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捂着手痛苦的摔倒在地上,手里的枪支遍地散落,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所有人手腕上都是一条血线,彻底失去了握枪的力气。
没有人料到这个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孩是怎么移动的,仿佛他的身形就如同一道鬼魂,所过之处,哀鸿遍野。
江梅哆嗦的捡起落在自己脚边的手枪,刚准备开枪,一把刀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僵硬的不敢动弹一下。
莫易卿的手上满是血迹,他望着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女人,刀锋轻轻的滑过,似想要杀了她。
“莫易卿,你说的那么容易,既然你想要偿还我的生育之恩,你就应该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自此再无相欠。”江梅失去镇定,怒吼一声。
“你错了,之所以我还活着,不是因为你的生育之恩,是因为我命大,更别妄想我救你的儿子,我不杀你,不是因为我记挂你是我母亲,而是怕脏了我自己的手。”莫易卿一刀滑过女人的脖子。
“啊。”疼痛从颈脖处传来,江梅趔趄一步,急忙捂住自己的脖子,有温热的液体从伤口处涌出,她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莫易卿丢下刀子,面无表情的走下马路牙子,顺着一望无际的黑夜马路,隐没在夜境之下。
冷风吹拂过街面,浓浓的血腥味弥漫散开。
江梅失去挣扎的力气昏倒在路边,血,顺着她的伤口湿了整件衣衫。
医院急救室前,薛沛瞪着面前的一众保镖,厉声斥责:“究竟是怎么回事夫人怎么好端端的会受这么重的伤”
“先生,我们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身份,我们来的时候他就出现了,他肯定是练过功夫,出手速度太快,我们所有人都还没有看见他出手就被撂倒了。”一人回复。
“滚,老子养你们这群废物做什么都给我滚出去。”薛沛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额头,现在儿子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里,连江梅都不知生死,他有些疲惫了,很疲惫。
夜晚的风更加凛冽,吹拂在人身上时,让人禁不住的打个寒噤。
陈亦城正蹲在医院的旮旯角儿抽着烟,手臂、脚踝处都被打上了石膏,他有些行动不便的哼了哼:“等老子痊愈了,看我不弄死你丫的。”
“叮”衣兜里,手机独自闹腾起来。
“城少,您让我们查的那个人查到了。”电话接通的瞬间,对方直言不讳道。
陈亦城弹开指尖的烟蒂,嘴角高扬,“把人给我看好了,老子这就过去。”
对方吞吞吐吐的又说道:“他好像受伤了,现在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们要不要把他送去医院”
陈亦城愣了愣,吼道:“难道你们还想我过去接他的尸体把人给老子抬来医院。哪怕都死硬了,都得给我救活了。”
说完,他一瘸一拐的朝着急诊室走去。
“哟,这一下午不见,城少这是瘸了难道是亏心事做多了,被天收拾了”电梯敞开,金嘉意便瞧着一拐一拐进入视线的身影。
陈亦城后背一凉,侧过身斜睨着对自己意图不轨的两夫妻,冷冷哼道:“爷这是被人给算计了,没事,那个人爷迟早算回来。”
“你这是去什么地方”席宸看着他所去的方向,嘈杂的闹声从急诊室那边传来,时不时还有一些哭喊声。
陈亦城扬了扬头,一副你求我,你求我我就告诉你的贱贱表情。
“估计城少不止腿折了,脑袋也折了,去抓药回去补补吧。”金嘉意揶揄道。
“想来也是,他智力发育不完全,是应该补一补。”席宸不忘煽风点火道。
“不过,现在补来得及吗”两双眼明晃晃的看过去。
耻辱,绝对性的耻辱,赤果果的耻辱,毁天灭地般的耻辱。
陈亦城紧了紧拳头,忍下这口恶气,且不说他手脚健全的时候跟这个席宸打架胜算都只有物五六成,现在他还是一个断手断脚的伤残人士。
忍,忍不下也得忍。
“爷不跟你计较,爷去找那个臭小子算账。”陈亦城瘸着腿倔强的朝着急诊室走去,嘴里碎碎念着:“老子要把他给揍得半身不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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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更得这么多,你们为啥都不夸夸我呢难道想看咱们丞相大人生娃吗哈哈哈
第154章 高调示爱:我的人
急诊室内,陈亦城不敢置信的瞪着躺在轮床上好像就只剩下一口气的莫易卿。
他扭头将身后的一名男子拖上来,指着床上一动不动,就剩下一口气吊着的男孩问道:“谁做的”
男子惶恐道:“医生刚刚说,很有可能是他自己割的,下手很很,已经割断了动脉。”
“你这话的意思是他自杀了”陈亦城将男子丢开,单手撑在下巴上,深思熟虑一番,这个男孩就算得罪了他陈亦城,知晓自己睚眦必报的性子,但也犯不着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就寻短见啊。
难道是他满心对自己有愧疚
觉得如此伤害自己应该受到肉体上的惩罚
这孩子,还真是傻,说说软话,求求他,他不就放弃那些恩恩怨怨了吗
陈亦城忍不住的叹口气,对着一旁的医生认真道:“给我好好的治,倾其所有的治,我要让他活着,好好的活着,生龙活虎的活着。”
“是,城少。”
陈亦城啧啧嘴,瞧着他身上的血,“这倒霉孩子,还真是下得了手,瞧瞧这脸色苍白的,这么看,还挺漂亮的。”
“”医生噤声,整个京城都在传言陈亦城三十几连个女人都没有,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取向出现了问题,如今看来,他对一个如此漂亮的男孩这么上心,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啊。
陈亦城搬了张椅子,索性就这么坐在急救室一旁,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医生们的急救工作。
众人越发肯定了这个唐突的想法,果真这其中很有猫腻啊。
席宸站在急救室外,脸色阴沉,没有进去,也没有离开。
他用了一个很蹩脚的借口将金嘉意哄回了房间,但他知晓这事如若想要瞒天过海,只怕很难,毕竟自家夫人可不是普通女人,那察言观色的本领早已是炉火纯青。
“小席子,你怎么来了”陈亦城发觉到门外多余的身影,打开门之后,戏谑的揶揄道。
席宸抬了抬目,面无表情道:“谁伤的”
“医生说是他自己割的,这孩子可能是心有愧疚,觉得得罪了我城少,想着以死谢罪吧。”陈亦城自圆自说着。
席宸懒得理他,转过身走到走廊一头,夜风吹过院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