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18(2 / 2)

闻言,裴泓慌乱中摇着头,他好像怕了,妈的,这种情况下,任凭他拥有一颗泰山崩于顶也能面不改色的强大心脏,面对生死一刻时,也得吓尿了啊。

“不是裴二少做的,我们也刚刚才看到你们,真的不是我们做的。”另一人生怕这个神出鬼没的小男孩一时头脑发热真的把裴泓给掐死了,急急忙忙的解释着。

莫易卿蹙了蹙眉,渐渐的松开了对裴泓的钳制。

“咳咳,咳咳咳。”呼吸上新鲜氧气的刹那,裴泓捂住自己的喉咙费力的喘着气。

莫易卿站起身,左手的指尖上有血液一滴一滴的落下,他走到陈亦城面前,试着叫了叫他的名字。

陈亦城虚虚的睁了睁眼,眼前是血红一片,血色朦胧之后,有一人的影子忽远忽近,他疲惫的抬了抬手,好像想要抓住什么。

莫易卿握上他颤抖的手,正色道:“你不会死的,放心。”

陈亦城再一次闭上双眼,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疼,急速驶来的车子撞在了他的腰上,最后落地的时候却是撞到了头,他觉得很晕很想吐,可是还没来得及吐出来,意识便消失。

夜晚的医院,一阵一阵消毒水味道刺鼻的袭来。

医生护士是知晓被送来急救的人是什么身份,一个个谨慎的处理着。

走廊上,脚步声略显急促的由远及近,一道道身影不过短短片刻之间便是密布了整个走廊。

陈燃双手撑在手杖上,目光凝重的望着身前的手术室,他的旁边紧随而来院长陪同。

院长解释道:“城少目前最严重的是腰部受伤,情况不容乐观。”

“会影响他以后的行动”陈燃面色一沉,如果残了废了对于一个军人而言,那是致命的,意味着他的军旅生涯就得提前结束。

院长欲言又止,这事他不能保证,也不敢保证。

陈燃的双手紧紧的攥着手杖,声音铿锵有力的徘徊在走廊处,“给我查,无论是谁做的,都给我查的清清楚楚。”

莫易卿站在角落处,望着不远处那人潮涌动的手术室,他暗暗的低下头,转身离开,这里似乎已经不容许他再停留了。

“站住。”男人强势的声音从手术室前传来。

莫易卿僵硬的停止步伐,他能感受到对方急促走来的脚步声,回了回头。

陈燃注意到莫易卿已经绑好了纱布的手,眉头微皱,道:“是你救了他”

莫易卿一五一十道:“是他救了我。”

陈燃敛眉,他自上而下的审视这个应该刚刚成年的小男孩,正色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能够让他舍生忘死的救你,我想你是当场的唯一目击者,能告诉我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莫易卿并不打算藏着什么,直言道:“对方是冲着我来的,很显然他想要杀死的人是我。”

“司机你认识吗”

莫易卿摇头,“没有见过。”

“看来是对方派来的车子,你最好还是留在医院里,这里没有人敢轻举妄动。”陈燃道。

莫易卿思来想去一番,对方一击未成,肯定会再来,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会引来这样的杀身之祸。

陈燃见他疑惑,道:“这事现在已经牵扯上了我们陈家,我陈燃就不会善罢甘休,这两日你就待在医院里,这件事交由我陈家处理。”

莫易卿正欲再婉拒,手术室的大门蓦地打开。

陈燃见状,急忙的走回去。

医生摘下口罩,有些话欲言又止的难以开口。

陈燃心脏高悬,不安道:“究竟这么样了”

医生轻叹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说道:“庆幸的是脊椎没有问题,只是目前脑中淤血没有完全得到清理,有部分积血压迫了记忆神经,醒来之后估计会出现记忆紊乱。”

陈燃不明白医生话里的意思,再次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暂时性失忆。”

陈燃脚下一趔趄,被身后的警卫扶住才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他道:“那他什么时候能够想起来以前的事”

医生也无法给一个确切的答案,只得大致的说着:“需要等到脑中的血块自行被吸收之后才会记起过往的点滴,或许只要一两周时间,或许需要几年,或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了。”

陈燃心口一滞,“那他还能记得自己是谁吗”

“这个需要等他醒来之后再评估。”

陈燃跌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的攥着手杖,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不少。

席宸赶到医院的时候,整个医院前院尽数被军部占领,陈亦城受伤的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帝都的营区大佬们悉数到场。

现在的陈亦城是军中数一数二的人物,手下握着华国四分之一的军队,受伤的影响力自然而然能够引起全军的轰动。

金嘉意站在监护室前,只是看了一眼里面正在接受会诊的身影,转过身,对着一旁沉默不语的莫易卿道:“跟我过来。”

莫易卿跟在她身后,不知为何,自己好像有些心虚了,竟然出现了同手同脚的画面。

金嘉意推开一旁的人行通道大门,双手搭在护栏上,目光幽幽的看着夜境之下留在窗台上一缕月光,她道:“怎么回事”

莫易卿并不打算隐瞒什么,直言不讳道:“有人想要杀我。”

金嘉意转过身,看了他数眼,“你确定”

“车子是冲着我来的,应该是有人想要杀我。”

金嘉意沉默了,如果幸月并没有被他们控制,她或许会认为这件事是幸月为了试探莫易卿才设计好的,可是目前情况看来,幸月已经失去了羽翼,那又会是谁想要他死呢

“我仔细的回忆了一番我在帝都里的情况,我一个小人物,不可能会引起什么人的深仇大恨,除了薛家”

一句话敲醒梦中人,金嘉意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薛家”

“现在薛沛死了,薛家虽说没有理由再对我做什么,也正是因为他死了,薛家才更有理由憎恨我。”

金嘉意双目一瞬不瞬的注视着说的言之凿凿的男孩,他的五官平静,双目波澜不惊,好像说的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小事,无关生死。

“虽说我现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