè,重重一哼:“红阳女,你不觉得你有故意推诿之嫌吗白莲教在天津发展数年,声势渐壮,总坛三番五次命你起事,你却总是借故推延,如今朝廷来了个姓秦的钦差,天津香堂更是被打压得丢盔弃甲,红阳女何以教我”

一番不客气的话令在座所有人怒火万丈,堂内众人皆是唐子禾的亲信心腹,见总坛派来的特使如此咄咄逼人,话锋里处处针对唐子禾,众人如何不怒

唐子禾冷冷朝四周一扫,蠢蠢yu动的手下顿时安静下来。

“教使明鉴,最近天津香堂小有失势,只因朝廷派来的钦差不容小觑,此人恩威并施,魄力非凡,既敢痛下杀手,也擅恩抚怀柔,天津被他如此治理,军民皆不敢对朝廷有二心,原本入了香堂的百姓也有许多退了会,可见其y威之盛,钦差如今还在城中,此时若贸然举事,敢问教使,胜算几何”

马四冷笑道:“左也是理由,右也是理由,据说钦差秦堪是狗皇帝最亲信的大臣,不但年轻,而且风流俊俏,又听说红阳女已住进官衙,与那秦堪朝夕相处,一个是俊朗权臣,一个是妙龄少女,你该不会对他生了情分,而将我教大业抛诸脑后了吧”

“放你娘的屁”葛老五再也忍不住了,愤怒地拍案而起,腰间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已然出鞘。

马四勃然变sè:“红阳女,你调教的好手下”

“葛老五,给我坐下没规矩的东西,轮得到你说话吗”唐子禾尖声叱道。

接着唐子禾盯着马四,杀机毕露,森然道:“教使的身份代表总坛,所谓我与秦堪生了情分一说,是教使自己的意思,还是总坛的意思”

气氛僵硬中带着几许杀机,马四神情有些慌张,眼神闪烁几下,道:“红阳女你种种理由不起事,天津香堂如今被你搞得每况愈下,情势如此,难道你便容不得别人怀疑你若身站得正,何惧影子斜”

“教使尊意如何”

“我姑且信了你不起事的理由,义旗可缓举,但是,明廷钦差秦堪是皇帝最信任的大臣,杀之无异断皇帝一臂,你可以不起事,杀秦堪你总没二话吧你如今住在官衙,与秦堪朝夕相处,杀他对你来说举手之劳。”

“明知秦堪是皇帝的亲信大臣,他若一死,皇帝必然大怒,调集大军兵围天津,全力剿我白莲神教,我等经营多年的局面荡然无存,教使明鉴,只能等秦堪兴尽回京,我等再徐徐图之方为上策,杀之必遭大祸”

马四长身而起,大怒道:“左也不行,右也不行,唐子禾,我且问你,天津香堂还是我白莲教的分支吗你等仍旧听命于总坛还是做那不忠不义之徒,打算另起门户”

秦堪漫不经心地翻着书。

书是好书,也是天书,岳母杜王氏给他的正宗房家秘术,据说很宝贵,融会贯通之后就算不能打通任督二脉,生个儿子却是可以打包票的。

二老至今没有子嗣,也不知杜王氏哪来的信心,秦堪对这种封建迷信是从来不信的,本打算叫人摹个副本高价卖给刘瑾,不管刘瑾练死了还是练成了,好歹可以多一样实验数据。谁知昨ri被唐子禾无意中发现后,女神医非常权威地告诉秦堪,这本房中秘术绝对是无价瑰宝,价值连城,如果想和正室生个儿子,按上面的法子修炼比开多少药方都有效。

于是秦堪今ri翻开书,打算仔细看一遍,结果发现里面字句生涩难懂,每隔几页还画了几幅男人和女人经脉运行图,看起来高深却诡异,真正的虽不明,但觉厉。

最后秦堪满怀敬畏地合上书本,决定继续将它束之高阁。

抛开自己有限的文化水平看不懂这本高人写的书不论,最重要的是,从杜王氏和唐子禾完全一致的态度中秦堪发现了一个共同点,这两位都没儿子,都劝他先试一下

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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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生死一念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事情每个人都干过,秦堪自然也不例外。

不同的是,他干这事的频率比普通要高一点点,心理学上来说也很好解释,毕竟是穿越者,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缺少安全感是正常的。

虽然决定不看这本房中秘术,但秦堪还是将它小心地收藏好。

实用价值无法证明,但至少可以肯定,这确实是一本无价瑰宝。这就够了,它代表着能值很多银子,仅凭这一点,它便得到了秦堪的敬重。

李二拿着一封书信匆匆走来,双手将书信递给秦堪。

“侯爷,京师严嵩来信。”

秦堪将信拆开,草草看了几行,接着冷笑数声:“好家伙,皇庄圈地,百姓怨声载道,数以万计的农民失了土地,沦为流民。公然索要贿赂,地方官进京必须先准备银子拜刘府,兵部给事中周钥出巡安徽,回来时没有给刘瑾带贡礼,害怕刘瑾报复竟在家中悬梁自尽,真是丢了咱们吊颈界的脸面山东河南严查军屯,逼得三个千户所兴兵造反,终被剿杀刘瑾愈发张狂了。”

李二笑道:“侯爷,不仅如此,京师锦衣卫传来公文,司礼监刘瑾又立了一条新规矩,自今年开始,朝堂内外臣工所呈奏疏,一律准备两份,第一份称为红本,先给刘公公看,第二份呈给通政司,称为白本,同一件事写两份奏疏。开我华夏历朝历代之先河,实在可敬可佩,华夏上下五千年,也就他谈家祖坟冒了青烟”

秦堪哈哈一笑,接着忽然沉下脸瞪了他一眼,道:“说话别那么刻薄,跟谁学的坏毛病五千年就出这么一号货sè他家祖坟这哪是冒青烟,分明被水淹了”

“侯爷,您这话可比属下更恶毒啊。”

叹了口气,秦堪道:“刘瑾气焰越嚣张。离他毁灭的ri子就越近。对我来说或许是件好事,坐山观虎斗便是,只可惜这满朝的大臣,却不知要被他坑害多少”

“侯爷恕属下直言。朝中大臣半数攀附刘瑾。另一半口口声声喊着风骨。实际却也好不到哪里去,真正廉洁正直的大臣却只是极少数,眼前这朝局在属下眼里。终究只是狗咬狗的局面罢了,谁死谁活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死多少都是活该的”

秦堪大为赞赏,长身而起狠狠踹了李二一脚以示嘉奖。

“本侯跟刘瑾斗了这许多回合,也是狗咬狗李二,你对政治朝局如此有见地,本侯该送你进司礼监请刘公公好生栽培你一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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