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嘉意居高临下般看着没有动静的女人,蹲下身,轻蔑一笑,“你最大的资本就是山丞吧,我想着如果你的资本没有了,你还有什么本事跟我争,跟我斗。”
“我不会放过你。”夏今爱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她捂住自己的脸,落魄的跑出去。
金嘉意漠然的看着离开的身影,回头瞪了一眼看完了整出好戏却是一言未发的当事人,语气冷冷,“席总就没有话想对我说”
席宸走上前,倒上一杯温水,“夫人说的没错,他们所有的资本就是山丞,这夏氏两兄妹可能都不是正常人,对付他们只有一个办法,连根拔起。”
“既然席总比我清楚,就应该知晓我很不喜欢他们再来我眼皮子底下蹦跶。”
“欲速则不达,这商场如战场,想要一举歼敌,得重重布局。”
“看来席总早已有了打算。”
“局已成,就等他们自己跳下去了。”席宸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湿汗,“累不累”
金嘉意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又觉得自己揉的没有什么效果,递上前,道:“手酸了。”
席宸笑逐颜开的替她按摩着手臂,温柔道:“天气热,避免中暑,需要我去和洪导商量一下延期拍摄吗”
“圈子里都说我金嘉意耍大牌,在片场目无尊长,我行我素,席总这是嫌我名声不够难听,打算再追加一条威逼利诱导演延期拍摄吗”
席宸莞尔,“我怕你太辛苦。”
“这是我的工作,我很喜欢这份工作,就算过程辛苦,但看到最后成片的时候,我会很自豪。”
“嗯,只要你喜欢就好。”
金嘉意靠在他肩膀上,笑了笑,“我昨晚上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席宸顺口问出。
金嘉意趴在他耳畔间,压低着声音,道:“麦穗地里,蓝天白云下,你我坦诚相见。”
“”席宸忍不住被呛了一口口水。
金嘉意一本正经道:“今天天色不错,适合郊外踏青。”
席宸被她如此正经的说着那种话的表情逗乐了,忍俊不禁道:“夫人可是想好了”
“或者是席总公务缠身,无法与我忙里偷闲”
席宸站起身,对着她伸出一手,“夫人如此盛情邀请,我如何能拒绝”
金嘉意笑而不语的揽着他的手臂,两两相携走出办公室。
宾利轿车行驶在出城高速路上,迎着夕阳落幕,车子消失在道路尽头。
地处连接t市的农庄庄园,有泥土的芬芳,有鸟语的花香,夕阳美景之下,青草遍地牛羊微现。
“席总可是好久都没有过来了。”农庄庄园主人是一名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他领着一家老小正翘首以盼着车子的靠近。
席宸打开车门,笑意盎然道:“高师傅这里一如既往的岁月安静啊,城市生活烦躁,来这里坐坐,过一过最接近人间烟火的生活也是极好的。”
农庄主咧开嘴,一副老实人模样的笑着,附近居民都喜欢唤他一声高师傅,而他这间农庄,更是直接起名为高老庄。
高母同样是一名中年妇女,没有大城市女人那般注重保养,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很深很深的折痕。
高母身后是高师傅的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又领着自家的老婆和先生一同站在外面,他们都是在城市里上班的工作者,自然是认识这位被唤作席总的人是什么身份。
高家大儿子高天良靠在高母身侧小声道:“我平时不怎么回家,你们怎么会认识席总的”
“你一年也不回来几次,当然不知道席总是咱们农庄的贵客了,我们这里的粮食和蔬菜基本上都是送去的席氏。”高母道。
高家小女儿高田宜瞠目,“难怪最近两年咱们家突然发达了,原来是靠上了这么大的一个大人物。”
高母嗔了自家女儿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席总看中的是我们食物有机无害,是本本分分的农民。”
“妈,趁着机会要不要您替我去跟席总说说,让他给我个机会进入席氏工作如何”高天良扯了扯高母的衣角,继续道。
高母摇头,“我们只负责供应粮食,至于别的事,那都是人家的私事。”
高天良正欲再说什么,就见副驾驶位的车门被打开,女人眼神四处打量。
他们是知晓金嘉意这个艺人的,电视上见过几次,长得也算是个美人胚子,却未曾想到近距离观察之下,蓦然发现,原来金嘉意是这么漂亮,肤白貌美,唇红齿白,特别是那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落落大方,没有半分娇柔矫作,与着一旁的席宸站在一起,相得益彰的完美,似天作之合,你衬着我的优雅,我托着你的矜贵。
郎才女貌
“席总和席太太里面请,今天还是跟往常一样住一晚再走吗”高师傅领着两人进入这栋三层建筑的小农家乐。
席宸点了点头,“这郊外空气好,我们出去散散步再过来。”
高师傅也不过多建议,特意将手电筒以及驱蚊器递上,“农庄里蚊虫多,带着这个好一点。”
席宸特意为金嘉意将驱蚊器戴在她的手腕上,领着她走向草地后面的一片刚刚开出顶花的玉米地。
金嘉意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青青草原,笑道:“席总是怎么发现这一处风水宝地的”
“我十岁那年,我父母是在这附近发生了车祸,当时我吊着一口气,是高师傅救了我,把我送去了医院,也多亏了他,我才有机会活着。”
“看来这位高先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金嘉意站在小高坡上,夜风有些微凉,她揽了揽衣衫,“你从未与我说起过你小时候的事,想来一定是危险重重吧。”
“不过都是过去的事,没什么好提起的。”
“是啊,席二爷和席三爷已经离世了,过去的就让他们烟消云散罢了。”金嘉意靠在他的肩上,看着天地连为一线的远方,情不自禁的抿唇一笑,“老天待我们不薄,都还好好的活着。”
席宸一吻落在她的额角,莞尔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