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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的象征。

只是好景不长,因为种种原因,姜毅民黯然离开贝化,新接手的企业领导者又开始了大规模的扩张,贝化控制着全省九成以上的纯碱等生产供应,还是省里仅有的具有进口资质的企业。在其新任企业领导者主导下,经过多次提价,贝化处在几倍利润率的暴利阶段开始涉足更多的产业,进行多元化经营。

而这样的多元化经营必须靠主业来输血,可是市场一发生变化,不但输血的没有了,连主业都自身难保,往日红火热闹的贝化十分冷清,正对大门的一座的雕塑也沾满回城。而在生产区,损坏的路灯和破败的玻璃窗随处可见,其车间的大门铁锁已经生了锈,面除了尘封的设备,已空无一人。

贝化员工开始进入放假待岗状态。目前,贝化退休和生产在职的总部一万多名员工,最后仅有三百余人包括相关领导留守,这些人被分成资产清算组、日常管理组、武装保卫组等七个小组由省国资委牵头,继续“上班”。

面前按照企业提供给省委省政府的数据,贝化目前账面上亏损七个亿,这个数字还不包括银行贷款五个亿,以及融资等,基本上已经到了破产边缘,对于贝化今天的局面,官方大多将原因归咎于市场因素。

可是这个观点并不为人所认同,贝化拥有丰富的这方面的资源,在这方面贝化即使在全国也有优势,而且,这几年内,大量其他同行业的企业继续扩张并能实现盈利,这就很说明问题。

主要问题还是出在管理上和投资失误上面。

在亏损之初,贝化更强化了多种经营的决心,开始大规模涉足邻省矿产资源开发,可是在贝化宣布进入邻省之时,一家央企已经在该省布局多年,邻省拉贝化过去,不过是以此抱团和央企抗衡,并获得更多的利益,所以投入巨资一直未见成效。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贝化又才又重新转回主业上,并提出进军下游的食用碱战略,而支撑此行为的一个重要依据是其食用碱的利润比烧碱和化肥利润高得多,可是在这方面投入巨资,却没换来所期待的利润。

对于进军食用碱市场,在国家越来越关注食品安全的情况下,原来用工业烧碱的这些势必要采用食用碱,这算是一个方向,但是这个市场的培育有一个过程,而且这方面也已经有先行者,比如北方的津化、西南的自化,早在贝化之前已经着手这方面的开发,并有一定的市场,贝化想靠价格去争夺这样已经有影响力的市场,难度可想而知,而更错误的是其是赌博式的一锤子买卖,这一锤砸下去,要么生,要么死,在邻省矿产资源上投入过大,没有更多的资金导致其难以为继,结果市场还没开发出来,自己就先倒下了。

陆政东觉得贝化一味的强调单一主业风险根本站不住脚。一方面大量市场力量仍可盈利,凸显亏损是贝化公司自身经营、管理问题;另一方面,风险来源于贝化多元化经营,忽视了自身在主业上极具战略意义的关键节点的主动布局,一味执着于垄断暴利和下游收购,才导致这样的被动局面,而急速扩张带来的另一个后果,是贝化的财务成本急速攀升,贝化早在几年前资产负债率已在高位运行,分别为基本上达到八成,这也意味着极大的利息之类的压力,和扩张背后的管理风险和财务风险的集聚、衍化。

作为贝湖唯一一家拥有两家上市企业的超大型企业集团,一旦彻底的倒下,总部和分支企业几万职工对于政府的压力可想而知,而两家上市公司要是摘牌,对于贝湖的负面影响也是可想而知。

政府出面救这是肯定的,对于这一点陆政东没有异议,但是以常委会的名义划定一个框框,而这个框框根本就不现实,却要他来具体实施,这就有点不太对头了。

罗浮黎听着张新东的话也觉得有些刺耳,罗浮黎很清楚自己年纪在那里,再上一步的机会已经没有,无欲则刚,作为一个贝湖人,他现在也希望贝湖能够抓住中央提出的中部崛起的这个历史性机遇,让贝湖有一个更美好的未来,所以他也是希望能够给陆政东一些支持,让陆政东能够有一个好的施政环境。

第3章 搅动一池深水三

罗浮黎正准备发言,没想到副省长周若山却是先了他一步,周若山是接替原来分管经济的女副省长梁梅分管的这一摊子。

周若山在到任之初对于前任梁梅在贝湖的工作说实话评价并不是很高,在心里认为要是他,肯定会干得更好,只是真正熟悉情况之后,他的这样的想法就烟消云散了。

省委插手政府的工作插手过多,管得太细,根本就不给人真正发挥的一个大空间,省委如此,政府和市场的界限不清,政府插手具体经济事务过多,这些一直是贝湖经济存在的“老大难”问题。

就像贝化的事情,拿上常委会先给你定几个框框,不能破产,不能让在证交所已经st的两家下属上市公司被摘牌,重组必须保证在省里的企业中进行,根据贝化员工的强烈要求,建议重新请回曾经在贝化创造辉煌的姜毅民等等。

省委如此,政府该怎么办

至少也得拿上省长办公会议研究讨论,若是不如此,出现问题一顶不重视的帽子扣过来,那省政府、省政府分管领导就得承担责任。

从而导致对微观经济活动参与过多,实际上是党委政府直接或间接参与市场经营活动,干预企业自主经营、干涉企业内部事务。

就像在贝化最为辉煌的时候,省里也是半强制性的要求其兼并重组了不少困难企业,这也是贝化迅速衰败的原因之一,现在贝化出现了问题,又走老路,所谓的重组在省内进行,实际上就是由国资委牵头,将贝化的主业业务和多种经营分离,贝化只保留主营业务,其他的不良资产由几家省里发展得比较好的企业各自接手一摊。

周若山不否认姜毅民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企业管理者,但是在这样这样手脚都被捆住的情况下,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就算是神仙也难拯救贝化,而且眼下的贝化也不是当年的贝化,当年的贝化船小好调头,现在的贝化企业比当年庞大了数十倍,姜毅民又这么多年没在企业干,是否能驾驭得了这艘已经快要沉没的巨轮,也很难下定论。

而更严重的后果是,贝化是个庞然大物,其分离的其他业务,就算其他几家企业接手,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搞不好也会把这几家发展得不错的企业给拖垮。

而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他这个分管经济的副省长也同样是感到难以施展拳脚,甚至他对前任副省长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做了那么多事情都有些钦佩。

因为这样工作上、观念上的分歧,他这个原本属于闲云野鹤的人也被划入杨凌峰的阵营,不为对方所喜,遭到对方所排斥,现在又把这样的事情拿上常委会,交给陆政东来处理,既是给新来的陆政东出难题,同时也是觉得他这个分管副省长无能,既然如此,不管从工作上负责任的态度还是其他,他都必须要把这样做可能出现的问题提出来

会议之后,陆政东和周若山就常委会上关于贝化的决定肯定得交流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