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双眼冒着火光,盯着灵珠看了许久,似乎注入了许多的念头。然后将灵珠交给楚河道:“好好收着它,父亲说你下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把它给我。”
抓了抓头发,精卫似乎不是很理解。
不过却也并未深究追问。
毕竟圣人做事,高深莫测就对了。
楚河接过灵珠,却已然知道了神农的目的。
或许,他的下一个副本,是去往上古,拯救女娃部落也说不定,当然也可能不止于此。
在精卫的带领下,楚河走出了火云宫的世界,跌落出来便是朝歌城外。
返回朝歌城后,听闻满城风雨欲来,只见人心惶惶不安。
西岐联军已经打到了汜水关,再往前,便是潼关,威逼朝歌。
正文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大朝会上
“局势怎会糜烂至此”楚河推开宫门,冲着帝辛问道。
虽然截教内部山头主义横行,并且也有种种矛盾,这大大限制了他们的力量。
但是就人数来说,还是占据了优势。
楚河解决了上层的问题,那么放任下面的弟子斗争,怎么说大商也不该溃败至此才是。
帝辛看到楚河归来,面上闪过一丝喜色,却又接着愁眉不展道:“截教出了许多叛徒,背后下刀子,不仅坏了三宵娘娘的大阵,更击伤了琼霄娘娘。”
“不仅如此,姜子牙似乎说服了一些古神和神祇加入战场。截教受到背叛,损失惨重后,人数上的优势,基本上都被抹平了。”
“古神他们为什么要参加进来”楚河不明所以问道。
这是一场封神之战,严格来说,天庭多出三百六十五个正神,对于那些真正的古神而言,并非好事。而且,即便是帮助西岐,讨伐了大商,对他们而言,也没什么好处才对吧
此事帝辛还未回答,妲己便先说到:“是信仰,你可能都没有发现。你用文化解放了人们的思想,而当人们不再愚昧,开始相信自我,本能的就已经在抵触,去信奉别的什么冥冥中的存在。他们即使还对一些外界的事物保持敬畏,却已经很难在全心全意的崇拜了。”
“这也许就是你宣扬自由的代价。”
“这”楚河真的是无话可说。
世间万物息息相关,蝴蝶扇动翅膀,都有可能引起风暴,更何况楚河从开始到现在,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这确实是我没有意料到的事情。”楚河点头说道。
楚河又不是全知全能的存在,不可能真的算无遗策。
而现在也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任何事都会有利弊。
宣扬自由,达到了让那些三教修士,向往自由而不入封神榜的目的。自然也会因此,解放了人们的思想,触犯了神祇的利益。
“召集群臣,大朝会吧”楚河说道。
帝辛抬头问道:“你来还是我来”
“当然是你”这话说了一半,楚河忽然又顿住了,然后转而说道:“算了还是我来吧”
闻仲已经不在了,何况楚河的九转玄功修到了第六转,能看穿他的人更少了,再次顶替帝辛上朝,这也能省了许多麻烦。
这个时候,唯有孤注一掷,用强硬的手段,才能挽回颓势。
王钟敲响,整个朝歌城都回荡着巨大的音波。
在这声音的笼罩下,人们内心的浮躁似乎也得到了稍稍的安慰。
无论如何,朝堂和商王并非没有对策,既然召开了朝会,那必然会带来某些转机。
这是乐观者的想法。
经历了繁华,谁也不愿意放弃到手的幸福,重新回到原始的那种农耕、奴隶时代。
听说西岐势力主张重新收编奴隶,而且抗拒一切的先进技术,抵制商业的发展,只保留了部分的农业器械和粮种。显然是想要将整个文明,重新拉回到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耕种时代去。
这并不是姬发迂腐,恰恰是因为他足够聪明。
他深刻知道,老百姓不能太富裕,更不能太聪明。
一切维持在刚刚好忙碌一整年,什么都不想,什么都别多做的份上,恰巧大家都能勉强混个温饱,那是最利于他统治的情况。
反而若是继承了此时大商的体制和脉络,即便是推翻了大商,废墟里重新建立起来的国家,也不可能真的长久统治多少年。
吃饱喝足,并且变得聪明的人们,总会去想要奢求更多,当无法通过正当途径获得晋升时,他们就会起来对抗、作乱。
楚河代替帝辛,高坐在寿仙宫的王座上。
左右两侧的文武大臣分列,人人脸上都带着慌乱和悲切之色。
商容显得更加苍老了,只是身躯却坚强的挺拔着。
他是宰相,是除了帝辛之外,大商的第二个核心,所以谁都可以没有底气,显得心浮气躁。但他不行,特别是当闻仲死后,他就更要特别的坚挺,宛如中流砥柱一般,给所有人带来信心。
比干头发也花白了许多,天生的七巧玲珑心,让他比寻常人聪明许多。
但是眼下的局势,似乎并不是聪明就能解决的。
想过很多对策,但是毫无疑问,都无法真正起到作用。
西岐大军,依旧势如破竹的挺进。
楚河还坐在上面,未曾说话。
宫殿之上,议论声便已经嗡嗡响起。
甚至还有几个骨头特别软的贵族,提议投降。
将王位禅让给姬发。
因而还振振有词的举例说明,上古时代王位禅让,氏族更替后,便不会再追究过去。
禅让出了王位,还能保留土地和奴隶,甚至一部分的财产。
对于这种说法,楚河嗤之以鼻。
他们根本搞不懂公天下和家天下的区别。
公天下时,皇帝轮流坐,谁都有可能,所以无论谁上位,都不会把事情做绝。
哪怕是禅让出王位的氏族,也能保留一部分的元气。
但是家天下时,都想着世代传承,旧王之族,岂能还留
简而言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够了都给寡人闭嘴。”楚河一声大喝,打断了宫殿中逐渐扬起的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