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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眼的话吃完饭就能回家很方便。

这边简馨的相亲没停过,那边邹亦鸣收到了一个包裹,拆开来里面是他留给简馨的那张。

这几天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却怎么都忘不掉她哭着跑掉的样子。

思量着还是给她打了个电话,还在猜想她会不会接,就听她说:“收到了吧”

“怎么寄我这里了我给你寄回去,学校地址可以么”

简馨说:“邹亦鸣。”

邹亦鸣其实很不习惯她用这种口气叫他的名字,往日他爱趁她不备挠她痒痒,或者在她做饭时亲她,她嫌他碍手碍脚,总会娇嗔地喊他:“邹亦鸣不许闹了”

和现在,很不一样。

简馨说:“我跟了你七年,就值这些钱吗”

邹亦鸣没说话,低头点了一根烟,简馨在电话里听见了,忍着没出声。

简馨说:“至少翻一倍再寄给我,就这样,我很忙,挂了。”

邹亦鸣狠狠吸口烟,眯着眼看手机,这好像是简馨头一回挂他电话。

天色渐暗,他现在在家待不住,抬脚往外走,陈凤仙端着碗追出来:“又跑哪去吃饭了啊”

“不吃了。”

“你说你天天没个正经事到底想干嘛从小到大没叫人操过心,怎么突然变这样了”陈凤仙唠唠叨叨地念着,眼看儿子走出去了,又嘀咕,“那个简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儿子落魄了她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了,以前是谁没脸没皮总是过来的哼,等我家亦鸣出息了你就知道后悔了到时候敢再来老娘把你打出去”

最后这句邹亦鸣其实听见了,这些天,来回的车轱辘话他不知听过多少遍,听多了心烦,只能跑出来站马路上发呆,或者用脚把江洲绕一圈,走累了就回去睡觉,倒是能睡得好一些。

这天他换了条路线往城郊走,走到一半没烟了,停在一个食杂店里买烟,有几个人也进来买烟,顺手拎几瓶冰啤酒蹲在店外头喝。邹亦鸣看他们的打扮就知道是包工程的,反正闲着没事,也蹲过去,相互递了烟聊开来。

他问:“这一带拆房子啊工程很急吗怎么晚上还开工”

与他挨着近的那个摆摆手:“不拆,我们是盖房子的。”

邹亦鸣笑了:“谁大晚上的盖房子你蒙我吧”

那人一脸神秘,说:“没蒙你。”

邹亦鸣心里动了动,笑:“我不信。”

旁边有人口快,喊了声:“嗨,我跟你说这附近马上要”

话还没说全,就见之前那人瞪了这人一眼,转头对邹亦鸣说:“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也别问这么多,行了,我们走了。”

邹亦鸣看他们走远了,转身又去拎了两瓶酒,结账时老板说:“他们是那边盖房子的,每天晚上叮叮当当吵得人睡不着觉。”

“还真是啊。”邹亦鸣笑了笑。

老板不服气的哼了哼:“之前还以为能拆到我这里,妈的就正好划了这条路,那边的都要拆了。”

邹亦鸣拎着酒往老板指的地方慢慢走去,那是一片破旧的住宅区,几乎都是自建房,一层两层零零落落,越往里面走风景越不同,慢慢地能看见高一些的楼房,只是简陋得很,像是匆忙赶出来的。

他蹲在楼与楼中间的缝隙里呆到天边鱼肚泛白,喝光了两瓶酒抽完一包烟,全看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个很现实的故事,老邹马上就要崛起了,马上就要甜了,摸摸每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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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车票

陈凤仙刚摆好早饭就见儿子回来了,问一句:“昨晚去哪了”

邹亦鸣没答,一口一口喝白粥,陈凤仙也知道问不出来,坐下来一同吃饭,席间邹亦鸣顺口问了句:“妈,我看江洲好些地方开始拆了,是要做什么”

“要建个工业园。”

“咱们这片拆吗”

陈凤仙一提这个就生气,把煎好的鸡蛋重重扔儿子碗里:“不拆”

邹亦鸣看着他妈,陈凤仙自己憋不住拉他讲:“你小时候我们也住那一片,你还记得吗”

邹亦鸣摇了摇头。

她叹了声:“那是你爷爷留下来的房子,后来我把它卖了给那个短命鬼还债,咱们母子有一餐没一餐的过了那么多年苦日子,谁知道它就拆了”

陈凤仙很少提到他那个早死的爸,邹亦鸣猜想她这回是被气狠了。他们现在住的是外公外婆留下来的老房子,陈凤仙还有个弟弟,刚开始她不敢带着儿子回娘家躲债,生怕连累了家里人,后来邹亦鸣的舅舅自己在外边买了一套房,看姐姐和侄儿可怜,就把这套房让了出来。这里地方不大,不值几个钱,好歹是个安身的地方。

陈凤仙越说越不服气:“听说拆迁户的安置房都是有电梯的,那些人一辈子住平房连个小二层都没见过,靠了祖宗保佑才能住进电梯房哦我要是早知道,当年地皮一平才几块钱,狠狠买它一百平,等到拆迁换个三五套,你以后就不愁娶老婆了哎哟我现在悔得夜里都睡不着,都怪那个死鬼现在就指望工业园一个不够多盖几个,最好把我们家也拆了”

邹亦鸣嗤嗤笑起来,陈凤仙呆了呆,这是儿子回家后头一回笑。

她突然不说了,低头吃饭。

邹亦鸣吃完饭又饱饱的睡了一觉,醒来后给大福打电话。

“哟,稀罕”大福一接起来就这么说,“您还记得有我这人呢”

邹亦鸣恩了声。

大福气得骂道:“邹亦鸣你这人真是冷血老子那么担心你你瞧瞧你干的那叫人事老子把简馨给你弄过去你说谢谢了没有快点说声谢谢来听”

邹亦鸣说:“你现在马上过来一趟,晚了别后悔。”

“干嘛请我吃饭啊我告诉你我”

邹亦鸣不听他瞎掰,先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