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如果我们不帮他们,这两个人一定是活不过今晚了,你看那书生眼睛盯着冲着他砸过来的拳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你再看看那于家小姐看他的眼神,如果今晚真的让她跟别的男人拜堂成亲,肯定是血洒当场。再说了,我看那书生身上的气质倒也不像草莽之徒,看那于家小姐的眼神也是情真意切,应该不会什么事。人生嘛,很多时候都是需要冒险的,就像我当初嫁给你的时候不也一样吗难道看不到前路就不往前走了吗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的,一切都充满了未知,但是冒险也是挺有趣味的不是吗”苏慕凡侧头看向身旁的殷容疏,月光下的他英俊地让人移不开目光,苏慕凡唇畔浮现笑意,如青莲般盛开,只见苏慕凡微微踮起脚尖轻吻了殷容疏的侧脸。
还未待殷容疏感受到那抹温柔的时候,苏慕凡已是轻笑着退开,泛着珍珠般光泽的嘴唇轻吐两个字:“冒险。”
殷容疏快速揽住苏慕凡欲退开的腰身,清冷的月光下,他嘴角泛起一丝邪气的笑容,看得苏慕凡一愣。
“更大的冒险。”殷容疏把苏慕凡揽进自己的怀中,低头吻上她柔软的唇瓣,在夜深人静的街道上,他热切地索需着怀中的佳人的甜美。
而一向冰冷如霜的幻薇也是低下了头,站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现在藏起来吗似乎也不太合适,想到藏在暗中的暗卫们,心中陡然升起了几分羡慕,最起码这个时候他们不会像自己这么尴尬。
苏慕凡心中哀叹,早知道自己就不冲动了,谁让他长这么好看来着,自己一时忍不住就谁知道他竟然天啊,幻薇还在旁边呢,还有守在四周的那些暗卫们,他们一定都看到了,自己的形象啊全都毁了,不过,刚刚是不是自己主动扑上人家主子来着
而在苏慕凡暗叹自己形象尽毁的时候,殷容疏想的却是,嗯,冒险,有的时候还是很值得的。
两人回到自安山庄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苏慕凡本来想着有话要跟谢宜修说的,现在他应该已经休息了,其实她也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他。
殷容疏沐浴过后出来看到的就是苏慕凡仰面躺在床上,很是苦恼的样子,殷容疏拉着苏慕凡坐起来,语气有些无奈:“怎么又没有把头发擦干”说着便是拿起素巾细心地为苏慕凡擦拭半干的头发。
“容疏,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谢宜修说,你帮我想想呗。”她家相公不是一向最聪明了吗
“嗯。”殷容疏示意苏慕凡说下去。
“我今天在谢云娇的身上闻到一种味道,这种味道跟我在皇宫中那些嫔妃的身上闻到的一样。”一个只有八岁的小女儿是不可能用到那样的东西的。
“你是说可以避孕的那种药”这件事凡儿跟他说过,那些嫔妃每次侍寝之后,被赐的养身汤里被下了避免怀孕的药,这件事在宫中鲜少有人知道,就连太后都被蒙在鼓里,如果不是凡儿告诉自己的话,自己也是不知道。
“嗯,你想想看,这自安山庄的前任庄主已经死去一年多了,而谢宜修还没有娶妻,这自安山庄怎么会有这种药而且还被沾染在了谢云娇的身上。”
“所以呢你怀疑自安山庄的两位夫人跟别的男人私通”殷容疏一边温柔擦拭着苏慕凡的头发,一边轻声应着他的话。
苏慕凡侧过头看他,“你好像很不意外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没什么好意外的,这样的事情在深宅大院里并不少见,甚至是在皇宫中也是很有可能发生的。”娶了那么多女子,又不可能时时守着,有许多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这就是你们男人娶这么多女人的报应。”一夫多妻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凡儿,你这话可是有失公平,我可从来没想过娶其他女子,别把我算进去。”殷容疏伸手揉了揉苏慕凡柔软的青丝。
“可是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有可能这药根本就不是两个夫人用的,或许是自安山庄的侍女呢”没有证据是不能乱说话的,所以她才纠结着要不要告诉谢宜修,毕竟男人对这种事情还是很在意的,虽然那是他父亲娶的夫人,但是于他来说也是一种耻辱,如果他在冲动的情况下做出什么事情来,那就不好了,虽然这谢宜修看起来倒也不像是冲动的人,可是有些事情可是说不定呢。
“凡儿,你是在自欺欺人吗自安山庄一个普通的侍女应该是用不起那种药的吧”避孕的药本来就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百姓只顾着自己一时之快,生下了那么多孩子之后却无力抚养。而且这种药能够进到皇宫大内,说明并不是普通的避孕的药,价格定然也不便宜,一个普通的侍女怎么能够用得起。
苏慕凡把头埋进软枕中,轻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有些害怕我的猜测是真的。”
“你猜的那个用这种药的人是二夫人你怀疑谢云娇的身世”殷容疏坐在苏慕凡的身边,轻声问道。
苏慕凡陡然坐起身看着殷容疏,“容疏,你猜得也太准了吧”
“只能说我跟你心有灵犀。”看凡儿这般苦恼的样子,定然不是简单的事情,她跟那两位夫人又没有什么接触,自然不是因为她们两个而苦恼,而这两天那个谢云娇总是出现在凡儿的身边,所以凡儿的苦恼定然是跟她有关系了。
苏慕凡坐在床上,略微苦恼道:“其实我也只是怀疑而已,如果用这药的人真的是二夫人的话,就算谢云娇的身世没有问题,这个小女孩儿也是受不了的,如果她真的不是谢家的女儿的话”
殷容疏俯身亲吻苏慕凡,“其实事情很可能没你想得那么糟糕,就算那个二夫人红杏出墙了,也很有可能是在谢老爷去世之后,她耐不住寂寞,跟谢云娇的身世无关。”
“你说的也很有道理,不过说了半天,这件事我该不该告诉谢宜修啊”苏慕凡偎进殷容疏的怀里,此时她的青丝已经被殷容疏给擦干了。
殷容疏略微沉思了一下,“我觉得这件事你还是告诉他比较好,他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
“好吧,明天我会跟他说的。”苏慕凡已然闭上了眼睛,今天自己是有些累了。
次日一早,苏慕凡还未去找谢宜修,谢宜修倒是主动来找他们了,谢宜修来的时候苏慕凡还在睡着,听闻幻薇的通报声,殷容疏走了出去,而此时听到幻薇声音的苏慕凡也是醒了,幻薇便是进来侍候她梳洗。
“听你刚刚的声音好像有些不对劲,是有什么事吗”跟幻薇相处了这么久,她也听得出幻薇声音里的异样。
“刚刚谢庄主来说山庄里出了人命,而且死的那个人昨日恰好顶撞了主上两句,所以其他人都怀疑这件事是主上做的。”幻薇一边侍候苏慕凡穿衣服,一边应着话。
“死的人是谁”
“尚咏堂的沈堂主。”
苏慕凡的动作一滞,这尚咏堂的沈堂主的父亲也是在桐定山庄的那场劫难中丧生,所以从一开始的时候他态度就不怎么好,他就是摆明了要向皇上报仇,知道容疏此行的目的之后,看到容疏和自己的时候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没想到如今却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