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山一样,可那些尸体也都被灼烧得差不多了,我伸出手來试了一下,距离那尸体还有半尺远的时候就能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浪,等我钻进去,当时就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刚刚熄灭沒多久的煤球炉子,整个院子里都是热流,很闷,很热,暖烘烘地还带着不少焦臭味道,
看样子我沒搞错,那些人形的木牌果然和这些尸体有联系,看他们身上沒有火焰,却一个个烧灼成了这般模样,想必,这就是那些木牌被灼烧的伤害完全转嫁到它们身上的结果吧想到这里,我快步跑向那个露出半截儿的亭子,里面的火已然熄灭,四周的墙壁都烧得跟个炉子似的,滚滚黑烟刚刚散去把那入口的两侧都熏黑了,我蹲在那里,用手电照了一下,里面空空如野,全都报废了,
好了,解决了,
这片养尸地算是不能再用了,可出于谨慎我还是跑到几个破土而出的棺材皮里找了一下,用手电照过去,一个一个都是空的,还有很少一部分的尸体埋有爬出來就被烧死了,确定这些玩意再也不能为害人间之后,我叫老杨给消防队打个电话让他们來清理战场,旋即回到宅邸外面跟那个叫“真归子”的家伙攀谈起來,
“找我什么事,吧,”用纸巾擦了擦手,又擦了擦脸,我一边忙着自己的一边问他道,
“贫道此番前來,是想和您商量一下冲霄楼的交接问題,”那人着,在怀里掏出一个请柬那么大的叠在一起的两块铜板,我接过來看了一下,在竹板的正面的最中间,是一个阴刻的八卦图,八卦图的两侧,有很多奇怪符号,而那竹板的两端,还有两条很平整的凸起,单从美感上來,这玩意已经到了工艺品的等级,
将那铜板分开,那竹板的里头贴着一张宣纸,看起來挺厚,上面有些浅浅的底色的纹饰,而宣纸的最中间,从右到左以竖版写了一套行云流水般的毛笔字,行草,文徽明的体,
“这是八卦牒,”一见那宣纸上面的两方大印,我就傻眼了,虽然上面的字是用篆字写的,可对古汉语有点了解的人就能看出这帖子的发出地:茅山九霄万福宫,
我靠,怪不得这子如此气概,原來是茅山宗坛的特派员啊
要知道,这八卦牒可是茅山掌门的信物之一,简单來就是茅山内部的“圣旨”,换成是寻常人,一辈子都看不到一次的,可这个节骨眼上,茅山总坛的人來干什么呢,
见那“老乌龟”笑吟吟地,我又打开八卦碟重新看了一遍,要,这么多年过去了,大茅山的官方书信依然那么教条,一读起來,文绉绉的还有点艰涩,反复看了五分钟,我将那八卦牒还给了那子,“这事儿我做不了主,晚上六点,到铁楼去,我找陈老爷子商量一下再给你答复,”
“这”那人一听,迟疑了一下,旋即点头拿着牒片转身下山,看着他的背影,胖它们唏嘘不已,沒一会儿这些人就跑过來问东问西,我心情不好,沒时间跟他们废话,等消防队的人來了让老杨在这里盯着就当先一个跑了回去,
回到铁楼的时候,鬼鬼正抱着膝盖坐在楼梯口,幺儿蹲在她身边,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和身边的妮子如出一辙,
第246章 鬼鬼
“怎么坐在这里了,”关上门,我走过去将鬼鬼抱起來,这妮子见了,带着浓浓的失落对我:“我们,是不是不能呆在这里了”
“陈老爷子跟你的,”一听这话,我有点惊讶,鬼鬼闻言,点了点头:“刚才,來了很多人,陈家的爷爷跟他们出去了,现在还沒回來,那些人要赶我们走,还,这是掌门人的命令,”
鬼鬼伸出胳膊抱紧我,哽咽了一会儿,又把一张脸埋在我的肩头呜呜地:“可是,阿爹,我离开这里就会死,我们是不是要分开了”
“傻妞儿,谁告诉你你会死的,我的焚诀已经筑基成功,等陈老爷子回來,我就跟他请教帮你的法子,到时候,你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再也不用窝在这里了,对了,我最近认识一个漂亮姐姐,看起來有点凶,但是人不错,有时间我让她带你到处逛逛,去吃好吃的,买漂亮衣服,还能认识很多新朋友,好不好,”
完这话,我都觉得自己很有当爸爸的潜质了,可这妮子摇摇头,俨然是不领情的:“我知道你的真火可以帮我从这里出去,可是,阿爹过,以你的情况來看,就算修成焚诀也只能将部分真气渡转给我才能勉强维持一段时间,过了那段时间,还要重新來过,这会耽误你的修炼,我不想拖累你,”
鬼鬼着,一个劲儿地在摇头,见她这样,不由得心中一暖,我拉着她的手,笑道:“一也好,两也好,真气什么对我來并不重要,放着也是放着,能帮帮你不是很好么,”
“可是可是你要结婚的嘛,我不想影响你”鬼鬼着,低下头去,见她这样,我愣住了,这时候,丁翎却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了上來,她站在门外,探出半个身子,笑容玩味地看着我们又带着一点醋意问我道:“你们在什么啊”
“你來的正好,”摆摆手,我示意丁翎过來,这妞儿见到鬼鬼的面具的时候微微一怔,旋即抿着嘴唇做出一个很温柔的模样:“她是谁啊,你妹妹,”
“恩,”点了点头,我,
“不是的,”一听这话,鬼鬼直摇头,这话一出,丁翎立即就不干了,她转头,一脸不信任地看着我,我耸耸肩,只能跟她实话,当她得知鬼鬼也孤苦伶仃一个人的时候,这妞儿的眼神变得温柔起來,她看看鬼鬼,又看看我,旋即蹲下身來问她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走,
鬼鬼沒有立刻表态,低着头好像很纠结,这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我一回头,陈老爷子点着拐棍走了进來,
“哟,这是谁啊,”侧过耳朵听了听,他用一种阴阳怪气的声音问我道,
看了一下他耳朵对着的方向,那里站着的,正是丁翎,
“我媳妇,”略微迟疑了一下,我,
“谁是你媳妇,”丁翎一听,瞪着眼睛无声地抗议着,可她这嘴型刚一摆完,陈老爷子就笑了:“臭子,你看看,人家姑娘不乐意,你怎么可以乱呢那边那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哦,我叫丁翎,是陆离的朋友,”抿着嘴唇白了我一眼,丁翎有点不好意思地拢了拢耳边的头发,一听这话,我就不爽了,嘟着个嘴卖了一下萌可也无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