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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是个很随和的人,来一壶竹叶青也行。唐诗有云:金盆盛酒竹叶香,十杯五杯不解意,搭上二两猪头肉,味道想必是极好的。”

“没有竹叶青。”

“那就来一壶琥珀酒,唐诗又有云:北堂珍重琥珀酒,庭前列肆茱萸席,搭上二两猪头肉,味道亦是极好的。”

“没有琥珀酒。”

“那么,文君酒唐诗还有云:始酌文君酒,新吹弄玉箫,当然,酒后吹箫这种事我们不提倡,但若搭上二两猪头肉还是极好的”

朱厚照目光有些不善了:“小店没有文君酒”

“柏叶酒”

“没有”

“芳春酒”

“没有”

“桂酒,蜜酒,杜康酒”

“也没有”

秦堪索然叹息:“什么都没有居然敢开店,这世道怎么了”

朱厚照压低了声音,咬牙道:“你今儿是来砸场子的吧”

秦堪眨眨眼:“猪头肉总有吧”

“这个倒是有。”

秦堪笑了:“那就二两猪头肉,不要酒,其实我戒酒已半个月了。”

“昨日听宫里太监说,你在闹市被刺,瞧你的样子应该毫发无伤,刺客拿住了吗”

“刺客自尽了,今日臣是来向陛下请罪的,为了缉拿刺客同党,锦衣卫昨日在京师闹出了一点动静”秦堪有点心虚,他知道昨日闹的可不止“一点动静”。

“这个我已知道了,今日早朝那些大臣们正打算拿这事做借口针对你呢,造船出海违祖制在前,锦衣卫大索京师在后,这次大臣们可没打算放过你,幸好我天纵英才,猜到他们会有什么反应,索性将朝会停了,让他们想告状都找不着地方。”

秦堪拱拱手:“多谢陛下为臣周全一二。”

朱厚照得意地笑了笑,随即脸色微沉下来:“秦堪,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件事从根子上来说,还是造船出海一事,我顶多只能拖住半个月,明年上元节一过,皇宫恢复朝会,你若还想不出法子把这件事妥当处置,恐怕新年的第一次朝会会很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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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基友上山打老虎的老书士子风流顺利完本之后,新书公子风流业已上架,书已肥了,可以宰了。。。这厮左一个风流右一个风流,可见生活里的他多么苦闷,新书内容多么闷骚,诸君何妨一赏

第六百六十九章因势而合上

朱厚照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颓然,作为一个皇帝,这话无疑很没出息,从来只听说过臣子畏君如虎,至不济也该是君臣一团和气,到了他正德朝,说话行事却无时无刻不在小心着朝臣,他不怕得罪大臣,然而也不愿得罪大臣。

“不怕”与“不愿”两个字眼,往往透露出心中的许多秘密,忌恨,畏惧,甚至是打碎一切的冲动,唯他自知。

好虎架不住狼多,皇帝也架不住群臣嘴多,朱厚照登基三年多,秦堪明显觉得这位原本阳光开朗的少年郎已显出了疲态,以往因为无知才无畏,然而渐渐知道这个名义上属于他的江山里,文官们的势力有多大之后,他终于有了顾忌,有了畏惧。

秦堪深深看着他,道:“陛下,咱们咬牙撑过这一关,只要过了这一关,陛下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朱厚照强笑几声:“过了这一关又怎样文官们还是趾高气昂,我还是小心翼翼。”

秦堪意味深长地道:“那可不一定,陛下,从古至今,钱这个东西还是能够解决很多问题的,陛下的内库若年年丰盈,很多时候根本不必看大臣的脸色,如今大臣们恨不得将我扒皮抽筋,是因为很多人也看清了未来朝堂格局的改变,君臣攻守之势行将易位,促使这些变化的最大原因,一则因权,二则因钱。”

朱厚照似懂非懂,以他不到二十岁的年纪。确实只能摆出似懂非懂的表情。

秦堪很想举个例子让他彻底明白钱有多重要,按正常历史的数十年以后,明朝有位年号为万历的奇葩皇帝,有一年日本进犯朝鲜,朝鲜国主派人至宗主国求救,当时万历已二十多年没上朝了,因朝鲜求救一事破天荒召开朝会,问政于群臣。群臣当然不答应,开玩笑,说是藩属国。但大家根本不太熟好不好。这年头说起打仗,兵员,粮草,军械。运输。战后抚恤哪一样不要钱国库怎会拿得出如此庞大的一笔开支

万历自己也没想到。潜水二十多年没冒泡儿,好不容易出现一次大家却这么不给他面子,万历出离愤怒了。硬邦邦扔下一句很欠抽的话,不就是钱么本皇上如今穷得只剩钱了,这笔军费朕来出

万历这句话可不是气话,他真的很富裕,之所以说他是奇葩,是因为这家伙除了创下四十多年不上朝的昏君记录外,还有一个非常呆萌的优点,那就是喜欢攒钱,大抵是当时张居正太过强势,万历这个皇帝当得很没有安全感,于是对钱财产生了狂热的爱好,所以皇帝当得不像皇帝,反而像个身怀巨款的大老板,托了张居正变法的福,皇宫内库那些年也富得流油。

所以万老板一拍胸脯说一应军费由内帑开支,下面反对的大臣们顿时没了声音,于是轰轰烈烈的抗倭援朝之战开始了,事实证明万历的选择并没错,这一战终于将日本撵回本土,而大明宗主国也充分争取到了藩国民心,此后三百多年,甚至一直到清朝灭亡,朝鲜国还非常固执地坚持使用明朝最后一位皇帝的年号。

这件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