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对皮埃尔淡淡一笑,然后就施展出了势利眼。
虽然皮埃尔脸上笑眯眯的,但其实却在暗暗关注江平的一举一动。见他突然变得神色严肃,皮埃尔连忙认真地观察江平,惊讶地发现在他的双瞳中变幻莫测的景象,那一刻似乎连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吸进去似的。
好在这情形持续的时间非常短,不过片刻功夫江平的双瞳就恢复正常,皮埃尔也立刻回过神来。然而皮埃尔可以确信,自己刚才看到的绝对不是幻觉,江平显然是个非同寻常的人不过皮埃尔的城府很深,虽然心中暗暗惊讶,但却装着什么都没发现,只是笑吟吟地看着江平,等他告诉自己看到了什么。
事实上江平还真在皮埃尔的印堂,看到了血红色的光芒。这就意味着皮埃尔在最近会有血光之灾,虽然并不算严重,但也绝对不容小觑。
江平是不想在皮埃尔面前出头的,虽然确实动用了势利眼,不过他本来只是打算随便说几句模棱两可的话,把这件事糊弄过去就算了。
不过现在知道皮埃尔有血光之灾,江平也觉得有些为难。毕竟皮埃尔对他还不错,知道他会遇到这种事都保持沉默,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皮埃尔是对江平越来越感兴趣了,见他低头沉默不语,于是就笑眯眯地追问:“看出什么来了有事尽管说,我接受得了”
虽然皮埃尔这话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似乎不相信江平会看出自己的命运。不过他的眼神却变得非常锐利,牢牢地盯着江平,就像老鹰在观察猎物似的。
如果江平在此时抬头,肯定能察觉到皮埃尔的异常。可惜他正在低头思索,错过了这个机会。
既然皮埃尔都这么说了,江平也不准备瞒他,于是抬起头笑笑道:“皮埃尔先生,根据我的观察,你最近几天会有血光之灾。”
说到这里江平才想起来,皮埃尔一个老外,也许不明白血光之灾的意思,于是接着向他解释:“血光之灾的意思,就是你在最近可能会遇到一些意外,会受伤。”
在江平抬起头的同时,皮埃尔眼中的精光已经全部隐去了。不过在听他说自己会受伤,皮埃尔又是大吃一惊,不由得失声问:“受伤”
江平还以为皮埃尔这样的反应是意外所致,只是点点头道:“据我看来确实如此,不过情况应该不会很严重,你只要小心一些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嗯我知道了。”皮埃尔沉吟片刻,然后笑着对江平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我也会小心的,毕竟没人愿意受伤,对不对啊,哈哈”
“那是当然。”江平也朝皮埃尔笑笑,然后就和林晓楠一起告辞离开了。
看着江平和林晓楠并肩离开,皮埃尔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阴鹜之色。他看着江平远去的背影,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难道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虽然心里还没有一个定论,但皮埃尔还是对这件事非常重视。他夹着书本慢慢走在校园里,等到周围无人时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等对方接了电话后,皮埃尔声音低沉道:“今天我有个重大发现。”
“能让你直接联系我,肯定不是小事。”电话那头的男子淡淡地道:“说吧,有什么发现”
“我的一个学生,自称有看穿别人命运的能力。”皮埃尔小声道:“而且他确实这么做了,刚刚还说我最近会受伤。”
皮埃尔的话也让对方有些惊讶,沉默片刻后才有些急促地道:“你确定他不是在信口开河”
皮埃尔回想着江平刚才说话时的神态和语气,过了一会才缓缓摇头道:“我觉得不像,那个学生这么说时非常自信,看得出来他很有把握”
“难道就是他”电话那头的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快速地对皮埃尔道:“既然你都这么想了,对这件事我们绝对不能大意。我先派人好好调查你说的那个学生,到时候再决定该怎么办。”
皮埃尔想了想后小声提醒对方:“如果要调查最好动作快点,他是中国人,只是在我这里读短期研究生,再过两个月就要回国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电话那头的人信心十足地道:“只要知道他的资料,无论是哪个国家的人都不要紧。我会派精干的人手直接去中国调查,一定要把这家伙的底细摸清楚”
皮埃尔也同意对方的安排,轻轻点头道:“那就这样吧,我现在就要去祭坛了,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好,保持联系,有任何发现立刻通知我”电话那头的人叮嘱了一句,然后就挂了电话。
而皮埃尔则象没事人一样,不紧不慢地离开校园,开着他的小菲亚特上路了。不过皮埃尔并没有象平时那样直接回家,而是开出了巴黎市区,来到郊外一幢看起来有很多年头的大房子前。
皮埃尔把车停在房子前面的花园里,然后来到了房子的正门前。他轻轻敲了敲门,门上的一块抽板很快打开,有个神色阴森的家伙在门里往外看了一眼,然后就沉默着打开了门。
皮埃尔根本没和看门人说话,径直走进了大房子里。诺大的房子只有很小的几扇窗,而且都被厚厚的窗帘遮着,令房子里面就想夜晚一样昏暗。屋子里用来照明的是数百支蜡烛,星星点点的犹如鬼火遍布屋内,反而令房子里更加阴森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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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教授的秘密
皮埃尔早对这一切见怪不怪了,他径直穿过房子的大厅,来到了后面的楼梯前。不过皮埃尔并没有上楼,而是经过楼梯后面的一扇小门,去了房子下面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也全部都依靠蜡烛照明,给人的感觉愈发阴森。在地下室的最深处,有座石头建成的祭坛。祭坛的周围同样点着蜡烛,只是不知道这些蜡烛里添加了什么东西,导致蜡烛的火焰全都是深绿色的。把走近的皮埃尔的脸色也映成了绿色,看起来十分狰狞。
皮埃尔在祭坛前停下脚步,恭恭敬敬地低下头,嘴里头小声地喃喃自语,叨念起晦涩深奥的祷词。
祷词长且复杂,和现代的任何语系,而是属于古代欧洲的某种语言。这种语言非常复杂拗口,现在已经没人使用了。再加上这祷词极其冗长,皮埃尔能把这么一大段都熟练地背下来,足见他在上面花了很多功夫。
在念完祷文之后,皮埃尔拿起了放在祭坛上的一把银制匕首。这把匕首半尺多长,通体刻着繁复的花纹,犹如密集的电子线路板。有些花纹已经磨损得很严重,只能勉强看得出来而已,只从这点来看,就能确定这把匕首的年头已经不短了。
皮埃尔满脸虔诚地看着这把匕首,然后手腕一翻,将匕首深深地刺进了手臂。鲜血立刻就沿着匕首上的花纹流出来,一路集中到刀刃根部的一处突起,然后由这里滴落到祭坛上一个小小的凹坑里。
在这个时候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