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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礼元看了一眼,“实在一般。”

时伊失笑,伸手去拨他额头前落下来的头发。

任礼元低头看她,神情极其温柔。

浓情蜜意,两人浑身都流露着爱的气息。对看了一会儿之后,任礼元的脑子忽然蹦出个声音,接着他血脉喷张,有些难以自控。

“时伊”

“嗯”

“跟我结婚。”

时伊一怔,脑子里如万马奔腾飞驰而过一般,极乱。看着他真挚的脸,她忍不住伸手摸他。

他却抓住她的手,眼神坚定的看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结婚很重的。”她有些紧张。

“嗯。”

“我,咱们也刚开始。”

“嗯。”

“我”

“嘘”他按住她的唇,郑重地问她:“愿意吗”

“我”她有些想哭,心里一团乱麻,“好。”

她承认自己为他冲动,也确信他正为自己冲动着。她喜爱他,很喜爱他。为什么不能冲动一次呢

他抱着她,深情地吻着她。心里同样乱得很,兴奋喜悦感动激动,搅得他年轻十几岁。

“我很快乐。”他低头在她耳朵边上小声说着。

时伊笑着抱紧他,发觉他在表达内心的时候,喜欢贴着她的耳朵而且声音很小。像是怕全世界除她之外的任何人听见似的,神秘,可爱。

三个半月的恋爱期,其中三个月分居两地,真正发生关系也不过五六天的时间,就情难自禁的决定要跟对方分享自己的一切。

疯狂吗或许。但只要彼此愿意,还有什么能阻挡的了呢。

求婚这天,任礼元休息,时伊告假。他做了顿丰盛的早午餐给她,她惊喜的像是重新认识了他这个人似的。两人甜蜜地吃完饭,歇了午觉后,驱车去了一家珠宝店选购婚戒。

他们要求都很简单,戴着方便,持久。

对戒很快选好,坐进车里之后,忍不住替对方戴了上去。

他握着她的手亲吻,她也学他亲吻着他的手。两人凝视着对方,爱意充满这个车厢。

“晚上跟我回家。”他说。

“那我要回去换身衣服,见面礼也要准备一些。”

他低头看她,“这身儿就挺好看的,不用换。礼品的话,我这儿有。”

“那不一样,跟我回趟家吧。”她拉着他的手,说完还撒娇似的晃了晃。

任礼元受不住,点头答应。

陈英兰这几天去三亚旅游,家里没人。

任礼元第一次进时伊的地盘,难免好奇。换鞋之后,跟着时伊进了她的卧室。

“睡这儿啊。”他感慨的坐了上去,伸手摸了摸。

时伊直接走进衣橱,开始服装大秀。

她在里头换了一件又一件,他在外头查看着她的卧室。一点一滴的小东西都不放过。她的书,她的画,她的照片,甚至连她的那些植物,他都伸手摸了摸。

“这件呢”她又问他。

他转身,发现她鼻头都有汗了。

“好看。”他走近她,把她拉到自己腿上,擦了擦她的鼻头之后说:“你品味好,我都挺喜欢。”

时伊笑了,靠在他怀里,确实试得有些累了。

“那就这身儿了。”

“嗯。”

“带普洱跟燕窝可以吗”

“你随意就行,他们特别简单。”

“好。”

任家二老,跟时伊想象中的有些出入。他们比她想的更加随和,也更加热情。她一进门,任妈妈就笑眯眯地拉住她的手,问她喜欢吃些什么。任爸爸虽然话不多,却也一直笑脸迎人。

四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家常,厨房里头阿姨正在忙活着今晚的饭菜。

任妈妈张婉芬留心观察着时伊。

从一进门她就开始观察这姑娘的一举一动。看到现在,真是忍不住在心里点头称赞。不仅气质模样好,言谈举止也透着好修养。

更关键的是,她发现儿子那双眼睛压根儿就没离开过人家。

不是她张婉芬自夸,她儿子要相貌有相貌,要能力有能力,家庭背景的更不比谁弱,眼光登天也是很自然的事。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在外头交过几个女朋友,想来大概都没怎么认真过,这么大方的带来给他们看的,还真是头一个

接着饭菜就绪,四人转移阵地。任爸爸任隽平开了瓶红酒,每人都倒了些。

说说笑笑,谈论的话题都围绕着任礼元。这是最保险和最合适的话题。从他的成长经历,谈到他现在的工作。又从他的儿时趣事,谈到他现在的不解风情。

极其欢乐的一场见面,宾客都十分尽兴。

饭毕,时伊去洗手间的空挡,张婉芬抓着儿子猛问。

“怎么,就这么好啊”她戏谑的看着任礼元。

任礼元不说话,笑容已经代表了一切。

张婉芬拿眼瞪他,“哎,这姑娘家是做什么的。”

“一般家庭。”

“一般家庭也有职业吧。你不知道”

“我不在乎。”

“你这孩子”张婉芬瞪眼。不过她到底不是那种老派人,转念一想,这姑娘也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那就先处着吧,模样家教都不错。家庭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我们是没什么门当户对的老观念,可至少也得了解一下,你说是吧。”

任礼元嗯了一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父亲。

任隽平会意,“我觉得挺好。”

任礼元点头,随即淡淡地说:“我们过两天去登记。”

二老一愣,张婉芬首先炸锅,“登记什么结婚登记”

“嗯。”

“你这,想好了”任隽平也吃了一惊。

“啊。”

“儿子,有你这么刺激爹妈的我跟你爸的老心脏都要给你弄停了。你倒是神速,刚领回来就说要结婚。怎么也得再处处吧。”张婉芬拍着胸口,说不出是担心还是高兴。

任隽平倒是先冷静了下来,况且看儿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什么都决定了。而一旦他决定的事儿,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轻轻拍拍老伴儿的手,示意她小点儿声,随后看向儿子说道:“婚姻是大事儿,决定了就要认真对待。”

“是。”任礼元态度谦虚,面上也染上笑意。

张婉芬十分矛盾。心里一万个希望儿子能快点儿结婚生子,可又觉得这才刚介绍给他们认识就说要去登记,是不是太快了啊虽然她也挺喜欢时伊这姑娘的,可到底才见这一次见面啊。

“您放心,她很好。”任礼元握住母亲的手安抚道。

张婉芬看看儿子,又看看从洗手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