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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云舟打断他的话:“我都不知道我们要攻打京城,你真厉害。”

严冠玉一脸“你接着装”的表情看着他:“总之你们不能削弱我的势力。”

贺渊道:“你在跟我讲条件这恐怕由不得你说了算。”

严冠玉自信一笑:“那可说不准,我们有两万人,你们我算过了,估计是五百我们虽是乌合之众,可个个勇猛,你们想要控制我们这么多人,除非从青州搬救兵,不过等救兵过来,我们那两万人也早就撤了。”

贺渊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你做土匪可惜了。”

“怎么你要收买我”严冠玉笑嘻嘻道,“那得看我乐不乐意了。”

贺渊神色淡然:“我只是夸你,别多想。”

严冠玉:“”

薛云舟咬着鸡腿“噗嗤”一声笑出来,刚想损他两句,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余庆的惊呼声:“云清公子你小心呐”

严冠玉立刻起身走出去,竟见薛云清连人带轮椅倒在地上,忙大步走过去和余庆一起扶他:“好好的怎么摔着了”

余庆道:“小的刚才见云清公子走得特别急,似乎是被石头绊倒的。”

严冠玉低下头,果然见地上有块不小的石头,忍不住惊讶道:“你腿瘸,眼睛也瘸吗这么大块石头看不到”

薛云清脸色苍白:“滚”

严冠玉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他神色有些异样:“摔伤了”

薛云舟赶了过来,一看薛云清的神色就知道他不是摔伤了,因为他眼底有着浓浓的恨意,那种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的狰狞将他吓一跳。

“严冠玉,你怎么他了”

严冠玉一脸莫名:“我”

薛云清脸颊白得像纸,赤红着双眼抬起头,紧紧盯着薛云舟,一字一顿道:“薛冲没死”

、第49章 偷梁换柱

薛云舟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道:“谁谁没死”

薛云清双手紧紧按在轮椅扶手上,手背上青筋直跳,咬紧牙关狠声道,“薛冲”

这时贺渊从屋里走了出来,听到他的话不禁诧异,随即神色凝重起来:“薛冲竟然没死王府派出去刺杀的是绝对可靠之人,不可能给他生还的余地,而且也不可能将他认错。”

薛云清看他一眼,深吸口气:“那是薛冲的替身,易容后与薛冲的相貌一模一样,活着的时候看不出来,死后脸上的妆容被渗入泥土的雨水化开,便露出真容了。”

薛云舟大惊,忍不住与贺渊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料到古代竟然真的有这种传说中的易容术,若这种易容术的确存在,那真正的薛冲岂不是可以随意隐藏在人群中,任谁都发现不了

薛云舟将薛云清推进屋去,因为此事不算机密,也就没拦着严冠玉,任其大大咧咧在一旁坐下来,他对薛云清宽慰道:“你先别急,这件事是我们大意了,不过薛冲一直有所图谋,他早晚会沉不住气露出马脚,到时我们一定将他抓过来”

薛云清捏紧双拳:“谁都没有料到他还有这一招,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人也不用你们去抓,他是我的仇人,这仇理当由我亲自来报。”

薛云舟道:“他抛妻弃子,害了我娘一生,又屡次算计我,也是我的仇人。”

“我知道,不然以你与他的关系,我早就将你杀了。”薛云清抬眼看了看他,又将目光投向贺渊,“我来是想问你们,当初薛冲从入狱到发配,中间都有哪些人看守虽然当时京城都在王爷的掌控中,可毕竟后来王爷带兵出征了,京城势力极容易被人趁虚而入,希望能从这些蛛丝马迹入手,将薛冲找出来。”

贺渊沉着眉眼,思索半晌后道:“这些我会安排人去详查,当时薛冲入狱十分仓促,想必不可能在入狱之前就偷梁换柱,而发配的路上人烟稀少,又整日有我们的人盯着,更不会出问题,唯一的可能就是在狱中时被人掉包了,而能够在天牢动手脚而神不知鬼不觉的,极有可能是当今皇上。”

薛云舟在桌上狠狠锤了一拳:“当初就觉得奇怪,薛冲入狱直到发配,竟然没有一个人去劫狱,甚至连企图救人的苗头都没有,就算是树倒猢狲散,这散得也太彻底了,想不到他终究还是溜了。”

几个人都面色沉重,只有严冠玉老神在在地旁听,他见薛云清面色苍白,问道:“你刚才没摔伤吧”

薛云清此时已经渐渐缓和过来,不过依然没什么好脸色,只淡淡摇了摇头。

严冠玉揉揉肚子:“这么大的事,哪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查清楚的,不如我们先吃饭”

薛云清冷冷瞥他一眼。

严冠玉不以为意,自顾自朝外面喊:“饭菜端上来”

余庆就在外面伺候着,闻言连忙走到门口,征询地看向薛云舟,薛云舟点点头,贺渊则对他吩咐道:“将宋全叫过来。”

余庆连忙应是。

贺渊叫来宋全去书房密谈时,薛云舟则看着薛云清的腿寻思,最后忍不住问道:“你这腿是不是也与薛冲有关”

薛云清皱了皱眉,抬起双眼一脸莫名地看着他:“你不是知道吗”

“”薛云舟眼皮子猛地一跳,心虚道,“我呃不怎么记得了”

薛云清眉头皱得更紧,好在他现在心思都在薛冲没死这件事上,并没有将他的古怪放在心上,只投过来一个更加莫名其妙的眼神,冷道:“我与你一起学骑马,我的马被动了手脚。”

薛云舟张了张嘴,大致明白了:“所以是薛冲动的手脚”

“是我无意间听到他阻止你去骑那匹马,虽然言辞冠冕堂皇,可怎么那么凑巧,他不让你骑,换成我,我便摔断了腿而且事后查出那匹马突然狂躁确实是被下了药,可最终却只打死一个奴仆了事,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薛冲的阴谋。”

薛云舟听得后脊生寒,一般碰到这种没有确凿证据的事,他都会保留几分怀疑,可如果事情与薛冲有关,那他就不得不相信了。

薛云清说的是刚学骑马的年纪,那时候他还很小,薛冲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下得了手,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

入夜,薛云舟躺在榻上辗转反侧。

贺渊伸手将他搂住,紧张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薛云舟摇摇头,“我只是在回想穿越之后与薛冲有关的信息,越想越觉得他可怕,这人简直就是心机狗。”

虽然是开玩笑的词,可用在自己的敌人身上,他们都不觉得好笑,贺渊神色凝重道:“你都想到些什么了”

“我把所有信息都串联起来,得出了一些猜测,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完全正确,但估计八九不离十了。”薛云舟侧身面对他,“薛冲在马身上动手脚,害得薛云清摔断了腿,失去继承爵位的资格,又将我娘休了,另外娶了季将军的女儿,与季将军联手害死了薛广,这么一来,薛广的侯爵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贺渊低低“嗯”了一声:“看来他有一个完整的计划。”

“我现在想不通的是,他既然要与季将军联手,当初为什么会娶我娘呢这是不是说明,他在刚开始与我娘成亲的时候,还没有想过要夺爵,后来发生了什么关键性的事,突然让他改变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