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楚河办事,是他的存在价值,如果没有了这价值,那他自然只有死了。
“那道爷要是没有别的吩咐,小的这就去给您办事了”李修试探性的对楚河说道。
心中却在计较,只要眼下能逃过这一劫,立刻就远遁的无影无踪。
等到眼前这个凶人走了以后,再出来。
凭借这个凶人给出的计策,不愁骗不了那老鳖妖,之后别说是补元丹,怕是更好的东西,都能从那老鳖妖处弄到手。
楚河却手中亮起了一道火光。
火光之中,有诡异的巫纹扭曲,没有了肉身为依靠,血脉的力量也自然不能动用,单纯以元婴施展巫术,却是有点吃力。
“你看我这么信任你,将计划都和盘托出。为了让我更加信任你,我想你应该不介意,让我在你的灵魂中,种下一点防备措施吧”楚河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当然两柄南明离火剑并不是那么好商量,继续抵在李修的要害处,只要他敢拒绝,那灼热的剑锋一定会毫不迟疑的刺下去。
李修心中的期盼瞬间的轰然破碎,脸上却僵硬的带着假笑,很不甘愿的点头。
如此情况下,即便是洒脱如他,也再也说不出那些委曲求全的话来。
强行将奴印种在李修的灵魂中后,看着对方远去。
楚河也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飞走。
他给李修的计划,看似不错,但其实只是一半而已。如果真的以为这样就能蒙住那老鳖妖,就未免太瞧得起自己,太瞧不起活了多年的老鳖妖了。
楚河从未见过老鳖妖贾玄武,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尽量的去高估对手。
还有一半的计划,虽然并不复杂,却是画龙点睛的一笔,楚河必须亲自去做。
做成了,便真的有机会骗住老鳖妖。即便是失败了这个骗局,顶在前面的也是李修,与他是半点关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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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一十九章智取灵泉下
烟波浩渺,水云缭绕,透彻见底的灵泉泛着翠绿的微光。
无数的透明彩色的流光,如同成群的蝌蚪一般,在水底迅速的穿梭着来回。
水岸边,一个三尺高,少了两只耳朵的元婴,身后正拖着一群长着蘑菇头的蓝草精,敲响了岸边的古钟。
蓝草精是太皇天的一种原生生灵,性格胆小,却又十分善良,总是会忍不住帮助那些在森林里迷路或者受伤的人。
古钟的声音穿透了水波,引起了水面的巨幅动荡。
一个浑身披着墨青色甲壳,甲壳上还长满了奇特水草的庞然大物,便从水底浮上来。
当它现身的时候,整个水面都下降了数尺。
“伟大的玄武大妖魔,这里是五头善良的蓝草精,现在奉献给您,还请您不吝啬赏赐。”缺耳朵的元婴十分恭敬的说道。
这所谓的玄武大妖魔,自然就是贾玄武。
它瞪着莹绿色的眼睛看过来,五头蓝草精顿时都害怕的相互抱成一团。
贾玄武摆了摆头,背后的甲壳上,飞出一根格外细小纤瘦的水草。
缺耳朵的元婴握着水草,却脸上浮现出一丝喜色。
看着贾玄武将五头都已经吓尿了的蓝草精吞入腹中,缺耳朵的元婴想了想,似乎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于是开口说道:“玄武大妖魔,我为您带来了最新的消息。据说有一个在凡间行善多年的石妖,因为身受重伤,被同伴带到了太皇天。他在人间的功德,甚至已经达到了惊动天庭的程度。”
贾玄武全身绿光一闪,然后化作一个秃着脑袋,却长着长长绿色胡须的古怪小老头,踏着水波来到缺耳元婴面前,俯视着对方。
“下界石妖,行善多年这个故事,我好像听过不同的。上一次是九世善人,再上一次是长了千年成精,活人无数的灵芝妖。你想知道,和我说这些话的人,最后的下场吗”贾玄武摸着绿色的胡须,笑呵呵的问道。
缺耳元婴打了个冷颤,急忙说道:“不敢隐瞒玄武大妖魔,此事真假小的也不知道,不过整个太皇天都在传,说的有鼻子有眼,想来应该也不会是假的吧”
贾玄武闻言,元神一扫,便覆盖了大半个太皇天。
果然元神所掠过之处,都能听到一些讨论石妖的声音,都传的十分真实,甚至那石妖具体做过什么好事,都讲的清楚,确实不像是作假。
“果然有点意思。如果是真的,那就将石妖给我带来,谁能将他带来给我吃掉,那我就许诺给他大量的好处。”贾玄武的嘴边,仿佛已经映出了一丝丝的水光。
缺耳元婴走了,开始四处打听那石妖的下落。
与此同时,和缺耳元婴有着同样打算的人,并不在少数。
甚至真有胆大妄为之辈,随便抓了一个石妖,甚至搬来一块大石头,就敢称之为那个在凡间,立下功德无数的石妖。
作为惩罚,这些人自然也都被贾玄武毫不客气的拿来打了牙祭。
楚河的这个计划,最大的破绽就在这里。
他可以无中生有的描绘出一个功德无量的石妖,但是却不能证明,他拿出的石妖甚至是石头,就是那人人口中赞扬那个石妖。
这也是李修此刻面对的困境。
他想过等到事成之后,便搬着大青石去找贾玄武。
不仅要求对方帮他修补元婴,更可以让贾玄武出手,破掉楚河留在他灵魂中的奴印。
只是,当好几个打着偷取胜利果实的倒霉蛋,被直接吞掉之后,李修才幡然醒悟过来。
楚河没有给他,最关键,也最必要的一环计划。
他手里的那块大青石,压根就是一块废石头,只是楚河迷惑他的障眼法。
而且现在,也有不少人知道,石妖的消息是从他这里最先流传出去的。
如果他就这么搬着一块普普通通的大青石去找贾玄武,那毫无疑问就是在自我拆穿,实在无法想象,愤怒的贾玄武,会如何处置他这个说谎者。
也直到此刻,李修也才明白,楚河并不是将什么事都交给他去做,而是将最危险,最容易暴露、背黑锅的事情,交给了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