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摇了摇头,“不好意思赵教授,这是总裁自己的决定,我身为一个助理无权干涉,更无权过问。”
赵祁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站在电梯内,眉头紧蹙,他急忙拿出手机,电话接通的瞬间开门见山道:“给我查一查金嘉意现在在什么地方。”
电话沉默了约莫两分钟,男子回复道:“金小姐现在在电视台录制节目。”
“哪个电视台”赵祁捏了捏鼻梁,脑门一阵一阵的发疼。
“一套,名家大师。”
赵祁挂断电话,心急火燎的坐上奥迪车。车子未做停留扬长而去。
电视台前,导播正在准备着台本,特意避开一些犀利的话题,免得引起某些人的不愉快,虽说这些绯闻都是观众朋友们想看到的,但为了节目的顺利播出,该剪还是得剪。
主持人穿着一身精练的小西装,坐在沙发上对着台本,助手将话筒为她佩戴好,她的眼角余光落在不远处正在化妆的女人身上。
金嘉意今天穿着一件小碎花裙,没有过多的装饰物,看着就像是普通的邻家女孩,但有的人却是这么神奇,一举一动间自带镁光灯,举手投足间大气磅礴,她一睁眼,寻着自己的目光看过来时,仿佛就如同上位者,简简单单就将自己的主持人光环给淹没。
“好了,准备开录了。”导演一声令下,周围多余的闲杂人等井然有序的撤出。
主持人对着镜头依旧笑意满满,她说着:“观众朋友们,欢迎收看这一期的名家大师。很荣幸,我们这一次请到了刚刚在金影奖上获得最佳新人的金嘉意小姐。”
掌声雷鸣,金嘉意缓慢的走上录播厅。
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导演的镜头正正的落在金嘉意已经藏不住的肚子上。
主持人也没有避开这个话题,直言问道:“或许是女人的本性使然,嘉意应该有五六个月了吧。”
金嘉意一笑而过,“听说名家大师这样的节目是很专业的访谈节目,并不是那些喜爱打听私事的八卦综艺。”
主持人脸上闪现而一丝尴尬,轻咳一声缓解气氛道:“上一次赵小姐来节目的时候特意给我们推荐了嘉意,我们所有人都很期待嘉意能够来节目上给我们一展才华,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这个机会见到嘉意现场给我们展示一下”
似乎是早有所图,随着主持人话音一落,现场的工作人员便马不停蹄的将所需要的文房四宝给搬了上来,那利落的动作,仿佛一切都已经预演了一遍。
金嘉意也没有那份矫情,泰然自若的走上前,蘸了蘸墨,看了看墨色之后,道:“是上好的徽墨,节目组还真是大手笔。”
“好马配好鞍,嘉意这样的大师傅自然而然要为你准备最好的。”主持人站在一旁,兴致盎然的注意着她的动作。
金嘉意笑道:“主持人谬赞了,我不过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后辈。”
“是嘉意过谦了,你的字可是得到过许多文艺大师傅的称赞,不知道嘉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习书法的”主持人一边看着她落笔,一边又不忘带动气氛。
金嘉意停了停笔,深思熟虑一番,她好像是从五六岁开始学习这些的,不过那都是上辈子的事,这辈子自带外挂,她好像不需要学习了。
空气突然沉默,主持人有些发愣,莫不成这个问题也是一个不该涉问的雷区
可是这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小问题啊。
金嘉意只写了一个字,黑色的墨上仿佛带着什么光芒,如同她写下的那个“金”字一样,本是沉重的黑,却在落笔而就的那一刻金光闪闪,犹如自带了灵魂,直直的刺进众人眼帘。
她的字很干净,没有那些刻意的炫技巧痕迹,整个页面恍若高山流水,一派自然。
金嘉意放下笔,叹口气,“太久没有写了,有些瑕疵,让各位笑话了。”
导播将画面切上,如果说这只是她的七成功力,那也是让他们这些见惯了名家大师手艺的人叹为观止,炉火纯青的笔锋,好似带着剑气,未藏丝毫锋芒,很完美的笔法。
主持人掩嘴,感叹道:“嘉意还真是谦虚,你这样的功力在我们的眼中已经是非常非常完美了。”
金嘉意坐回椅子上,站久了腰酸的厉害。
主持人坐回一侧,工作人员已经撤下了那些文具,她思忖着要不要问一些所有人都想知道的话题。
但上面领导给过指示,不该问的都乖乖的闭嘴。
权衡利弊之下,主持人还是避开了那些没必要挑事的问题。
临近傍晚,节目录制告一段落。
金嘉意在众人的拥簇之下,浩浩荡荡的离开演播厅。
主持人轻喘一口气,采访了众多名家大师,就数这最年轻的金嘉意最难伺候。
导演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满意今天的录制。
主持人苦笑道:“导演可是知道我憋着那口气憋了多久吗”
“都说这位小祖宗不好伺候,如今看来果真名不虚传,那些犀利的话题,就算你问了,只怕她会回复你更犀利的答案,到时候只怕比现在的处境还尴尬。”
主持人长叹一声,“这金嘉意虽说有那个真才实学,但本性高傲,太过目中无人了,如果不是因为席氏的原因,只怕这娱乐圈早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导演则是笑而不语,他并不觉得金嘉意有这般狂妄是因为后背有席宸的撑腰,有的人天生就适合做上位者。
那不是骄傲,而是凭自己的真才实学,她有这种不可一世的本事
“金小姐,我有事想找你谈一谈。”
刚出演播厅,赵祁便从旁边的休息室内跑出来。
金嘉意对身后的一众助理点了点头,所有人默不作声的选择先行离开。
金嘉意走到窗前,俯瞰着电视台下面的人潮涌动,不以为意道:“不知道赵教授来找我所为何事”
赵祁双手紧紧的撑在护栏上,组织了一番语言之后,开口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了金小姐,让你三番四次的想要阻止我们的考古工作。”
“赵教授这话可就说错了,不是你哪里得罪了我,而是你完全得罪了我。”
“”赵祁眉头紧皱,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嘉意转过身,目光灼灼的望着对方,挑破话题道:“我不喜欢别人质疑我的话,更不喜欢别人把我的忠告当做耳边风。”
“金小姐,你应该知道这是我们的工作。”赵祁上前一步,企图说服她。
金嘉意笑了笑,“所以我已经对赵教授仁至义尽了,先礼后兵,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