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绍良坐在行值房里喝酒,嘴里骂骂咧咧,“娘老子的,你们去喝酒,不带我,我就在家里喝,喝个够。”
属下有人上来劝,“周将军,你看,王爷让你护院,你还是少喝点吧”
“我是带兵打仗的将军,竟然让我护院,老子才不干。”
“将军”
“你给老子我滚。”
属下悻悻的退了下去。
周绍良开始左一杯又不杯的喝,还没喝几杯,外面有来进来,在他耳朵说了什么,他站起来就骂,“娘老子的,老子不在,反天了,居然在军营里斗殴,看老子不打死这帮兔崽子。”
周绍良大步跨出行值房,骑上马消失在夜色中。
“喂,周将军,周将军”
另一个军卒说道,“别叫了,赶紧去巡逻,小心王爷回来军法处置。”
“是”
行值拐角处,一个身影在两个军卒离开后,遁在夜色中来到了某处。
“里面什么情形”
“回老大,那个姓周的回营地了。”
“为何回去”
“营地里有人打架斗殴,他回去处理了。”
“他们留了多少人”
“回老大,他们留了三千人。”
“人手不少呀”
“要是少,姓周的敢走”
“嗯,我知道了”
“老大”
“再探,等机会一到,我们就”
“好”
渐渐的夜更深了,巡逻的军卒睁眼看着夜色,突然,他倒了下去,不一会儿之后,他边上的军卒还没来得及出声,又倒了下去。
一个黑色人拐出墙角,问道:“其他地方怎以样了”
“回老大,在房间的都用了迷香,在外面的解决的差不多了。”
“好,赶紧把那个管园子的小管事带上,让他带路。”
“是,老大人”
江城大酒楼
夏宗泽端坐在主位,捏着酒盏,偶尔抬眼看一下过来讨好的官员,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搞得官员个个小心翼翼,不敢乱动。
江城东码头
林怡然等人趟在夜色中,伏在某个坝楞子里下面,等待机会。幽暗的河面上,星火点点,那是河面上的船家点着油灯,入夜后的东码头,依然处在繁忙当中,挑货的,售卖的,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看到熟悉的山匪身影,苏大易兴奋的叫道,“来了”
林怡然轻轻嗯了一声,问道,“姓周的来了吗”
苏大易回道:“路二刚才探过了,已经到了,伏在暗处,就等时机。”
“好”
渐渐的,河岸上,涌动的人群中,林怡然感觉到了杀气,马秃三和两个大小子也感觉到了杀气,苏大易拔出刀一动不动的伏在暗处,目光如雷般扫着周围。
江城大酒楼内,酒到半旬,梁其道被众人推出来,来到了夏宗泽跟前,他举着酒杯说道,“王爷,下官代表江城百官先敬王爷一杯。”
夏宗泽看着梁其道喝完手中的酒。
“第二杯,下官为自己这段时间的身体违和,向王爷请罪。”
梁其道又喝完了第二杯。
站在梁其道身边的酒楼老板刚准备给他倒第三杯时,梁家有仆人从楼梯下大声哭叫着上来,“老爷,老爷”
仆人一路哭着到了梁其道脚边,扑嗵一下跪下来,“老爷老爷”
梁其道一脸厉色:“何事这么慌张,没看本官在正招待宁国王爷吗”
仆从回道:“老爷,老爷,老夫人怕是不行了,要咽气了,等着见你最后一面。”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向梁其道。
只见梁其道的眼泪唰唰就下来了,啪一下跪在夏宗泽的跟前,哽咽着仿佛说不出话来,连忙朝夏宗泽拱手,“对对不住王爷了,下官的老母下官可否先行告退一步。”
夏宗泽冷冷的挥了一下手,意思是,你可以走了,心里暗嗤,为了出手,居然把亲老娘咒死,果然是阴狠毒辣之人。
“多谢王爷,下官改天上门给王爷请罪”梁其道一脸悲色,说完后连忙爬起来,边下楼边哭道,“母亲大人,千万要等儿啊要等”
江城众官面面相觑,梁大人不是要给我们求情吗,怎么老娘偏偏在这个时候死,到底几个意思那今天晚上他们看向夏宗泽。
夏宗泽从主位上站起来,扫了一眼众人,叫道,“殷府丞可在”
“下官在”
“今天晚上,你带着大家吃好喝好,账算在我夏某人的头上。”
“王爷”
夏宗泽抬起头,甩着袖子,迈着大步下了楼。
殷府丞和一众官员一头雾水,今天就这样了
夏宗泽下了楼梯,出了酒楼,竖了一下手,示意酒楼里的人不必跟着出来送。
左祯看了看身后的酒楼,轻声问道,“府衙那边情况怎么样”
三和小声回道,“刚收到消息,他们已进了衙门后院。”
“周将军呢”
“周将军已经离开去了码头。”
范先生说道,“让他们务必小心。”
“是,先生”三和回道,马上转身对身边的侍卫吩咐着。
左祯走到夏宗泽边身,轻轻说道,“王爷,梁其道的戏已经开始了”
夏宗泽轻点了一下头。
吩咐完事情的三和轻声问道,“王爷,我们去哪里”
夏宗泽看向远方的黑暗,“我不动,谁也不会动”
“王爷”
“去码头。”夏宗泽大步跨出,披风被他掀得猎猎作响,在夜色中划开优美的弧度。
“是”三和赶紧挥了一下手,侍从牵出马。
酒楼边上某黑暗角落,梁其道看着向码头而去的夏宗泽,眯眼冷笑,说了句,“我们走”
“是,大人”
江城码头
一艘中等木船轻轻的靠在码头最近的坝楞子上,码头边上,三、四辆不起眼的马车从夜色中驶过来,夹在码头人流中,并不显眼。
可是细辨之下,这三、四辆马车周围幽影重重,危机四伏。
三、四辆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中等木船上的人见马车来了,连忙放好跳板,领头刚要上岸,就被坝楞上突然冒出来的人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