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还没有进入狂怒状态呢,否则别看黑大个块头够大,刚才那一个回合的交手,斑鸠就已经将他放倒了。
黑大个明显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向街道另一头的同伴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这边暂时不需要帮忙,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鲜血,黑大个把那柄狗腿弯刀在两手间换来换去,给了斑鸠一个挑衅的眼神。
斑鸠不为所动,直接竖起了自己的中指。
挥舞着狗腿弯刀,黑大个如同一头黑熊般往斑鸠这边扑了过来,看得出他对自己手里这玩意的熟练度相当之高,寒光连闪,斑鸠被他凶猛的攻势逼得连连后退,竟找不到反击的机会。
“唰。”
稍不留神,斑鸠左边胳膊就被狗腿弯刀的刃口划伤,鲜血一滴一滴地往外渗,好在伤口并不是很深,仅仅是皮外伤而已。
狂人的皮肤坚韧度是比普通人要强悍许多,却也不是刀枪不入,尤其挡不住利器的切割。
出血了
斑鸠偏头看了看胳膊上的伤口,他真的生气了。
看准一个空当,斑鸠右手抓住黑大个挥舞狗腿弯刀的手腕,同时将自己的身体转进了黑大个的怀里,左臂弯曲成肘,他一记借着离心力的肘击“砰”的一声打在了黑大个的胃部。
胃部痉挛带来的剧烈痛苦,让黑大个的身体弓成了个大虾仁儿,斑鸠右手依旧抓着他的手腕,左手提着对方的裤腰带,腰背一发力,顿时将黑大个当成个破布口袋,以过肩摔的姿势将其抛投出去。
“咚。”
黑大个庞大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还跟个滚地葫芦似的滚了好几圈,挣扎了半天也没能爬起来。
斑鸠冷哼一声,正准备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冷嘲热讽几句,突然他觉得自己脖子后面刺痛了一下,伸手往后一摸,斑鸠从自己脖子上拔下来个小型针筒样的东西。
“麻醉枪”
斑鸠眼前一黑,身体晃了几晃后便向前扑倒在了地上。
“哗”
一桶冷水浇在了斑鸠的脑袋上。
阴暗的小房间内,斑鸠被人绑在了正中间的椅子上,他的面前站着个四十岁左右的白人男子,旁边是那个黑大个,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空空的水桶。
在法外之地,水可是个好东西,清醒过来的斑鸠觉得这些人居然用水泼自己,简直是浪费资源。
于是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脸颊上残留着的水。
趁着舔水的功夫,斑鸠转着脑袋稍微打量了一下房间内的环境,从用来搭建房屋的墙砖来判断,这里应该是猪笼城寨的中心区域,因为只有中心区域才有这样的砖头房子。
自己右手边的墙上有扇窗户,通过太阳的高度,斑鸠知道自己被抓来这边至少两三个小时了。窗外有嘈杂的人声,说明这地方还属于居民区,看样子这支神秘车队并不是猪笼城寨的人。
如果他们是李锦山的手下,自己这会儿应该被关在更正式一点的牢房内。
“我们可以开始谈话了吗”
白人男子搬来了一张椅子,跟斑鸠面对面坐着。他的头发打理得很妥帖,还特意抹了发蜡,属于苍蝇爬上去都打滑那种。络腮胡子刮得非常干净,身上的迷彩装同样笔挺,胸前的口袋里还插着一支笔。
他大概就是车队的领导人物了吧。
斑鸠看着这个白人男子,没有说话,他不是吓得说不出话来,斑鸠只是单纯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她在哪里”
白人男子的语气很和蔼,也很随意,仿佛是朋友之间在进行日常的问候,互相问着“你吃饭了没有”一样。
尽管对方没有点明问的是谁,斑鸠却明白对方口中的“她”,指的就是小虫。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斑鸠咧着嘴,笑得像个无知的孩子。
“嘭”
白人男子一拳打在了斑鸠的肚子上,使斑鸠连人带椅子都向后滑开了至少半米的距离,斑鸠整个人更是如遭电击,在椅子上缩成了一团,两肩不住地颤抖着。
起身拖着自己的椅子,白人男子又坐在了斑鸠的面前,然后语气和蔼地问道:
“她在哪里”
斑鸠再度咧开了自己的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嘭”
这一次,斑鸠和椅子都被打得腾空了起码十几厘米,嗓子眼一甜,瘫在椅子上的斑鸠忍不住咳嗽起来,星星点点的血沫落在地上,白人男子却视若无睹。
一手揪着斑鸠的头发,强行令斑鸠摆出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造型,白人男子问的还是那句话:
“她在哪里”
斑鸠没有再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咂咂嘴,品尝了一下自己嘴巴里的血腥滋味,半晌,吐出一句:
“去你大爷的。”
别说斑鸠不知道小虫在什么地方,就算他真的知道,也绝对不会将小虫的消息告诉这些人,因为小虫确实是给他下了药,也把他一个人丢在了荒漠当中,不过两人在此之前互报了姓名,在斑鸠看来,这代表着他们已经成为了朋友。
或许小虫是个很奇怪的姑娘,是个很不厚道的朋友,但她终究是自己的朋友,斑鸠有自己的做人原则,不出卖朋友是最基本的底线。
法外之地是个没有信仰的地方,如果连做人原则也失去了,那还有什么值得相信
斑鸠至今仍不能确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