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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一色是党政干部,变成了官员不用通过国家统一考试,不用上课,不用作作业,不用写论文以上都有人代劳,不用交学费可报销而轻而易举拿到专科,本科,研究生学历的“大学”,这样的宽进宽出,这些毕业证书只不过比街头出售的那种高一个档次而已。就这样的所谓研究生文凭其含金量甚至不如一自考的本科文凭,甚至不如自考专科文凭,这种文凭就像“地方粮票”,也难怪教育部不承认这样的文凭,这就难怪人家看不起党校学历,戏言要打击假文凭首先从党校开刀,面走来。前面一排的位置是空的,后面也有一排是空的,他以为那人是想坐空位,并没有在意。可那人

梁先学正想着,看到党校办公室主任朝他走来,他也知道对方为什么朝他走来,对方显然是邀请他去会场第一排就坐,这算是一种贝湖特色的惯例,一边第一排都是留给领导随从人员的。

只是梁先学从来就没有在第一排就坐过,不是因为别的,越是公众场合必须越是要低调。

梁先学见最后一排空着,干干脆脆就走到了最后一排,刚刚坐下,听得滴滴答答的高跟鞋声在他旁边响起,走到他身边没说话,梁先学觉得奇怪,不由微微偏头,最先看到的是一紫色的凉鞋,上面是简洁的一步裙。

这年头很多女性只在乎流行,不在于自身是不是适合,很粗的小腿,也弄短裙穿着,结果就像象腿一般,这位女士则不一样,小腿线条优美,短裙穿在她的身上,美仑美奂,再往上,却是一件乳白色衬衣,形成两个层次,很有纵深感,衬衣扎在短裙里面,显露着腰部的轮廓和高挺的胸部。

再往上看,皮肤白皙,如同白玉一般的颈子之上是一张精致的脸庞,这张脸不免有人浮想联翩。

梁先学想了一会,这张脸是见过的,梁先学迅速在记忆库里搜索一番,很快找到了对应。年轻漂亮的女人,总是让人赏心悦目,也总是比一般人容易记住的,微微一笑道:林部长好。

女士是宣传部下属的一个副处长,梁先学陪同周书记去宣传部调研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那时的感觉很淡,只有两个方面,一是林月梅很漂亮,特别是她的皮肤非常好,简直就像纯洁的凝脂一样,没有半点杂质,二是她很善于应付场面,本职工作,哪怕极其细微处,都十分到位。当时的情况实在特别,甚至没有更多时间接触,其他印象,就完全谈不上了。

林月梅是一下就认出了梁先学,莞尔一笑道:“你可是首长,怎么跑这最后排来坐了”

梁先学坐的是最边的位子,往旁边挪了一位,笑着道:“我算是哪门子首长,我是为首长服务的。”

林月梅侧过身子,双腿往里面移了移,双手往臀后面抹了一下,将短裙抹平,坐下来,同时说:“梁主任,你不能让我这样激动啊。”

梁先学问:

“我怎么让你激动了”

林月梅道:

“我才见过梁主任一面,而且没说几句话,梁主任居然记得我的名字。”

梁先学不由也是一笑:

“记得,当然记得,魂牵梦绕嘛。”

这句话对于对方来讲可以认为是试探,也可以认为是挑逗,还可以认为是官场的调侃。官场语言,可能是语言中最生动的,同一句话,含有好几重意思,是否能完全理解,就看你的悟性。

梁先学说的这句话,还不是官场最有特色的语言,只是官场暧昧语言的一种表现形式。对于官场中人,尤其是官场女人,而且是漂亮女人,一切都是明摆着的,身在官场,谁都在突出自己的资源,以便让这种资源在官场取得价值。

官场中的漂亮女人比男人可能更多一种资源,并且还是优势资源。一个人在官场成就的大小,或许与他对自身资源的认识和发掘程度相关。无法认清或者忽视了身体资源的女性,估计只有两种情形,一是资源的资产净值近于零或者干脆就成了负资产,一种是对这种价值缺乏认识。

当然,要是搁几年前,官场中的女人要是太过于漂亮那也是一种负担,因为这样的女人被提拔总会让人浮想联翩,不过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这已经不算是什么事情了。

林月梅略略有些尴尬,梁先学暗想,林月梅这样的表现,看来并没有被官场涂得满身是油,仍然保持着一定的本真和质朴,这一点让他喜欢,这类玩笑,开开可以,深入了可不行,他已经有了姚芳菲,像林月梅这样的未婚女性还是不要去招惹,不然到时候会很麻烦,于是道:“你怎么在这里”

林月梅:

“我是这一届的学员啊。”

这让梁先学有些诧异,省管干部进修班的级别通常都应该是副厅级以上,因为之下有专门的县委书记班和县处班以及青干班,林月梅也就一副处,按照其职级应该出现在县处班或者青干班,而现在却出现在省管干部进修班,说明也是很有前途的一个人,梁先学一听不由笑道:“那得祝贺你。”

林月梅愣了一下道:

“祝贺我祝贺我什么”

梁先学道:“祝贺你马上要高升啊。”

林月梅一听却是道:

“高升是才怪。现在的中心是经济建设,这一期是党建班,听说是党建班,没有人愿意来,才派我来凑数的。”

梁先学一听不由一愣,随即又苦笑一下,党建没有硬指标,无法衡量一个人的政绩。经济发展却有硬指标,有gd等各项直观指标。党建工作,是可以由各种材料造出来的,抓抓写作班子就可以了,自然就没人重视了。

这道理其实体制中人很多都是心知肚明,但能够像林月梅这样直白的讲出来的恐怕不多,特别是在省委书记的秘书前讲出来,这就更为少见,梁先学也不由重新定义眼前的林月梅。林月梅虽然年轻,但想来也工作有些年头了,而且好歹是副处级了,不至于连这么一点分寸感都没。

想到分寸感,梁先学也觉得有些闷,官场的分寸是什么真的不好说,甚至随着侵淫官场时间的变化,这个分寸感,也在变化。有一个段子说,某官员去一著名裁缝店做衣服,裁缝师傅一边量尺寸,一边问他,你担任现在的职位几年了

官员不解,问道,我做衣服,和当官几年了有什么关系

裁缝师傅说,当然有关系,关系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