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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梁微波分手之后,梁先学就自己驾车去了詹继东所讲的地方,就詹继东一个人在,显然詹继东所要谈的也是不想被其他任何人知道的。

和梁微波分手之后,梁先学就自己驾车去了詹继东所讲的地方,就詹继东一个人在,显然詹继东所要谈的也是不想被其他任何人知道的。

詹继东点点头道:

“先学,恭喜你啊,很快就要成为副主任了,周书记打算考虑怎么安排你的工作”

梁先学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安排吧。估计分管一下其他工作吧,毕竟周书记的新秘书本来职务就不低,应该会兼任办公厅的副主任,周书记那一摊肯定是他分管。”

詹继东点点头:

“我估计也是这样,这是最好的安排。不过你也得注意,黄东协,他的一亩三分地,肯定不能容忍别人插一脚。你如果负责太多,就容易和别的同志产生矛盾,尤其是和几个秘书长产生矛盾。这种消耗不值得。”

梁先学道:

“是啊,办公厅藏龙卧虎,每个人都有很深的背景。现在不负责周书记服务工作了,恐怕他们的态度就会变化。”

“你有这个思想准备就对了,最聪明的做法,就是既在圈子中,又在圈子外。先学你是高手,这么多年的省委书记秘书,我都见识过,你是做得最好的。”

先学却是摇摇头:

“詹书记这样说我受之有愧,我自己觉得自己还差得远,我想还是得怀着一颗敬畏之心去做工作吧。”

詹继东点点头:

“确实,人还是要有些畏惧好。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反思,我是不是变了坦率地说,这一反思,还真把我自己吓了一大跳。我确实是变了。变了什么

就是少了一颗畏惧之心。当官当久了,形成惯性了。习惯了一言九鼎,习惯了一呼百应,也习惯了众星拱月,许多时候,难免沾沾自喜,自以为是,头脑发热。”

梁先学一听詹继东果然来了,这是在作自我检讨嘛,省委副书记给他这个小小的副厅做检讨这是不可能的,这是詹继东想要开始说正事的前奏,可这个话题,他不好接,只好喝茶,并且主动抽出一根烟,点起来吸。

詹继东接着说:

“周书记批评我是批评得对,让我如同菩提灌顶,确实犯了错误,我会在大会上讲,当共产党的干部,最忌讳的是骄傲自满,以为自己了不起,以为老子天下第一。这是在批评别人,仔细想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刚开始进入官场的时候,我告诫自己,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几十年过去了,当年给自己挂的警钟,已经风雨剥蚀,锈迹斑斑,就算是猛地用力敲,也不可能像从前那么响了。正因为警钟不响,头脑就开始麻痹,开始放松自己甚至是放纵自己。总觉得,只要自己不犯大错,哪怕有点小毛病,也不算什么。人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正因为有过错,人才是人,才有血有肉。可是,肉可能是朽肉,血可能是污血,一旦把自己弄脏了,那就很难清洗了。这就像抽烟。

有了烟瘾的人,难道不知道抽烟有害健康肯定知道,而且,比那些不抽烟的人更清楚。可是,让他戒烟太难了。除非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烟这种东西,否则,诱惑太多,随时都可能开戒。人啦,真的需要强大的意志力,克制自己一切欲望。偶然的一次放纵,很可能就是给自己的意志提供了一个缺口,一个让坏习惯坏毛病甚至恶的欲望入侵的缺口。”

说了一大堆,梁先学一句都没有回应,仅仅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种声音,谁都不知道这种声音表示什么,或许仅仅只是表示他在听。詹继东大概也知道这样说下去不行,肯定不会回应这类事,他迅速改变了话题

第165章 狼狈为奸

詹继东说了一大堆,梁先学一句都没有回应,仅仅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种声音,谁都不知道这种声音表示什么,或许仅仅只是表示他在听。詹继东大概也知道这样说下去不行,肯定不会回应这类事,他迅速改变了话题,谈道:“现在贝湖的情况非常复杂。其实贝湖的情况一向都不简单,周书记刚到贝湖的时候,只是一个人。当时的处境极其艰难,每次开常委会,几乎都很艰难,杨凌峰和周书记对着干,常委中杨凌峰也是占据主导,当时真的很是艰难,但最后周书记却是挺了过来,这里面有很多事情你也是知道的。

现在的情况其实也和当时差不多,觉得我和陆政东之间本来就成见极深,现在周书记也如此,在外人看来真是有种四面楚歌的味道,有的人觉得有机可乘,把贝湖的水搅浑,想浑水摸鱼”

詹继东强调舟强调这里没有书记,只有兄弟,事实上梁先学也很清楚,这不过是一种姿态,并非詹继东真的心里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兄弟了。詹继东主动称兄道弟,政治目的,显然远远大于私人感情,显得太假了,与其说詹继东叫他兄弟,倒不如说是在提醒他,两人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他梁先学也难以置身事外

梁先学真不想听詹继东这些话。官场本来就是这么个场所,一呼百应的时候,并不是真的是领导有多大的能力,更重要的,在于领导手里有多大的权力。换句话说,人家众星拱月,拱的也不是你这个月亮,而是你屁股下面的那个位子,以及由屁股下面那个位置带来的权威。

詹继东之所以走到今天,实际上也是进行了一场大的赌博,他把所有的宝都压在京城那位罗志林身上,结果输了个精光。

愿赌就要服输,詹继东原本有大好形势,可因为你自己的原因,将这种形势丢掉了,能怪得了别人

只能怪詹继东自己不自省,不自觉,仅仅只是埋怨或者自怨自艾,是绝对没有意义的。

何况这也不算,就算在罗志林那里豪赌输掉了,在梁先学看来詹继东最大的失误是明知赌输了,还想挣扎,特别是在和周书记的关系上,詹继东似乎是被罗志林耍了一把,而失去了分寸,在官场上分寸是一件太要紧的事情了。

官场的分寸是什么真的不好说,甚至随着侵淫官场时间的变化,这个分寸感,也在变化。有一个段子说,古代某官员去裁缝店做衣服,裁缝师傅一边量尺寸,一边问他,你担任现在的职位几年了

官员不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