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57(1 / 2)

她闭了双眼,也带着走了她唯一知道儿子的去处的秘密,她曾问过父亲,可是,父亲一直不告诉她,让她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要再想着以前的陈年旧事。

今天,如果谷樱诺不提,她都忘记自己有这段往事了。

穆辰,这么多年了,这个名字再次在她心底里回旋,其实,她从未一刻忘记过他,尽管他对她很无情,可是,她真的没办法忘记他,他是一个很容易让女人爱上的男人,一旦爱上了,万击不复。

穆辰,也许,你不知道,在这世上,你还有一个儿子,是我为你生下的儿子,可是,他在什么地方呢

谷芬芳第一次有想寻找儿子的念头,今时不同往日了,她的女儿都已经结婚生子,她完全有能力把孩子找回来,只是,她没有丝毫的线索可寻。

不过,她一定会找到他的,在她有生之年,她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儿子,流落在外,孤苦无依的儿子,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当年母亲是把他送给了有钱人家,还是贫因人家,他吃得饭,穿得暖吗他长得什么样子

千百个问题在谷芬芳脑子里萦绕,这些早该多年前关心的问题,现在在被人提醒,她甚至还没为他取个名字,他就离开了她,人世间最痛苦的事,除了死别,还有生离。

谷芬芳发誓要找到自己的亲生儿子,把他寻回自己的身边,弥补多年的亏欠,担起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她的一颗心如水里的生长的杂草,摇摇摆摆平静不了。

这夜,她失眠了,好不容易入睡,梦里就出现了那段刻骨铭心的往事,梦里,她与穆辰见面了,风流倜傥的穆辰,两鬓也有了白发,俊颜刻着沧桑,而味道却是她熟悉的。

她与林之柏生活了二十几年,却只是相敬如宾,她知道自己不爱林之柏,对他的感情只是如亲人一般,而她爱的人,永远只有穆辰,穆辰如果不抽身离开,又或者,许多时候,她一直都在思量着一个问题,如果当年她没有与挚友打赌,她与穆辰走到了一起,说不定一家三口一定会生活的很幸福,然而,毕竟,她与挚友的赌约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在游戏过程里,她失了身,更失了心。

儿子,你长得像谁呢像我,还是像你爸爸,或者一半像我,一半像你爸爸,她与穆辰的综合体。

这样的想法让她热血沸腾,她好希望见到他,向他诉说这么多年来的思念。

她得亲自向他说一声对不起

清晨,从窗外飘入蛐蛐虫鸣声

纤长的睫毛掀开,视野里没有看到窗棂上跳跃的阳光,今儿没出太阳,到是四处缭绕着深浓的雾

天姿云府整个漂亮的轮廓都在云雾中半隐半现

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樱诺用手习惯地摸向了腹部,肚子仍然平坦,只是,在知道自己怀孕以后,她就感觉不一样了,肚子里的胚胎在慢慢地成长,长成一个像她,又或者有些像少白的孩子。

“宝宝,今天雾好大,想吃什么呢是牛奶,还是面包”

“噢,你想吃煎蛋,好勒,妈妈下楼去帮你做。”

一个人自言自语,走进浴室梳洗,透明的塑料杯里,有两支牙刷面对面碰在一起,一支是她的,还有一支自然是骜政的,两支牙刷粘得很紧,似乎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在唇碰着唇,看起来好温馨

只有骜政才想得出来,她将牙刷分开,挤了牙膏刷牙,食指与拇指卷曲,在杯子里刚分开的牙刷柄上轻弹了一下,绿色的牙刷微微转了一圈又停下。

昨夜骜政一夜都没有回来,没听佣人们说回京都了,莫非在书房工作吗

净了面,打开一瓶水盖子,在掌心倒了一些纯净的水,往脸面上扑打。

重复着扑打的动作出了浴室,刘嫂却不知何时进来了,她站在卧室中央,满脸堆着笑,手上端了一个漆红木质托盘。

“少奶奶,今早,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煎蛋饼。”

“刘嫂,我好爱你啊。”

她才刚想下楼去做煎蛋,没想刘嫂就先一步送上楼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煎蛋饼”

咬着煎蛋,樱诺傻傻地询问。

“我哪里会知道,是三少清早吩咐我的,说少奶奶喜欢吃这个,所以,我就做了。”

噢,原来是这样啊,她真没想到骜政会这么细心,而且,他怎么知道她喜欢吃的食物有煎蛋啊

“这是早报,少奶奶,我慢慢吃,厨房还有事,我先下去了。”

刘嫂丢了一份早报在荼几上,拿着空托盘离开。

樱诺喜欢浏览财经新闻,与郁梵在一起时,做完家务就没事儿,看报纸就成了她打发时间最无聊的事情。

她浏览了新闻嗜好就是第一眼总看财经,她喜欢关心世界各地的商人,更关注他们第一桶金是怎么赚来的。

浏览完财经新闻,翻了页面是谁夺去了她的第一次

骇人暖昧的标题印入眼帘

娱乐圈爆炸性新闻某高官之孙女曾在多年前遭遇一起绑架案件,那伙歹徒蒙住了她的头,夺走了她的第一次

她的呼吸变得困难,握着报纸的玉手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新闻说得非常详细,甚至还有一些交欢的姿势,旁侧还附带了一些小而夺人眼球的照片,照片虽不清晰,可是,看得出来是什么样的姿势,而那姿势曾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

那是不堪回首,令她痛不欲生的画面。

他们绑架了她,蒙住了她的头,嘴里塞了一块布,她喊不出一个字,她的身被人活生生凌迟,从此,她的心烙上了难堪的记忆,那件事后,她整整呕吐了十三天,十三天粒米未时,吃什么吐什么,吐到都脱了水,瘦得皮包骨头,甚至她拿刀薄割腕自杀,是骜煌及时发现将她送往医院,她才捡回了一条命。

犹记得,她如一朵残败的水仙花躺在病床上,全身透明如玻璃人儿,那时,她觉得医院的天花板好白,白得没一点的血色,不论骜煌说什么,她充耳不闻,因为,她的思绪一直就停驻在那个悲惨的画面中,没人能够体会得到那是多么的痛苦。

她不能动,不能喊,不能叫,那么无助。

她恨不得拿刀捅死压在身上的那个男人,她双手被缚,根本动弹不得,其实屋子里很安静,除了他浊重的鼻息外,剩下的就是那里结合发出的声音。

觉得自己已经不干净了,已经配不上骜煌了。

骜煌挫败地低吼一声,一拳砸到了病床,地动山摇,她闭上了双眸,泪水从眼角滑落,滚烫的泪掺入了乌黑的发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