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这么说。”席宸道。
金嘉意一把装回白子,冷冷哼道:“换你开局。”
席宸放下一颗黑子,等着她落子。
金嘉意面含微笑,慎重的放下自己的白子。
一局作罢之时,金嘉意心满意足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已经认输的男人,仰头大笑起来。
席宸抬头,双眸如水满是温柔的凝望着得意大笑中的女人。
金嘉意突然止声,双手搭在肚子上,面色有些泛白。
席宸慌了神,忙不迭的扶住她,不安道:“怎么了”
金嘉意尴尬的回复:“笑岔气了。”
席宸将她扶到椅子上,半蹲下身子,“有这么高兴”
“我棋圣的称号不是信口雌黄胡乱说的。”
“是,夫人的确棋高一筹,我等望尘莫及。”
“没事,回去好好练练,下一次我让让你。”
席宸替她揉了揉腰,小心翼翼的问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金嘉意看着他,摇了摇头。
两两目光对接,她一笑,他亦是一笑。
屋外,雪花暗暗的落下,不过片刻便将整座梅林镀上一层白霜。
一辆保时捷疾驰行驶在博友路上,车上两人皆是一言未发的沉默。
“我有话”
“我有话”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着。
赵安然掩嘴一笑,“你有话要对我说”
金骁驾驶着车子,点了点头,“既然已经成为定局了,我想我应该去赵家商定婚期了。”
赵安然面颊不由自主的红了红,“听你的便是了。”
“我这个人不怎么靠谱,我怕是在你父母眼中也不是最佳人选吧。”
赵安然握上他的手,满含微笑,“你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而不是跟他们,为何要去在意他们愿意还是不愿意”
“你这话说的没错,只是,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我在意的不是他们的意见,而是你在其中的位置,如果他们不愿,你岂不是很为难”
“你在意的是我的处境”赵安然喜出望外,竟觉得有些恍惚。
金骁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既然决定了一辈子,自然想受到所有人的祝福。”
“你若愿意跟我一同白首,便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赵安然靠在他的臂膀上,闭上双眼,脸上笑意更深。
金骁抚了抚她的鬓发,车内气氛再次沉默。
突然,车子晃了晃。
赵安然蓦然睁开双眼,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见他们的右后方一辆大挂车横冲直撞而来。
她清晰的瞧见了货车内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蒋二少嘴角高扬,满面都是狡黠的得逞之色。
也许是生与死的一瞬间,赵安然只觉得车子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开,她还没有做出回应,有什么东西已经紧紧的抱住了她。
车子在被撞上的那一刻腾空而起,翻滚了数圈之后重重的砸在了护栏上,车前深深的凹进去,整个车子浓烟滚滚。
赵安然在昏迷前抬了抬眼,看着倒在自己身上却是依旧紧紧的护着她的男人,泪水混合着血水一同滴落在他白净的衬衫上。
金骁撑着一口气,看向早已是支离破碎的车子,有血液从头顶上渗进自己的眼中,周围的一切都是通红一片。
他望着她,想要再次触碰一下她的面容,奈何手刚刚抬起一分,便失去了作用高高的垂下。
挂车只停留了数秒,随后扬长而去。
大雪纷飞,不露痕迹的将车祸现场的血迹覆盖而上。
医院内,数辆轿车直直的停靠在院门前。
金财神色凝重的从车内走出,一路目不斜视的疾步走向手术室。
赵祁靠在椅子上,面色难看,他察觉到有人的靠近之后,警惕的望过去。
金财上前,直言道:“怎么样了”
赵祁摇了摇头,声音中透着疲惫,“医生刚刚出来说,情况不乐观。”
金财蹙眉,他看了车祸现场的报道,一片狼藉,整个车子严重变形,生还希望很低。
他从公司来医院的一段路上,心脏高悬,如同心脏病发前的征兆。
金夫人一路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望着依旧紧闭着的手术室,哭的凄凄然然,“怎么样了孩子们”
金财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额头,没有说话。
赵祁同样是一声不吭,他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握成拳,半响之后,才开口打破这里的死寂,“当时没有目击者,但从三百米外的一处监控看来,出事之后只有一辆货车驶过。”
“你认为这不是意外事故”金财问道。
赵祁也不敢肯定,但他潜意识里并不觉得这是普通事故,这段路是双向六车道,当时行驶在路上的车子少之又少,甚至就只有他们两辆,从货车离开的车速看来,也并不像是出现了刹车失灵这种意外。
除此之外,他便只想到了一个借口,有人故意肇事。
金财脑中闪现了一个名字,两人心照不宣的看了彼此一眼。
“虽说我赵家没有席宸的能力,但有人想要妄图买凶杀人谋害我孩子的命,这事我绝不会如此善罢甘休。”赵祁目眦欲裂的吼道。
金财捏紧拳头,目光犀利,拿出手机,冷冷道:“给我查查蒋家二少这两日的行踪。”
金夫人站在一旁提心吊胆的问道:“老爷,您怀疑是蒋二少故意想要杀了咱们的孩子”
“这事绝不是空穴来风,只怕有人暗中操作,在事情没有查出来之前,我也不敢保证是谁在幕后策划,但蒋二少无疑是嫌疑最大。”金财道。
金夫人跌坐在椅子上,“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做,虽说咱们金骁那件事做的有点过分,但情有可原,毕竟孩子都怀上了,怎么能不负责。”
闻言,赵祁蓦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愕然道:“金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夫人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