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气愤至极的离开。
楚河安静的等待着。
趁着这段时间,继续整理自己的思路,并且搜刮着从艾萨克那里继承来的记忆,寻找着任何可以利用的线索。
艾萨克是个混蛋
这几乎是认识他的人所有的共识。
“一个本来游手好闲的混混,一个没有正经职业和工作的闲汉,就因为草草学了一些庄稼把式,就被紫水晶城堡招募,成为了伯爵夫人的近卫。呵我楚河敢拿我的节操发誓,这其中必有蹊跷。看来,艾萨克是一枚针对伯爵夫人的棋子。”
“只可惜这位伯爵夫人是什么来头,紫水晶伯爵又与伯爵夫人有着什么样的过往甚至是恩怨,都不是以前的艾萨克有机会接触到的。事实上,这位年轻的艾萨克,被自己充沛的荷尔蒙支配,除了酒精和女人,他脑子里似乎很少有其它的内容。虽然很多我是说大部分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其实都差不多。”楚河揉了揉眉心,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略显疯狂和张扬的表情。
又过了一会,有更多嘈杂的脚步声靠近。
楚河精神一震,知道最关键的考验来临了。
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将自己的人格代入到艾萨克的心境中去,保留的只有自己的智商。
哐当
铁皮包裹着的牢房门被打开了。
一个有着满头金发,身材略为矮小,有着长长的鹰钩鼻,眼神略显阴翳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外。
无论是从西方人还是东方人的审美标准出发,这都是一个可以称之为丑陋的家伙。
在他的左脸上,有着一块乌青的胎记,就像一只乌龟,被死死的印在了脸上。
“紫水晶家族统治天鹅绒城已经有几百年了,按照基因学的概论,如果每一任的紫水晶伯爵娶得老婆都很漂亮,那么传承到这一代,怎么都不可能会生出这么一个丑东西。即便是真的有些意外,但是这位伯爵好像还有兄弟姐妹,只是都被他驱逐了。那么是什么让这位伯爵,拥有了现在的地位,并且以这幅其貌不扬的姿态,统治了整个天鹅绒城”楚河的脑海中迅速的闪过自己的分析。
身体却按照习惯,将双手抱在胸口,微微弯腰,摆出一个并不标准的姿势。
“日安,伯爵大人,侍卫艾萨克,向您问好。”楚河的声音中带着的是一丝洗不掉的油滑。
相信每一个听到这种问候的人,都会像是嘴里被猛然塞进了一块没有煮熟的生肉脂肪,又油又腻,难以下咽。
“听汉特说你要见我。”
“那么艾萨克,你这个处罚了死罪的囚犯,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我陈述”作为一位被带了绿帽子的男主角,紫水晶伯爵表现的却十分冷静,冷静的就像这件事,他根本就不在乎一般。
楚河的心中的猜测,更加明朗的几分。
“是成功之后,下意识的松懈,还是根本就不在意我这么一个小人物如果我的想法是真的,那么他眼下这种状态,可不太符合人物设定啊”楚河心中想着,脸上做出的却是另一幅表情。
“伟大的紫水晶伯爵,我曾经在公正之主的见证下,向您献出了我的忠诚。我认为,即使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对您的忠诚,依旧不能质疑。所以请允许我向您效忠的侍卫,陈述我对自己行为的辩解。”
“请您相信,您说看见,还有所发生的事情,一切都是可以解释的。”
正文 第一千二百七十一章自救下
这种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的事情,真的有的解释吗
当然没有
何况,以紫水晶伯爵对领民的生杀予夺大权,即便是有人碰了他老婆一根手指头,也足以让他砍掉那个家伙的脑袋。解释有什么用这又不是法治社会。
再别提,这件事背后还透露着隐情。
“下毒一定是有人下毒,如夫人那般端庄、高贵的人,而像我艾萨克这么勇敢、忠诚的侍卫,又怎么会做出违背伯爵大人您的事情来。以神的名义发誓,这其中必然有些蹊跷。”楚河的解释苍白而又无力。
跟在伯爵身后的几位强壮的侍卫,脸上纷纷露出嘲讽的表情。
然而和他们不同,伯爵却反而露出了几分深思。
下一刻直接下令:“杀了他”
原本好像留着楚河,还有些什么用途的紫水晶伯爵,骤然改变了态度。
他要直接杀死楚河,就在这肮脏、简陋的牢房中,在没有人民见证的情况下。这等于,他放弃了一次微弱的,找回些许颜面的机会。
楚河却好似陷入了某种狂乱的疯狂状态,他开始胡乱的攀咬。
一面说是厨房的女仆下了毒,一面说是负责打扫卫生的仆人暗中施了咒,甚至还乱七八糟的扯着一些毫无边际的阴谋论,任何一处都站不住脚。
“你们还在犹豫什么呢难道他的嘴里还能变出几块白松面包吗”紫水晶伯爵眼中的杀意更加深刻,精钢打造的长剑就悬挂在他的腰间,他本来可以自己动手。但是出于贵族的矜持,像艾萨克这样卑贱的人,是没有资格死在他的剑下的。
几个侍卫同时拔出腰间的阔剑,他们同样冷冽的看着楚河。
楚河的疯狂,在他们眼中显得滑稽,甚至像马戏团的小丑一样可笑。
他们没有半点的怜悯,同时举起手中的长剑,然后朝着楚河的胸膛刺去。
这个时候,即便楚河是肉体凡胎,凭借他记忆中的一些简单的武学招式,也能轻易的破局,夺路而逃也未尝不可。
但是他不能动,最多不过是贴着墙根,做一些粗鄙至极的翻滚。这是即便艾萨克本身,也能做到的事情。
任何不适合这个世界,这个宇宙的能力,他都不能动用一丝一毫。
因为那泛起的异样波澜,会导致他的行踪被泄露。
就在楚河的肩头和大腿都分别挨了一剑,鲜血直流,眼冒金星依旧没有忘了为自己辩解之时。
一个魅惑中带着强势的声音,从牢房外响起:“如果他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以及我的清白。那么伯爵,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呢还是说,您很乐意看到,在我雪白的裙摆上,染上那些可笑的污渍,然后在贵族和贱民们的嘲笑声中,被送到某个荒僻的修道院”
侍卫们的剑锋,竟然停顿了下来。
楚河一个懒驴打滚,身上还缠绕着的镣铐发出叮当碰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