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把通讯录翻了个遍,居然只有韦既明一个异性,本来也欠他个情,不如让他过来接自己,顺道请他吃个饭
刚按下通话,傅岳就抢下了她的手机,直接关了机。
“原来你到医院来是生怕我死不成,故意再气我一次。”
“我怎么气你了不该凑过来探病影响你相亲么”
“你是专程过来看我的”
见阮夏不答,他捉起她冰凉的手,放进自己的风衣口袋:“谁告诉的你我住院了,江以萝、黎铮还是nie”
“你好好的怎么会住院”
“大前天出去应酬,对方一直劝酒,喝多了胃出血。”
“你胃出血刚刚那位还喂你吃凉苹果,生怕你死不成的明明是她好不好”
“你吃醋了”
“我会吃那种没脑子还不要脸的大姐的醋原来你妈妈喜欢那样的呀”
“人家又没惹你,你差点把人家欺负哭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别总这么四处结梁子。”
“她怎么没惹我,知道你有女朋友,还赖着不走想挖墙角。要是哪个男人死皮赖脸地缠着我,你会对他客气么”
的确不能,但即使他警告谁,也不会用这样不留面子的方式。
“你还替我向她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她那么赖着不走,你都不赶她的。”
傅岳想跟她讲讲人情世故和如何维持面上的和气,又觉得她不会耐烦听,笑着摇了摇头,岔开了话题。
“我饿了,但只能吃粥,我们回家去,你煮粥给我吃。”
明明是旁人觊觎她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居然说她欺负人,阮夏自然不高兴,但碍着傅岳还病着,不好再跟他闹。
“知道了。可是你能出院么”
“还得住几天,医院的床窄,两个人睡不舒服,明早再回来也不迟。”
“谁要和你一起睡。”
“我想和你一起睡。”傅岳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又从口袋中翻出那只橘子,“我替你尝了,挺甜的,你吃不吃。”
“不吃,我冷。”
傅岳解开风衣扣子,把她拉到自己怀中,用风衣裹住她:“暖和了吧,要不要吃”
“不要,傅先生你难道不知道愿望是有时效的吗我想吃的时候你没给我剥,之后再剥一箩筐,我也不稀罕了。”
傅岳没再说话,用下巴轻轻摩挲她的头顶,医院外头不好叫出租,两人却都不急,宁愿这么靠在一起。
一回到公寓,阮夏便洗手煮白粥,她认真地按网上的比例量水量米,耐心地守在厨房,煮出来居然十分软糯。
傅岳连喝了两碗,喝到最后一口,用手按了按胃。
“难受么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儿,撑着了。”
“你傻么有没有饱都不知道。”
“我身体好,很少进医院,难得生次病有机会要求你下厨,当然要多喝点。”
“说得我好像亏待你了一样。”不过她的确不喜欢厨房,做不到日日准备三餐,“在你病好前,我每天都煮饭给你吃。我查了查,你还可以吃面,明早我们吃面条可以么”
傅岳一脸满足地“嗯”了一声。
阮夏讶异地发现,闹一闹别扭再和好,似乎幸福感会加倍。
顿了顿她问:“听说我出车祸的时候你也在,还为了救我自己受伤傅先生,你就那么喜欢我吗比喜欢自己还喜欢我么”
“那时候我以为我为了你受伤,你以后会不好意思再提分手呢我实在是太天真了。”
、第30章
阮夏顿时气短,主动收拾碗筷,送到厨房清洗。
她站在水池边用大勺搅锅中的水,噘着嘴好像谁翻旧账委屈了她一样。
傅岳摇头笑笑,卷起袖子,走过去替她洗。
阮夏却不准病人动手,让他去客厅呆着。
傅岳并没离开,嘴角带笑地倚在门框上看她,他非常喜欢看她做家务的样子,莫名地觉得满足,只是阮夏平常最不耐烦这些琐事,难得愿意动手。
洗完之后,阮夏邀功般地扬起脸要他亲自己,傅岳低头吻了吻她的嘴巴,她温温柔柔地说:“老公,你等一下下,我去放洗澡水。”
说完,她便迈着小碎步去了浴室,待她的身影看不到了,傅岳才回过头,走到水池边用厨房纸擦干净她洗好后随意丢在一边的锅和碗筷,再一个个按顺序放入柜子里。
水池边的地板上到处都是溅出来的水,傅岳还没抹干净,就听到阮夏的声音从浴室传了出来:“傅岳水放好了,可是我找不到你的浴巾。”
收拾好厨房,傅岳走到卧室拿浴巾,却看到原本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柜被扒拉得乱成一团,他敲了敲太阳穴,挨个儿叠好按颜色塞回原处,期间阮夏催了他四五次,嫌他动作慢。
傅岳洗过澡,阮夏早准备好了温蜂蜜水,待他接过杯子,她扮贤惠扮上了瘾,又接过毛巾替他擦头发。
“我毕业后当全职太太,每天洗衣服买菜带小孩,煮好饭等你下班好不好。”
明知道她不是认真的,傅岳还是说了实话:“不好。”
她每天做家务,他岂不是要累死。
阮夏闻言立马寒了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毛巾丢在他肩上,绕到他面前,怒目相对:“你居然拒绝我,难道你听不出来我在求婚么”
“那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虽是在玩笑,她却不由得心虚:“婚后你的工资卡要上交。”
傅岳“嗯”了一声,表示没意见。
阮夏和他对视了片刻,没捕捉到半丝敷衍和不情愿,只好奔到沙发边,从包中翻出那对戒指,把男戒套到傅岳的左手无名指上,又自己戴上女戒,和傅岳碰了碰戒指:“人在戒指在,不经我允许你绝不准摘。”
说完这句,她状似无意地问:“我失忆前,我们在一起多久”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