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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冬天到春天的过渡阶段,她的抵抗力都会变得异常低下。昨天还只是轻微的嗓子疼,发展到今天则是持续不断的流鼻涕加咳嗽。

坚持带病站上三尺讲台,她容易嘛。

熬到课间休息,楚燚拿着保温杯到茶水间接水,听到站她前面的两个女生发生了如下对话

女生a:“刚刚我听说,黎栎炀的每节课都会有很多人慕名来旁听,导致本该上他课的同学都占不到位置。因此,他要求非森环院的同学不要来打扰他正常的上课秩序,也就是说,以后想借听课之名混进他课堂是行不通的。”

女生b:“什么我昨晚才研究过他的课表,还没来得及听他一节课就被拒之门外,别拦着我,让我去厕所哭一会儿。”

女生a:“黎栎炀可是f大建校百年来第一位男神级别的老师呐,如果所有老师都像他一样外表养眼,谁还愿意逃课嘛

如今,学生们逃课的借口千奇百怪,连老师的外表都可以成为他们逃课与否的决定性因素。

喂,同学,以貌取老师是不可以的楚燚感受到来自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

前面两位女生离开后,楚燚拧开瓶盖将水杯放在出水口下方,她注视着保温杯里的水慢慢注满,然后将瓶盖拧紧准备回教室。

她的转身动作才进行到一半,视线却被身后的人给牵走了。

头痛,又看见熟悉到阴魂不散的身影。站在她身后一点声音都没有,是打算把她吓出心脏病来吗

“黎老师,好巧。” 楚燚迎合黎栎炀深邃迷离的目光,和他打了声招呼。

黎栎炀越过楚燚站在开水炉前,声音清冽:“巧么我在你隔壁教室上课。”整层楼就一个开水间,碰到再正常不过。

楚燚有些尴尬。他以为随随便便就可以和认识的人同一时间在相邻的教室里上课全校教职工几千名,碰这种情况应该巧到没朋友啊那家伙真是不解风情,好像遇见她很容易似的。无奈之下为了转移话题,楚燚看着窗外的艳阳说道:今天天气不错”

黎栎炀接完水走到楚燚身边,淡淡一笑:“不知楚老师有没有兴趣再次到我的课上旁听”

楚燚:“o”

再去黎栎炀的课上旁听一次比拿刀架在她脖子上还恐怖她是不会妥协的

“那个抱歉啊,我过会还有两节课”她委婉地拒绝了黎栎炀的邀请。

黎栎炀:“没关系,先欠着。”

欠着

听课还可以赊账

她的抱歉明明是一句客套话,黎栎炀竟然当真了,那笃定的语气甚至连她都怀疑自己真的欠了他什么似的。

楚燚凌乱了。

、chater 4

接下来的上课时间,隔壁教室黎栎炀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到楚燚的耳朵里,话语虽然不清晰,但她依然能够清楚辨别出黎栎炀独有那股低沉清寒的音质。她一边讲着课,另一边还要不自觉接收来自黎栎炀声音的干扰,这明显降低了她上课的效率。

上完课,她经过隔壁教室特地向里面看了几眼,教室里只有零星坐着上自习的学生,并没有黎栎炀的身影。

还好没遇到他,不然

楚燚想起第一次和他见面的场景,尴尬“呵呵”了两声离开。

为毛线囧事在脑海里存在的时间总是可以长到超乎想象以后每想到黎栎炀肯定都会勾起她那惨痛的回忆,能不能给她的未来留一些光明她要求不高,只要一丢丢就行啊

楚燚折回办公室拿了几本专业方面的杂志准备趁周末翻翻,为正在申报的学术研究课题做准备。

因为感冒病毒的作用,她显得精力疲乏。叶岩见她一副精力不济的样子说道:“晚上回家泡个澡早点休息。”

楚燚:“嗯。”

晚上十点楚燚准时爬上床。她的头一靠上枕头,全部的瞌睡虫席卷而来。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楚燚被老爸楚天阔一个电话吵醒了。

她顶着惺忪的睡眼在枕头边摸到手机,有气无力对手机那端的人说:“爸现在才六点”

六点从睡梦中醒来在楚燚的观念里是绝不被允许的,这也忒早了点,何况今天还是星期六。

楚天阔同志立刻教育道:“闺女,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把大好的光阴浪费在睡觉上你不觉得可惜吗”

可惜毛线,楚燚只想和床紧紧黏在一起,“明明是早起的鸟儿被虫吃”说完,她不禁打了个哈欠。

“瞎说”楚天阔同志呵斥道。

“老爸,晨宵一刻值千金,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挂电话了了,祝您周末愉快。”

开学第一周有许多事要忙,楚燚这几天都在晚上十一点后才睡觉。趁着美好的周末,她要抓紧一分一秒补觉,睡饱了才能和感冒做激烈斗争。

“慢着。”楚天阔同志立刻打断她,“连老爸的电话都敢挂,你是想一辈子找不到男朋友哇”

挂电话和找男朋友有必然联系么。楚燚无奈:“楚大师,拜托你考虑一下社会底层劳动的艰辛,有话快说”

“行,社会底层劳动人民请听好”楚天阔同志索性顺着楚燚的话用“社会底层劳动人民”称呼她,“老爸的好友不久前在市郊投资了一个旅游度假村,难得今天我和你妈有空,我们打算带你和枫枫去拥抱大自然,远离城市喧嚣,如果运气好你还可以得到邂逅男朋友的机会,心动了没心动不如行动,赶快起床”

楚燚:“”她都单身二十八年了,不介意额再多单身几个月。

“你们去吧,如果想拍全家福可以在电脑上把我的头像上去证明我与你们同在。”楚天阔同志的洗脑对楚燚毫无用处,她现在满脑子想的只有睡觉这件大事。

眼见闺女无动于衷,楚天阔同志使出最后杀手锏:“唉,都说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现在没嫁出去水却已经洒得一滴不剩,我这当爹的真是痛心疾首”

“爸”楚燚哭笑不得,“我去还不行么”

楚燚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惜一碰到楚天阔同志的“痛心疾首”就没辙了,虽然她明白楚天阔同志是演技派的。o╰o

起床后坐在餐桌前吃完早餐,楚燚掐准和老爸约定好的时间站在书香公寓大门口,听着潺潺的喷泉声悠闲地等待接她去旅游度假村的“专车”。

她自小在清漪市长大,直到工作前都是和父母住在一起的。博士毕业顺利留在学校工作,因为惧怕早起,她便从家里搬到了离f大只有十分钟公交车程的书香公寓。

刚搬出去的那段时间,老妈游美玲一天一个电话询问她的生活状况,还时常抱怨她有家不回非要出去租房子浪费钱。可是时间久了,楚燚渐渐被老妈遗忘,不但得不到电话慰问,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