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巧,我也没吃。”陈亦城露出自己那招牌式的军痞笑。
莫易卿双眼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没有动静。
陈亦城也懒得跟他绕圈子,直言道:“做饭去啊,愣着做什么”
“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不需要听从你的指令。”莫易卿拒绝道。
陈亦城噌的一声略显激动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疾言厉色道:“我为了第一时间来找你,可是连一口水都没有来得及喝,这就是你所谓的报恩”
“你对我并没有恩。”
“怎么就没有恩了我没有严肃处理你这件事就是莫大的恩情。”
“这算恩吗”莫易卿反问。
陈亦城不假思索的点头,“当然是恩了,难道你要我把你和军营里的那群兵蛋子一视同仁”
“可能是我不懂人情世故,这件事是得感激你。”莫易卿折回厨房里,打开冰箱,拿出鸡蛋。
陈亦城心满意足的坐在沙发上,高高翘起一腿,“还算你有良心。”
不过短短十分钟,一碗卖相还算不错的蛋炒饭放在了小桌上。
陈亦城三两口就吃掉了一大半,笑道:“我觉得我和你挺合适的。”
“”
“瞧瞧你现在看待我的模样,就跟小媳妇看着晚归丈夫的样子那般,眉梢眼波中,有疼惜。”
“”
“要不我们就将就着过吧,我不会介意你的身份的,看得出来,我们应该挺合适的。”
“吃完了吗”莫易卿问。
陈亦城放下筷子,点头,“虽说只吃了大半饱,但也算是吃饱了,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需要去散散步吗”
“可以。”
陈亦城没有料到他会如此爽快的答应,站起身,就像是领导那般走在前面。
莫易卿脱下围裙,对着他离开的背影轻唤了一声,“城少。”
“嗯”陈亦城毫不犹豫的转过身。
下一瞬,虚敞的窗户被重重的砸开,一道身影直接从二楼位置被抛下。
“砰”陈亦城被砸在水泥地上,他眨巴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发懵。
莫易卿站在窗前,瞪着躺在地上开始怀疑人生的男人,直接关上窗户。
陈亦城揉了揉被砸疼的脑袋,坐起身,眉头紧蹙。
这家伙烈性难除,迟早有一天要把他给撂倒在地上,让他哭着求着喊着大爷饶命。
大爷我到时候肯定不会饶了你的命,大爷我要把你翻来覆去的折磨,折磨的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让你知道本大爷的厉害,让你知道得罪本大爷的下场。
哈哈哈,想想好激动啊。
陈亦城扶着腰一瘸一拐的站起来,指着紧闭的窗户,盛气凌人的大喊一声,“老子迟早有一天让你乖乖叫我大爷”
“嘭。”窗户敞开。
“咳咳。”陈亦城一口气没有喘上来,被口水呛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嘭。”窗户关上。
陈亦城小心翼翼的指着窗户,压低着声音,“本大爷不跟你这么一个小屁孩计较,本大爷可是大将军,我、我回去了。”
夜幕之下,男人的背影被路灯拉的很长很长,他一步一回头,一路自言自语着。
夜色渐深,嘈杂的一天渐渐的偃旗息鼓。
宾利车缓慢的驶进地下车库,两道身影并肩进入电梯。
封闭的空间里能够更好的捕捉道什么被忽略的东西。
席宸感受到身边灼热的视线,下意识的看着她,不明道:“我脸上有东西”
金嘉意推开家门,没有吭声,一路头也不回的走到小书房内。
席宸紧随在后,当看到她翻箱倒柜之后找出来的一只急救箱之后,才恍然大悟。
金嘉意指了指沙发,“把外套脱了。”
席宸莞尔,“不过就是一点小伤,不需要这么”
“把外套脱了。”金嘉意加重语气。
席宸只得乖乖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白色衬衫上有血液正在弥漫渗开。
空气里被压抑的血腥味在外套被脱下的瞬间四下溃散开,金嘉意皱了皱眉,“都伤成这样了,就你还能面不改色的行走自如。”
席宸见她剪下自己的衬衫,温柔的握上她的手,嘴角微微上扬,“可能是刚刚开车的时候用力过猛了,用点止血药就好了。”
“席总果真不是普通人,如果是普通人早就疼的龇牙列齿了,而你却是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如果不是我嗅觉敏锐,你是不是打算随意的唬弄过去”金嘉意小心翼翼的将纱布拆下。
伤口裂开了些许,血液正从那个被撕开的小口子里止不住的涌出。
金嘉意正色道:“不行了,这样必须去医院。”
席宸拉着她的手,就着她手里的纱布轻轻的擦了擦伤口,随后拿起一瓶消毒水擦拭掉周围的血迹,不以为意的涂上止血药,随心所欲,处理的速度就好像这只手不是自己的那般。
金嘉意看的惊心动魄,他就不会觉得疼吗
席宸笑了笑,“就这样处理一下就行了,不需要大费周章的去医院。”
金嘉意坐在他的身侧,将桌上被染血的纱布整理干净,“我去给你倒掉开水吃点消炎药,你这样胡来,晚上肯定会不舒服。”
席宸一把将准备离开的女人抱进自己怀里,轻咛道:“你就是我的良药,有你在,我就会不药而愈。”
金嘉意抚摸着他的眉眼,“说什么傻话,就算是铁打的身子受了伤也要吃药。”
席宸坐在沙发上,目光缱绻的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眼前虚虚实实,好像有些重影,他晃了晃脑袋,看来他的确是高估了自己这副残破的身体。
金嘉意走进卧房,瞧着已经坐在脚榻上熟睡过去的男人,刻意的放缓了脚步声。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微微发烫。
“嗯,怎么了”席宸睁开双眼,因为高热,眼神里好像氤氲着水雾,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