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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2(2 / 2)

声音的主人走向女公爵的脚步声被马其顿的手工编织的长绒地毯所消去,他伸手揽住了女公爵的腰,靠在她的耳旁,呢喃道:“国王的不可侵犯地位已经消灭。因此,国王必须尽速接受审判,并且以国民公敌的身分接受死刑。”

女公爵反手搂住了那不请自来的“客人”。

她的手指轻轻滑过对方脸上所戴的那银色面具的边缘,注视着那双望向自己的双眼:“亲爱的,我怎么能更爱你一些”

女公爵有多中意说着国王必定是有罪者的圣茹斯特,就有多爱这位与自己心灵相通的男人。

维系他们之间这亲密的身份,将他们紧紧相连的绝非简单的爱情,而更多的则是“世界上唯一能够理解我的人”这份狂热。

剧院的“魅影”愿意为她走出剧院,跨越海洋,来到美洲大陆,为她念着那大逆不道的演讲,如同他在舞台上所绽放的惊人才华;她则愿意满足魅影的一切物质上的需求,并且无时无刻的与他争夺着话语的主导权,与他争锋相对。

谁说世上的男人都是会欣赏那些特立独行的果决女强人,可回了家却需要个温柔似水的妻子安抚的

这个说法显然是那些沙文主义的男人在胡扯,因为这个说法绝对不会用在“魅影”的身上。

他如同海中的鲨鱼,一旦停下追逐的脚步,一旦停歇下片刻,就会被死亡夺走生命。

他活得如加勒比海滩上跳跃的阳光那般,癫狂又张扬。

这也是女公爵愿意付出婚姻的代价所换得的丈夫。

她亲自考察、亲手选的。

她极相信自己的眼光,自然也相信自己的这次选择不会出错。

作者有话要说:我特别喜欢魅影个神经病,虽然这里设定上他大概没想到女主压根就没爱上他。

s:女主她被葛朗台先生这个吝啬鬼的习惯给压抑成了准神经病,葛朗台先生的很多特质她虽然没察觉,但是都被遗传到了。尤其最明显的就是在控制欲这方面。

、第78章 h祖时代一

她在惊恐和尖叫声中睁开双眼,看不清周围的景象她也不慌张,刚出生的孩子若是能看清周围的风景才是怪事。

可她只能在一片漆黑中见到摇曳的亮光,然后是杂乱的脚步声和惊呼。

她听懂了几个单词。有“恶魔”“天赐之宝”之类放在一起听就意思完全相反的词汇,随后她被温暖的臂弯抱起来,听着一个女声在低声的感叹。她听不懂那个女声在说什么,但她感觉抱着自己的女人是一种激动的、感叹的心情。

她没多少工夫来思索这些事情,她觉得太累,哭了一阵后闭上眼睛睡着了。

等她过了一段安稳的婴儿期,大概只有几个月,她就被自己的母亲匆忙的从摇篮里抱起来,在手握长剑的男人们护卫下,在马上飞奔。

她察觉到她们是在逃命。

逃亡的路自此开始,再无片刻停歇。

她尽量让自己乖一点,听话、乖巧,不在不恰当的时候哭出声,也不在恰当的时候不绽放一个微笑。

当微笑在婴儿时期成了习惯,她就再也不知道哭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发现当自己笑起来时,周围的人都会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后,她的笑容成了这些越来越少的护卫们的慰藉。她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这些人护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和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孩,但是她明白如果要让这些武艺高超,又忠心耿耿的护卫们连生命都能毫不犹豫得付出,那么她和那个女人的身份一定很值得商榷。

她一直觉得这个古老的时代人人都信仰上帝,显然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会说的第一个词不是“妈妈”,而是“耶稣”,而生她的母亲则因为这一件事情而激动到落泪,所有的护卫都对她会说的这第一个词而感到激动,她见到晚餐上他们甚至吃到了肉。

这可真难得,他们一般只会在一年内特定的几个日子才会吃肉食,而且吃完了一定会做长长的祷告。

他们在森林中穿行,偶尔遇见开阔的谷底和农家,他们都会无偿的分给他们食物,似乎所有人都很乐意让她填饱肚子。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让人无偿救济的功效,但是当她见到追兵时就知道那些收留过他们的好心农人们都可能家破人亡了。

与“望门投止”相随的下一句不正是“破家相容”吗

那么“重其名行”该死的,她可不是张俭那牛逼的敢对抗那些内侍结果被追杀的德高望重的名人,能够让所有知道他名声的人哪怕拼着破门灭户的境地也要收留自己。

为什么他们这么重视她

她觉得问题肯定出自自己的母亲身上,她唯一能想到的自己身为懵懂无知的幼童,依然能被如此郑重对待的理由,只有可能是她身上的血脉。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的后代,但是她从没想过是那么重要的大人物。

身穿黑衣,骑着战马的追兵脖子上带着十字架的项链,手上却握着长剑,保护她的那些护卫们则同样是身经百战,在血与铁中活下来的勇士。

他们厮杀在一起。

她的母亲抱着她,如抱着珍宝一般,上天入地无法逃离,却依然要将她护个周全。

大难临头她却一点也不害怕。

可能是这身体的缘故,也可能是她的本性如此,她就算感觉到了危机也没有多大的动摇。毕竟她没那么多的感情来分给“恐惧”。

她毫无危机感,只是被自己的母亲如婴孩般抱在怀中,仿佛她不是已经六岁的小姑娘,而只是个还处在哺乳期的婴儿。

她沉默下来,拍拍母亲的手臂,她内心的惊慌平复下来,对上她的眼睛,母亲叹息一声,将她放在了地上,她感觉到自己的脚站在了地上,她向前走了一步。这一步让一个黑衣的教士一剑当头砍下,她毫无畏惧的注视着对方,那柄剑在她的头顶上停留,她不哭也不叫,即不惊讶也不慌张,仿佛已经知道了会有这么一剑停在她的头顶。她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整个厮杀的战场因为他们两个正在对视的人而停了下来,她清楚的听见自己张开口,说道:“non oides”

这是她此世最先学会的言语,她在用拉丁文说着上帝指示摩西的石板上所刻的十诫的其中一条。

那意思是:不可杀人。

那穿着教士服,却手握长剑的教士开口说道:“我为了上帝而战。”

“谁是你的上帝”

那教士与她对视了好一会儿后,收回了剑,从马上下来,跪在地上,亲吻着她的裙摆,仿佛她身上穿着的是教皇加冕时所穿的礼服,而非什么粗布麻衫,而他也不是什么手握长剑、亦或者可能是一位高权重的可怕教士。

他在哭泣,他的身体在颤抖,他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