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河没有接下来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那些兔子精不理你等,这些问题。
而是问道:“这里的客人这么多,没有别的妖怪肯帮你吗”
木门上的老脸突然露出一抹古怪的神情:“你没看到吗不应该啊我记得,每一间房间的墙上都应该写着千万不要在铃声拉响之前走出房间。”
楚河闻言心中一惊。
他的房间里,确确实实没有这个一行字。
要么是这个木门上的老脸在说谎,要么就是他被带进去的那间房是特殊的房间。
“如果这个木门上的老脸说的是真的,那我究竟是唯独一个遇到情况的,还是所有的副本参与者,都是一样”楚河心中有着更多的疑惑冒出来。
嘴里却道:“这也说不过去吧墙上即便是有警告,但是我想,总会有些不害怕的家伙比如说我”
木门上的老脸道:“当然会有很多这样的家伙,但是你要知道,当你打开门的时候,通往的不是厨房就是大森林,就会知道,有时候还是守点规矩的好。”
“不过你倒是很奇怪,竟然能够直接走出来。”木门上的老脸接着补充了一句,似乎期待着楚河继续发问。
但是楚河却冲着木门上的老脸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便走。
在信息所获不全的时候,切莫专注的去聆听一个人的意见或者说法,否则很容易先入为主,被其误导。
缺乏必要的对比参照,楚河很难确定这个木门上的老脸,所言的是真是假。
即便全是真的,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话,也未必比有些谎言,对楚河而言更有利。
看着楚河转身便要离开,那木门上的老脸反而像是被断章斩劈中了一样,一幅欲求不满的表情。
“喂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这里又是怎么回事吗”木门上的老脸忍不住冲着楚河的背影扬声问道。
楚河头也不回的摆摆手:“不着急,一会再见”
说罢楚河竟然真的走开了。
正文 第六百二十章通幽
“现在秦大爷已经暴露了,贸然与他汇合,也有些不利。而且这老家伙老奸巨猾,并不值得十足信任。”楚河并没有去找秦大爷,而是顺着之前上来的路线,重新返回了开宴会的大厅。
此时的大厅已经被收拾干净,只有巨大的象骨还留在原处,残留的肉渣也经过了工蚁们的清洗,变得十分光洁。
显然这已经被吃光了肉的大象骨头,之所以还留在大厅之中,怕是用来发挥余热,作为一段时间内的装饰品。
“正好”
楚河站在巨大的骨架面前。
这大象显然不是一般的象类,即使已经被扒光了皮肉,看不出具体的种类,但是这样高大的身形,粗壮的骨骼,也绝不是寻常象类能有的。
一指点在象骨之上,神通通幽发动。
一股冥冥之力,如波纹般在大象骨架的身上荡开。
阴风吹来,一个虚幻的阴影,从象骨之上漂浮起来。
这是死去的象妖散落在尸体四周的魂魄碎片。
无论是人是妖,身死之后,三魂七魄都会散开,即使被打碎了魂魄,依旧还有可能存在碎片,纠缠在尸体之上。
肉身和灵魂,本就是相互依存,并不能彻底的割裂开来。
而通幽神通,上通天神,下通鬼怪。
即使是以楚河此时的修为,以象妖的尸体为凭,凝聚此妖魂魄碎片,也并非难事。
那魂魄碎片起初有些呆滞,在楚河的真元输出下,才渐渐的显得有了几分灵性。
“是你唤醒了我吗”象妖的灵魂碎片看着楚河,身影漂浮不定,随时都可能消散。
楚河也不废话,直接了当道:“不错是我唤醒了你,现在我问,你答。”
通幽神通如果只是通鬼神,那就没资格被收入九转玄功之中了。
此神通最妙之处在于,只要是被沟通上的鬼神,就必须回答发动神通者的问题,当然被沟通的鬼神可以说谎,这方面就需要另外一门神通配合,效果最佳了。
只可惜,那门神通在另外一组里面,楚河尚未修炼。
“你是被谁杀死的”楚河迅速问道。
象妖的灵魂碎片溢散的很快,楚河必须抓紧时间。
“是我自己杀死了我自己。”象妖的回答再度出乎了楚河的意料之外。
象妖当然可以说谎,但是这样咋一听,更像谎言的答案,结合此地的环境,反而有一种出乎意料之外的真实。
“你为什么要杀死自己”楚河又问道。
象妖似乎也有些疑惑这个问题,迟钝了一下,整个身影都漂浮不定了一瞬,变得更加虚幻。
“因为约定”象妖说道。
“因为约定什么约定”楚河从来不否认,有那种把承诺看的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人物存在,但是信义和道德一样,都是属于人类社会的一种行为准则,是文明的象征。奉行自然法则的妖魔,一贯以延续自己的生命和繁衍后代为第一要务,信义这种概念,在被人类同化严重的妖修身上,或许可见。但是放在眼前这个特殊环境之下,明显奉行野蛮、原始妖魔之道的妖魔中间,却怎么都缺乏说服力。
楚河的连声质问,让象妖更加迷茫。
他似乎也在仔细的回想,是因为什么约定,才让他选择了自杀。
自杀本身就是一种违背生命根源诉求的行为,越是野蛮原始的生灵,越不会有这种行为。
所以他的反应,比楚河想象的要强烈。
即使是楚河持续加大真元的输出,象妖的灵魂碎片,依旧溃散迅速。
最后他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大森林的契约,绿野的守望者千万别离开。”
十分狗血的,象妖的灵魂碎片,在留下这一段模糊不清,且意味不明的话语后,便彻底消散开来。
而楚河想要召唤出他的灵魂正体,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残留在骸骨里的灵魂碎片,则是已经消耗殆尽。
那原本牙白色泽的高大象骨,一瞬间变得黑黄起来,仿佛已经经过了漫长岁月的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