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祁心口一滞,为什么突然觉得整个空间有些压抑了,他瞧着女人并没有任何表情的那张脸,心底泛起阵阵不安。
金嘉意说着:“这天黑了。”
赵祁蓦地站起来,语气冷冽,“金嘉意,你难不成还想在我的办公室里杀人”
金嘉意看着他,一言未发。
赵祁有些发虚,这个女人不像是故意威胁他的,可是她究竟有什么本事敢在自己的地盘上如此出言不逊就凭她上辈子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佞臣吗
金嘉意挑眉,眉眼间好似带着有一种让人无法窥视的朦胧,她嘴角出乎意料的笑了笑,好像已经看穿了赵祁那惶惶不安的心绪。
她道:“我这个人已经在很努力的学习做一个善良的女人,可是为什么你们这些刁民却执意想着让我大开杀戒呢我其实很为难,但没办法,杀一儆百这种事,对于你们而言,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既然如此,我就杀百儆百。”
赵祁目眦欲裂的瞪着她,怒斥道:“你以为我一个大男人会惧怕你这样的一个小妮子”
金嘉意沉默,就这么步步紧逼着对方。
赵祁摸不准她眼底那浓浓的自信来自何方,他警觉的做出提防,时刻准备反击。
金嘉意瞧着步步后退,显然有些惧怕自己靠近的男人,嘲讽道:“赵教授好像很害怕我”
赵祁吞了一口口水,拿起手机,快速按下一串号码。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从嘴里说出去,喉咙上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他本能的伸手摸了摸,好像是一根针,有些扎手。
蓦然,他心底一惊,野史中有过记载,金嘉意最擅长的便是金针杀人
没错,在迦晔王朝历史上,有过记载,斐滢女相一般不会亲自出手杀人,她只亲手杀过与她针锋相对的右相。
那一晚,天色较好,右相府一如既往的平静,可是翌日却是噩耗传来,右相大人好像魔怔了。
就是魔怔了,毫无反应,无论御医如何治,如何用药,右相都在无声无息中死去。
当时的太医只给出可能死于疾病。
但野史却是记载,在右相出事当晚,这位鼎鼎大名的女相大人却是去过右相府,她离开之后,右相便传出噩耗。
如此浅显的答案,明眼人如何看不懂,大街小巷皆是传闻右相是被斐滢所害。
可是却毫无证据
“金嘉意,你对我做了什么”赵祁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发麻,好像快要失去知觉了。
金嘉意擦了擦手,目光落在自己修长的指尖上,她浅浅一笑,“我能对你做什么我倒想问问,赵教授你这是怎么了”
赵祁感觉双腿一软,直接跌倒在地上,他双手撑着办公桌,想着凭自己的意念站起来,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用力,身前的光影被一人遮拦下。
金嘉意嘴角依旧噙着那抹意味甚浓的微笑,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赵祁提着一口气,想着快点打出这个电话。
金嘉意摇了摇头,好像在给他机会求救。
“啪”手机从赵祁手里脱落,他感受到自己手腕上有一根很细很细,如同牛毛一眼的细针,他瞠目,双手脱力的垂放在自己的身侧。
金嘉意凑上前,娥眉微蹙,“赵教授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又不说话了”
赵祁瞪着笑的一脸人畜无害表情的女人,咬牙道:“金嘉意,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会马上召开发布会,公布你这个不得好死的女人。”
“赵教授这么一说,我得考虑考虑一下你这条命该不该留下了。”
赵祁坐在地上,气息尤急,“你以为在这里杀了我之后你还能高枕无忧的走出去你金嘉意就算背后有席氏撑腰,我赵家也不是酒囊饭袋之辈。”
“想来赵教授是知道那个欠嘴的右相是怎么死的”
闻言,赵祁感觉自己后背一凉,嘴刚刚一张开,就发觉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的舌头上,冰冰凉凉的东西瞬间麻痹了自己的舌头,他张着嘴,咿咿呀呀的却是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他这是哑了
金嘉意叹口气,“赵教授你应该感到庆幸,我只是废了你的舌头,你的手,可是却把你这双眼睛还留着,我想你好好的看着,看着你们赵家是怎么因为你这么一个不肖子孙而被毁的干干净净。”
赵祁瞪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却是费力的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激动的想要掐住这个狂妄自大的女人,可是身体刚一动,便失去平衡的倒在地上。
金嘉意看着地上狼狈的男人,嘴角上扬些许,俯下身凑到他气喘吁吁的身体前,道:“感觉可好”
没有回复,赵祁只得怒目而视。
金嘉意掐着他的下巴,让他将嘴打开,她这个人做事从来不会给任何敌人留下后路。
赵祁挣扎着,却除了感受到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痉挛起来外,他的意识在疼痛中渐渐的消逝。
金嘉意见着口吐白沫昏厥过去的男人,打开办公室的门,大喊了一声,“快来人,赵教授出事了。”
办公室外的秘书室内急忙跑出两三名助理,一个个神色惊慌的看着倒地不起,好像中风了的赵祁,手忙脚乱的报警急救。
金嘉意退出办公室,不再停留,直接离开。
入夜,赵祁教授中风住院的消息轰动帝都。
席宸打开公寓大门,屋内灯光有些微暗,他嗅的空气里有股浓浓的酒精味,眉头微蹙。
晚风从敞开的窗户内肆虐的涌进,窗前,一人安静的望着大城市下的车水马龙,并没有因为身后有人靠近而回过头。
席宸放下外套,靠在她身后,温柔的将她揽入怀中,声音轻咛,“怎么喝这么多酒”
金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