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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父看向林怡然。

林怡然点点头,“爹,你陪着大伙继续吃,我们出去走走。”

田大娘见老头子下了桌子,也跟着出了林家院子。

还有其他人要跟着出来,朱大叔边走边摆了一下手,“我们老了,牙口不好,你们继续吃。”

桌边起身准备跟着下桌的人都站着不动了。

林怡然转头笑道,“我们几个出去走走,大伙放开肚子吃”

原来是让大伙自在,个个高兴的又坐下来吃酒了。

出了林家院子,一行人走在太平寨主道上,秋月下,远处公事房处通火通明,热闹声彼此起伏。

山真道人笑笑,“三殿下,你驻扎过的地方,也跟太平寨一样吗”

夏宗泽点头,“是”

山真道人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他边上的林怡然,这只小鬼果然是个祥瑞,她带来了异世的平和、繁华。

林怡然被他看得发毛:“道长,你看着我干嘛”

“太平寨可是因你的到来,才有如此光景。”山真道人话中有话。

夏宗泽和林怡然不约而同的看向山真道人,难道他知道自己然儿是异世而来的小鬼不安的相互看了看。

田大娘笑道:“可不是这样凌大郎把她从山脚下背回来时,满身都是血,我还以为她活不了,谁知竟活了过来,而且没断胳膊没断腿,真是令人惊奇。”

心中有鬼的林怡然连忙接话:“是啊,到太平寨,我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大娘你了,多谢大娘救了我。”

“不要谢我,是凌大郎救的你。”田大娘笑道。

“是太平寨的人救了我。”林怡然叹道。

“太平”山真道人捻须自语:“天下太平,万物安宁”

林怡然回道:“对,当时大娘就是这么对我说的。”

田大娘笑道:“这那是我的话,是凌大郎从书上看过来的,我就知道太平是好话,其它可都不懂。”

“这名字起得好啊”山真道人连连感慨。

朱大叔问向山真道人,“老道长,这天下是不是真要太平了”

山真道长余光看了眼夏宗泽,边走边抬头看向空星,“你们看,北斗七星已到它最明亮的时节,斗柄由西往北转移,有道是,斗柄指北,天下皆冬”

也许其他人听到山真道人这句话,只是心生崇敬,或是当一句俗语,可夏宗泽知道,斗柄指北的意思,大宁国正在北方,他的意思是大宁国让天下太平了。

一直没有从山真道人口中得道确切答案,想不到以这样的方式听到了。

朱大叔笑意盈盈的接话说道:“是啊,又到了秋收冬藏的时节,现在,我们再也不怕冬天没粮吃会冻死了。”

“好啊好啊”山真道人连连说道。

林怡然轻轻偎到夏宗泽的臂膀边,边走边仰望星空,“今天晚上的星空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星空。”

田大娘抬头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行走的几人,跟着笑道,“我也觉得。”

朱大叔郑重的点点头:“我也觉得今夜星光格外明亮。大概是因为王爷的原因。”

夏宗泽先愣了一下,继而仰头大笑。

朱大叔不好意思的说道:“王爷,你可别怪老头子拍你马屁,人这一生,能遇到王爷,得有多大造化,居然还能跟你在月光下散步同行,那更是大造化。”

“哈哈”夏宗泽朗声大笑。

“大叔,你是长辈,别惯得他飘飘然。”林怡然说道。

朱大叔笑道:“林小哥,你不懂。”

“不懂”林怡然表示不解。

朱大叔感慨说道:“是啊,王爷可是真正的天璜贵胄,贵不可言,岂是我等能一起同行的。”

林怡然做了个鬼脸,“那我的造化岂不是更大,居然能嫁给天璜贵胄”

“那是当然。”

林怡然撇嘴。

朱大叔见林怡然不以为然,倒是笑了,“我们都是沾了林小哥的光。”

林怡然说道:“朱大叔,以后可别说沾不沾光了,没有你们,我林怡然一个人也没有本事,让太平寨有如今的光景。”

“林小哥还是这样朴实,对我的胃口。”朱大叔高兴的大笑。

林怡然说道:“朱大叔你现在种种田,养养菜,小日子不要太好哟”

“哈哈可不是,以前都不敢出寨子,现在佑福一直很太平,隔三差五就去镇上卖上一些自己亲手种的菜,这铜子哗哗的到口袋里,日积月累倒也攒上不少银子。”

“攒银子好啊,我最喜欢了”林怡然笑道。

夏宗泽和山真道人静静的走着,朱老头跟林怡然把话家长,小小的灯笼在夜色中,让行人显得温馨从容。

遥远的宁国京都,太子府太子妃主卧

看完信,太子妃的心绪一直不宁,是激动还是难安,她搞不懂明白,但是此刻,她很想见见远方的弟媳妇,问问她,是军中确有其事,还是她用来试探她的,如果自己告诉她,她猜对了,她会怎么样她有办法让太子变好吗

太子妃现在就想见到林怡然,从没觉得一件事让她这样急切过,可是她现在去了更遥远的陵国,自己什么能见到她呢,不能见到她,难道还要在书信上问,这信

“太子妃,你晚上晚餐都没有吃多少,大郡主来看你,你也没说几句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双荷担心的问道。

太子妃摇头,“你先下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双荷还想说什么,却又不敢擅自开口,暗暗叹了口气出了房间。

门口

“殿下,你来了。”

“太子妃呢”宁太子问道。

“正在房间里。”

正想一个人独自静静的太子妃无奈起身到门口迎接太子,不知为何她现在不想见到他。

双荷推开门,太子跨步进了房间。

“殿下”太子妃给太子行了小礼。

“嗯”

双荷要彻茶水,太子伸手制止了,“出去吧。”

“是,殿下那奴婢告退了。”

宁太子看了眼太子妃坐到床边。

太子妃也看了眼太子,跟着坐到了床边。有两天没有见面的夫妻二人,相坐无语。

宁太子先是双腿平放,换了个姿势,靠到了接近床头的床柱板,大腿翘到二腿上,目光似有若无的飘向太子妃。

太子妃端坐在原地没动,可是情绪却随着太子姿势的变化而化,拘紧稍为变得随意了一些。

可是两人依然没有开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宁太子终于开口了,“宝儿回去睡了”

“嗯”

孩子永远是夫妻二人的桥梁,犹其是情感不牢靠的夫妻。

“读信了”宁太子好像把话家常。

“嗯”

宁太子好像随意问道:“有没有有趣的事”

“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

太子妃低头一笑。

宁太子倚在床柱板上,身子微侧,从他的角度看过来,正好看到太子妃的侧颜,也看到了最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