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越禁你们底气越壮,都敢当街杀人了,我们也是干的欺负老百姓的买卖,介尼玛叫我们情何以堪瞧我那兄弟,没招谁没惹谁,看个热闹被你们插了一刀,冤到姥姥家了,说说,刚才是不是插得倍儿有满足感”
李二哭笑不得,介尼玛嘴贫得
被追杀的常凤不高兴了,跟这帮痞子废什么话呀,耽误了时辰回头侯爷又得大骂咱们一顿。
常凤是个暴脾气,这也是他做到副千户后迟迟无法再升官的最大原因。
本来趴在地上摆好被杀姿势的常凤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劈手夺过一名“白莲教徒”手里的刀,在众人惊愕的目光注视下,常凤一刀将一名痞子的大腿捅了个两洞对穿。
贫嘴的痞子顿时勃然大怒:“介尼玛恁么个意思杀人的被杀的都朝咱们捅刀子,介尼玛是伤害我们的软弱和善良啊兄弟们,德楞德楞他”
众痞子纷纷大怒,一涌而上,砖头石块陶罐没头没脑朝李二常凤等人砸去。
街面一阵大乱,混乱的人群中,一个不知名的痞子忽然高喊了一声:“驱白莲,砸香堂,把这伙祸害街坊的家伙赶出天津”
这句话点燃了天津城里久抑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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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风雨即来
骚乱就这么突然发生。
有因必有果,秦侯爷泼了几天脏水,终于收到了效果。
只是秦堪没想到,激发全城百姓怒火的导火线,居然是李二无意中砍到一名混混
无论任何时代,惹到黑社会的后果都很严重,大明也不例外。
随着混混们一声怒吼,十几个人很快变成了几十人,几百人,上千人
满城沸腾,大街小巷充斥着“驱白莲,砸香堂”的口号,当初人见人爱的白莲教,今日突然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天津城乱了,乱得喜闻乐见。
此时的市井无赖还有一种称号,叫“城狐社鼠”,这四个字很形象地概括了他们的本性,他们市侩,狡猾,无孔不入,无所不知,很多连锦衣卫都查不到的消息,市井无赖全都知道,平日里哪家寡妇跟谁通奸,哪家小子偷了大户人家的银子,哪家公公趁儿子出门,偷偷摸了一把儿媳妇的屁股等等
这些无伤大雅的八卦,城狐社鼠全知道,一旦惹怒了他们,豁出去以后,他们知道的东西却有点要命。
比如谁家孩子入了白莲教,谁家后院的地窖里偷偷供着无生老母的画像,谁家夜深人静时悄悄开香案上供品拜邪教的神锦衣卫平日向他们打探的事情,这些人支支吾吾顾盼左右不肯说,今日这群市井无赖被李二和常凤一刺激,不等锦衣卫相问。一行人朝那些入了白莲教的人家浩浩荡荡杀去。
飞沙走石,鸡飞狗跳,卷起千根鸡毛,白莲如狗,一时被撵满地走。
随着城中混混无赖带头,百姓盲目跟从,白莲教在天津经营多年的基业一朝丧尽。
城郊关帝庙内。
一记响亮的耳光惊飞了庙外几只正在觅食的鸟雀。
马四右脸高肿,老老实实跪在武扈面前,哭丧着脸却不敢说一句话。
西厂大档头武扈冷着脸,盯着马四的目光毫不掩饰地透出一股深深的嫌恶和鄙夷。
“不成事的东西什么事到你手里只能办砸。你不是说天津城里白莲教深得民心。登高一呼百姓应者如云吗你现在还敢跟我说这句话么”
“武大人,大人是秦堪太卑鄙了,这事怨不着小人呀,谁知道他出招竟如此阴损。反过来泼白莲教的脏水。他他这是陷害。是污蔑,无耻之极”
“闭嘴你好意思说别人无耻,知道秦堪是什么人吗他的厉害手段连京里刘公公都不得不敬其三分。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他斗心眼儿,你想找死尽管去,别拖累我和刘公公”
马四委屈低头:“武大人教训得是,小人无能,办砸了差事。”
武扈叹了口气,道:“秦堪上奏朝廷,调河间,保定,真定三府六卫大军,三面兵围天津,兵锋直指三卫,秦堪这人要则不动,一动雷霆万钧,出手果决狠厉,端的不可小觑啊”
马四眼皮一跳,小心翼翼道:“武大人,天津被围,三卫还要发动吗天津三卫的军士入白莲教者只有三千多人,若阵前煽动造反,就算三卫一万多军士全部被裹挟,对阵三府六卫怕是胜算也不高啊,更何况秦堪下令打乱卫所编制,三卫里的白莲教徒全部被打散,原本拧成团的力量如今七零八落,此时发动可是稳输无赢”
武扈冷笑:“马四,你还指望白莲教赢了朝廷是怎么着你可别忘了,如今你是朝廷西厂所属,你该效忠的是皇上和刘公公,不是你们蓟州总坛,更不是你的无生老母。”
马四惶恐伏地:“小人不敢,小人绝无这等大逆想法。”
“马四,我来天津的时候就告诉过你,白莲教能不能成事,是输还是赢,对刘公公来说毫无意义,我们的目标,是秦堪白莲教造反起事,无所谓多少人,无所谓胜算大小,只要事情闹起来了,逼得秦堪坐不住了,我们的目的便达到了,白莲教的价值仅止于此,你还不明白吗”
马四若有所悟:“武大人的意思是”
“二月初二龙抬头,天津三卫开赴蓟县那一天寻机起事,攻占天津,手刃秦堪”
一封信笺在秦堪手上拿了好半晌,秦堪一字一字仔细看完,这才收好信,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轻笑。
“王守仁已在贵州龙场驿上任了,很好。”秦堪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