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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4(2 / 2)

他明白的只有一点。

太子这样难,就是铁了心要放火了。

逼的出孟朝,又或是逼不出孟朝,太子根本不在意。

只要孟朝死,最好是能死在这把大火中,永远不要再露面。

他脱口而出的“不赞成”三个字,几乎是本能反应。

可燕翕崔旻不由的咬紧了牙关。

燕翕摆明了就是不服气的,可他嘴上说没有,反倒引得太子失笑。

太子笑过一阵子,敛了神色:“没有任何人,任何事,重的过朝廷的事,要紧的过天子的事。什么是食君禄思君忧这样的话,我不会再跟你们说第二次,诚然”他拖长了音,“我也希望,你们不会让我说第二次。”

崔旻跪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燕翕唇角微动,分明有话要说。

太子殿下一挥手,打断了他所有的后话:“你们要说的是,我都知道了。”

“你既然都知道”燕翕终究开了口,说了半句话,就咬了牙,“反正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啊。”太子把这几个字,悬在唇边,又呢喃了一回。

刘光同瞧着不大对劲儿,生怕这两个人当着大堂上真要起了争执,把他夹在中间,那可是左右为难。

故而他心思转了再转,站起身来,挪到堂下去站定,就站在了崔旻身侧。

太子翻了翻眼皮看他:“怎么你也有话说吗”

“奴才倒不是要劝殿下,”刘光同双手叠在一起,宽大的袖口直直的垂着,与太子礼了一回,“世子爷和崔大人既然都是为了不叫县主吃心,奴才这里,有一计。”

太子起了兴致,挑眉看他:“何计,你直说吧。”

“火攻这个事儿,原就是世子先问起来的,若是殿下不用水反用火,实则与县主并没有什么干系,”刘光同似笑非笑的觑了燕翕一回,收回目光的时候,眼神又在崔旻身上稍作了停留,“所以说,孟朝便是真的葬身火海,那也是世子爷的主意,也用不着县主来自责难受,殿下您说呢”

太子沉吟着嗯了一声,却是不置可否。

燕翕倒噎住,想去骂刘光同,可一时之间,竟还不知道从哪里骂起。

这是个损极了的主意。

燕翕也说不出是损在哪里,可一定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就是了。

然则太子一番深思,却似乎是对这个主意极为赞许,冲燕翕扬扬下巴:“你怎么说”

燕翕心下唾骂。

他还能怎么说

这个名声,只有他来背。

反正太子不肯松口,难不成真的叫孟朝葬身火海后,让薛成娇终日难以自安吗

燕翕肩头耸了耸:“我背就我背,大丈夫不拘小节,就这样定了。”

于是太子爷松了口气,安排了事情下去,跟着打了众人退下去不提。

405:燕翕背锅

崔旻站起身来的时候,双腿微微有些麻,没什么知觉。

燕翕本来想去扶他,可是一想起来火攻的这件事,说到底是让自己背黑锅的,心里就怎么也气不顺,便冷哼了一声,错过身径直从崔旻身侧绕了过去,理都没理他一声。

崔旻嗳了一声,盯着他背影看了会儿,一个劲儿的摇头。

刘光同就站在他身侧,顺势扶住了他:“你说你,燕翕也没动,就你老实,他声儿稍大了点儿,你就噗通一声跪下去了。”

一面说着,一面扶着崔旻往外走。

其实也不是崔旻娇贵。

他到底是宗子,章老夫人又不爱给晚辈们立规矩,他几时跪过这样久

这说话的功夫,太子估计也是拿他做筏子,足足有近两盏茶时间,就叫人这么跪着。

崔旻摇了下头:“他跟太子殿下关系毕竟不同。再说了,我是做臣子的,君上动了怒,了脾气,总要有人出了顶着。他不跪,你也不跪,我要不跪下去请罪,岂不是叫太子殿下下不来台吗”

刘光同撇撇嘴:“全是你的道理。”

二人走了一段路,崔旻觉得两条腿渐渐地利落起来,就虚躲了一把。

刘光同会意,撒开手,与他比肩而行:“有什么想说的”

“谢谢。”崔旻也不看他,只是袖着手,平静地说了一句。

刘光同点点头:“总算你我没有白相交这一场。”

崔旻呵的笑了两声:“你这点心思我若都不知道,也太辜负你一番苦心了。”

“话是这么说,可将来,这位世子爷,怕是把我恨到骨子里去了。”刘光同说的极严重,可那样轻描淡写的语气,却又是丝毫不惧怕的。

他二人又走出去一箭之地,刘光同嗳了一声:“不过要说,燕翕这个人也算是嗯,算是”

刘光同自问学识不浅,可是一时间竟找不出词句来形容燕翕。

崔旻嘴边噙着笑:“大肚能容。”

刘光同一拍脑门:“是,是,是,便是这四个字了。若要换了你那个弟弟,只怕在堂上就要跳了脚,非要同我论个长短不可的。”

提起崔昱来,崔旻脸色微微变了变。

这话他没有去接,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那个他看着长大的亲弟弟了。

所有人都以为崔昱会慢慢变好,包括他,也包括他舅舅。

可是打从一开始,就只有刘光同说过崔昱便也就是如此了。

崔旻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如何与燕翕相比。”

“所以,你还是很欣赏燕翕的,”刘光同在他背上拍了拍,“你们俩确实该将彼此引为知己,只是这喜欢姑娘的事儿上嘛也要这么一致吗”

崔旻一个眼风扫过去,显然有些不大高兴了。

刘光同啧了两声:“你别怪我多事儿,燕翕与旁人可不一样,他身份出身摆在那儿,为了女人跟兄弟反目的我也见多了。要真是他求了长公主殿下,到太后那儿去求一旨赐婚的诏书,我想来呢,太后和陛下都是乐见其成的,真到了那个地步,你却能如何”

这话直戳崔旻的心窝。

他沉默了下去,许久后咳了一声:“所以今次我得好好谢谢你。”

“你这个瓜娃子”刘光同气急,啐了他一口。

实际上火攻的事儿,推到燕翕身上去,也是刘光同替崔旻存的这么一个私心。

不然这样的事情,他自己个儿揽下来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死一个孟朝,他能有什么罪业

世人总说什么,诸余罪中,杀业最重。

他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太监,一路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上,这一双手,不知沾染了多少血。

若论杀孽,怕他身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