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亦城冷冷的瞥了一眼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女孩,指着大门的方向,“以后别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莫伊琳辩解着。
陈亦城抬起一脚直接踩碎玻璃渣子,漠然道:“我很不喜欢重复再说一遍自己说过的话。”
莫伊琳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知所措,她慌乱的提起包包就往病房门跑去,片刻不留。
陈亦城冷冷哼了哼,“还真当老子没有眼睛吗这丫头就是你妹妹果真跟你那个母亲是一丘之貉。”
莫易卿神情疲惫的抚了抚额,“有件事我想拜托城少。”
陈亦城舔着脸的凑上前,“哥倒想听听你有什么事想要拜托我。”
“薛家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我不想他们牵连无辜的人,我奶奶年事已高,不适合再被他们打扰了清静。”
“我知道了,老人家的确是受不了那些刺激,我会派人把她接去安全的地方。”
“谢谢城少。”
陈亦城一把搭在他的肩膀上,笑意盎然,“咱们的关系,谈谢谢多见外啊。”
莫易卿扯开他的手,“应该见外一些。”
陈亦城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再一次的受到了侮辱,可是怎么办呢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过,这口气就这么憋着,都快抑郁了。
莫易卿瞪了一眼他略有所图的眼珠子,指了指房门处,“城少没事请回吧,我需要休息了。”
“你睡你的,我坐我的,我又不会偷偷跑上床和你一起睡,你担心什么”陈亦城搬了张椅子,就这么翘着腿在茶几上,看着书,品着茶,一派怡然自得。
莫易卿想着有求于人,还是免得把关系搞僵,没有再过多的说什么,躺回床上,背对着他。
陈亦城轻咳一声,“我见金嘉意对你挺好的,不像是普通人的那种好。”
“城少想说什么大家都是聪明人,不需要遮遮掩掩的跟我多费口舌绕圈子。”
陈亦城放下杂志,慎重道:“你昏迷的时候总是叫姐姐,姐姐的,她跟你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们也拜过天地结拜了”
“拜天地不是结拜,是结婚。”莫易卿道。
陈亦城没有跟他拗什么词,继续问:“那她怎么就成了你姐了”
“有些事知道的太多对你而言没好处。”莫易卿赤果果的威胁着。
陈亦城失落的坐回椅子上,单手撑在下巴上,自言自语着:“也对,免得被更多的人知道你是如何声泪俱下的喊着姐姐的,我还是不说话了,不过你那模样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回娘家找妈妈安慰一样,让我想忘都忘不了啊。”
“出去”毋庸置疑的声音从病床上响起。
陈亦城噤声,勾唇一笑。
莫易卿躺回床上,闭了闭眼,他思忖着要不要杀人灭口,免得落人口实。
夜幕降临,月光如丝如绸的落在地毯上。
紧闭的房门被人动作轻盈的推开。
屋内的暖风霎时迎面而来,席宸望了望窗前的美人榻上正浅眠中的女人。
他放低着脚步声,尽可能的不发出任何声响的走上前。
金嘉意单手撑在脸侧,肚子上小丫头睡得很可爱,她会本能的抱一抱小家伙,确信她没有任何动作之后继续闭眼小憩着。
席宸半蹲在她面前,温柔的拂过她的发丝,“饿了没有”
金嘉意睁了睁眼,朦胧的视线里他的影子渐渐清晰,她点了点头,“有点饿了。”
“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晚餐,就在房里吃,还是和我一起去客厅里”
金嘉意摸了摸小丫头的小胳膊,将她抱回小床上,道:“一整天都待在屋子里,有些闷了。”
“岳母说过,月子期间不适合出去吹风,再待几天,等过了这段日子,身体恢复好了,我带你去海边玩玩。”
“嗯。”
席宸将外套搭在她的身上,“今晚上我让他们做了你爱吃的中餐,岳母走的时候特意给你炖了鸡汤,虽说这两天喝的有些腻了,但好歹也喝半碗。”
金嘉意瞧着一桌子琳琅满目的佳肴,莞尔道:“就我们两个人,不需要这么多菜。”
“我想着和夫人好好的庆祝庆祝。”席宸打了一瓶红酒,倒上一杯。
金嘉意拿起水杯,两个杯子轻轻触碰,清脆的声音回荡在餐厅里。
席宸呡上一口红酒,酒水的甘甜回味在唇齿间,他笑着:“这一段日子浑浑噩噩,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
“这些事变化太快,仿佛昨天我还是挺着肚子出席所有宴席,今天孩子就趴在我身上安静熟睡,有时候我都觉得恍若南柯一梦,好像随时梦都会醒,醒来之后,物是人非。”
席宸握上她的手,“说什么糊涂话。”
金嘉意双手摩挲着他的面部轮廓,很认真,就像是想要记上这张脸那般,她说着:“越是唾手可得的幸福,我越怕到最后烟消云散,我害怕曾经那样的困境,就像是一条长长的巷子里,没有门,没有窗,我就拿着一把破败的钥匙,敲着那厚厚的墙,找不到回家的路,进不了回家的门。”
“傻丫头。”席宸将她揽入怀中,“就算没有门窗又如何,我依旧能穿透那些铜墙铁壁来带你回家。”
金嘉意窝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给自己带来的温暖,如同暖阳瞬间融化了她这层冰霜。
“好了,吃饭。”席宸剥了一块鱼肉放在她的碗碟里,“尝尝味道如何”
金嘉意夹起鱼肉放入嘴中,味道有些淡,但却是没有鱼腥,她点头,“还算不错。”
“这厨子是我从京御坊请来的,想着你挺喜欢吃那里的东西。”
“你这样挖了金骁的金牌大厨,他不会跳墙吗”
“最近他正忙着和赵安然的婚礼,早已是忘了正业。”席宸继续夹着菜。
金嘉意舔了舔唇,喝口汤,笑道:“他这么快就能看见了,赵安然没有怀疑什么”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以赵安然的聪明,这点小伎俩如何看不穿,只是有些时候难得糊涂罢了。”
金嘉意点头,“席总说的倒也是,说不定他们还乐在其中。”
“宝宝的满月酒我打算在金逸酒店举行。”席宸放下筷子,建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