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赶紧回去吧,看着让人心烦。”
“是,父王。”
宁太子刚提脚,宁王伸手叫道,“你等一下”
“父王,还有事”
宁王盯着大儿子看了一会儿。
不知为何,宁太子就是看懂了宁王的眼神。
“那个”宁王不知如何开口。
宁太子微抿着嘴说道:“父王,我还年轻,以后再说。”
听到这话,宁王来火了,叫道:“你那还年轻,要是不行,对老三说,把儿子过继给你。”
宁太子双眸盯向宁王:“父王,我还年轻。”神情威严,不容人置驳的气势刹那间绽出。
“你”作为老子的宁王,竟被儿子唬住了。
太子府
太子妃坐厢房里,一边养神一边和女儿看着三弟媳的来信。
看完信后,夏宝怡没有向往常一样高兴,双手托着下巴,双眼瞄了几次太子妃的肚子。
太子妃看似不在意,实则暗暗叹气,心想,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再为宝儿生个弟弟或是妹妹,有些黯然神伤。
夏宝怡忍不住问道,“母亲,三婶的小白一定很可爱吧”
“小孩子都可爱。”太子妃微笑回道。
“我小时候也是这样吗”
太子妃点点头,“是这样。”
夏宝怡小大人般说道:“唉,要不是打仗,我就去三婶那里,去看看她的小白倒底有多白,还有他的小拳头是不是比小铃铛还小。”
太子妃微微笑着,并不打断女儿的话。
夏宝怡突然叫道:“母妃”
“怎么啦”
夏宝怡问道:“吴国离这里远吗”
“听你父王说很远。”
“有多远”夏宝怡问道。
太子妃回道:“有两千多里。”
“那是多远”夏宝怡想像不出那是什么概念,她从没有出过京城。
“嗯”太子妃想了一下说道,“如果坐马车的话,要行近两个月。”
“两个月”
“对。”
夏宝怡叹道:“天啊,那真是太远了”
太子妃笑笑。
厢房外,门口的丫头们纷纷给太子行礼,“殿下”
“殿下”
“父王回来了”夏宝如从椅子上站起来迎了上去,“父王”
宁太子伸手抚了一下女儿的头顶,“在做什么”
“读三婶的来信。”
“有什么趣事吗”宁太子亲昵的问道。
夏宝怡边忙回道:“有,三婶说,她的儿子整天没事就知道吐泡泡玩。”
宁太子笑笑,坐到了主位,看了一眼太子妃,“坐吧”
“谢夫君”太子妃重新坐下。
夏宝怡问道:“父王,你觉得好不好玩。”
“挺有意思的。”
“三婶还说,三叔睡觉把儿子放在肚皮上,被她训了顿。”夏宝怡继续说道。
“是嘛”宁太子心中了然。
夏宝怡回道:“是的,父王,三婶说三叔这样养儿子,非养出个败家子不可,不让他宠小白。”
听到这里,宁太子笑笑,自己的弟弟有多想儿子,他比谁都清楚,想到这里,自己又何偿不是呢,垂下眼皮,一脸落莫。
太子妃感觉到了宁太子的落莫,那一次房事之后,他们之间虽想行房事,可都没有成功,几次不成之后,他再也没有试过,她低下头,暗暗叹了口气,就算太子行,估计自己也不能生了,内心生出许多愁怅。
夏宝怡大概是感觉到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小大人般的叹了口气,“父王,我去给三婶回信了,你跟母妃聊聊吧。”
“去吧”
“我走了,父王。”夏宝怡给父母行了礼之后,出了房间。
房间内
宁太子随手拿了桌子上的杯子喝水。
太子妃不知道说什么,沉默的低着头。
喝完一口茶后,太子轻轻说道,“父王的意思是,让”
太子妃抬头,情绪有些不安,尽量装着无意的样子,可是微微颤抖的眉睫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
宁太子收回目光,继续说道:“让子韬把儿子过继”
“不可能”太子妃想也没有想,就打断了宁太子的话。
宁太子抬眼清冷的看向太子妃,“为什么不可能”
太子妃的情绪其实很复杂,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说出打断的话,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话确实出自她的口。
没等到太子妃的回答,宁太子再次问了一句,“为什么”
太子妃低下头,轻轻回道,“我总感觉三弟媳不会同意。”
“夏家的事,有她说话的份吗”宁太子的态度温和平淡,可是说出口的话,清冷而又寡义。
太子妃咬唇,“她不像我。”
宁太子眯眼,“这话什么意思”
太子妃感觉周身被压迫的喘不过气来,想吸气,可又不敢,那种滋味好难受,突然就站起来,再次说道,“她反正不像我。”说完,抬脚就朝卧室走去。
宁太子看着太子妃的背影症症的半天没动。
吴国通州二十之外,大江与大榆河交界处
整条船都在热闹之中,船边河岸边上,停着数十量华贵的马车,马车夫整齐的站在马边上,等待着船上的人。
蒋远霖正站在船头和褚凤章说话,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转头朝不远处的房间叫道,“三哥,你磨噌到什么时候,吉时都到了。”
站在船舷边看风景的方咏诗转头说道,“你催什么催,人家宁王爷没你知道吉时”
“你”褚凤章刚想说什么,瞄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方咏言,没敢造次,瞪了她一眼。
方咏言淡淡一笑。
蒋远霖朝他笑道,“方兄,真没想到,你能赶过来,太让我惊喜了。”
方咏言笑道,“要不是家族人帮忙,我也没时间过来。”
“这次留在这里多久”蒋远霖问道。
方咏言回道:“个把月时间吧。”
蒋远霖笑道:“我真希望你一直留下来。”
方咏言回道:“如果这一个月,我小叔能胜任,我算是能放心把应城、江城丢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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