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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我也去。”简易权衡一番之后,毅然决然的踏出了一步。

林倾问,“你也不怕死”

“我要和我的战友同进同出。”简易回复。

“教官,您跟着我们一起去吗”秦尚书压低着声音,询问着。

林倾摇头,“不会,封闭式训练靠的是你们自己的生存力以及战斗力,没有后援部队。”

偌大的操场,又一次鸦雀无声。

“教官,我去。”裴庚喘着气,似乎做出了一个让他很困难的决定。

林倾点了点头,“很好,还有人愿意报名吗”

剩余的人互相观察了一番自己左右两侧的战友。

林倾合上档案,“既然没有再愿意报名了,你们仨跟我来。”

“长官,我也去。”

“我去。”

“我也想去。”

陆陆续续的士兵从队伍里踏了出去,好像看出了这是一个分水岭,一半是辉煌,一半是平庸。

桑半岛确实是如同林倾所说那般,早晚温度是零下摄氏度,而午间气候却是高达三四十度,如此相差大的温度,使得整个岛上纵横盘错着一株株奇形怪状的植被,一棵棵灌木高达十几米,士兵一上岛好像进入了巨人国那般。

范舒刚开始以为这不过就是简简单单的丛林历险,等他们这群兵蛋子开展了教官规定的训练任务之后才发觉这坑爹的完全就是生死命悬一线。

鳄鱼追,鳄鱼追完鲨鱼追;

鲨鱼追,鲨鱼追完秃鹫追;

秃鹫追,秃鹫追完豹子追;

豹子追,豹子追完鳄鱼追。

循循复复,他们每一天都在逃命与准备逃命的两者之间艰苦的存活着。

“妈呀,鲨鱼来了,快游,快游。”简易从海里冒出头,撒开脚丫子就往岸上游。

不是说好了三海里外才有鲨鱼吗他们这是刚游出一海里就被一群鲨鱼围攻。

秦尚书狗刨似的往前扑腾着,鲨鱼鱼鳍近在咫尺,他提着一口气,手脚几乎已经滑到了一个奔溃的边缘。

“裴庚你的大长腿是缩水了吗就属你腿长就你游的最慢。”范舒第一个爬上岸,瞧着一个个瘫在旁边的战友们,劫后余生的享受着生命的美好。

“啸。”雄鹰展翅飞翔,打破了蓝天中的安宁。

陈宏亦眼前一亮,脱口而出,“又来了,鹰来了。”

简易机械式的拿起岸边放置的武器,脑袋一热,射击了两枪。

他的枪法是525团最差劲的一人,就算是目标人物定点站在那里他都难说能够一枪而中,更别提这飞来飞去毫不配合的雄鹰了。

“嘭。”子弹冲出了枪口,弹在了雄鹰的翅膀上,仿真弹虽说没有伤害力,但剧烈的疼痛使得雄鹰翅膀本能的一僵,它就这般垂直的掉进了海里。

鲨鱼张开大口子,一口吞下了从天而降的猎物。

海面上顿时氤氲开一片血色。

第116章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首订一更

阳光依旧,郁郁葱葱的落在军部大大小小角落。

一双军靴匆匆忙忙的踩过大厅地板,来人一路目不斜视的走上二楼。

“叩叩叩。”沈慕麟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而进。

沈晟风面色凝重的站在窗口前,听见声音时并没有回过头,直接开口道,“伤都好了”

沈慕麟站直身体,敬礼,“我汇报给军部的情况,有结果了吗”

沈晟风指了指桌子上的两份加密文件,“你可以自己看看。”

沈慕麟瞧着密封加印的文件,从父亲的语气以及面色看来,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沈晟风回头,两两四目对接,“有人赶在我们之前把事情处理了。”

沈慕麟眉头一蹙,“所以说毫无进展”

沈晟风坐回椅子上,神色严肃,“这一次的事不同以往,我会派人密切留意冯家,你也别打草惊蛇,冯老这些年虽说退居二线,但冯家的家大业大,在军部根深蒂固这么多年,不是轻易可以撼动的。”

“父亲的意思是冯老会成为第二个祁老”沈慕麟知晓事情的严重性,不到万不得已,并不会自乱阵脚。

沈晟风双手撑在下巴上,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却是直勾勾的看着儿子,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沈慕麟退出了办公室,面色虽然风平浪静,可是头顶上空微微闪烁的白炽灯可以明显的感受到他压抑的怒火。

冯廷议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进军部大厅,沿途所有来往军官规规矩矩的退到一旁,不敢多作一言。

两人在楼梯间狭路相逢。

冯廷议脸上依旧挂着那抹谦虚有礼的君子笑容,他道,“咱们小沈三爷怎么有空来军部坐坐”

沈慕麟面无表情的瞪着笑的阳奉阴违的男人,从楼梯上缓缓而下,最后停留在与对方仅隔两阶的台阶上。

冯廷议抬手示意多余的人退去,他道,“小沈三爷似乎是有话要对我说。”

“你们冯家还真是锲而不舍,现在竟然胆大妄为到用人做实验,我不得不佩服你们的勇气。”沈慕麟笑着说着。

冯廷议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的合不拢嘴,“小沈三爷可真会开玩笑,我们冯家做了什么我怎么身为冯家的长孙并不知晓这种事”

沈慕麟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事等你找到证据再来和我议论。”

两个人两双眼两道影子,谁也不甘示弱。

沈慕麟突然间勾唇一笑,“杂交的始终比不上天生的,冯少将还是得想清楚了,别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冯廷议面色沉了沉,“还真是得感激小沈三爷处心积虑的为我着想,不过我这个人比较自负,我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有人天生是王者,我也能后来居上让他对我俯首称臣。”

沈慕麟走下台阶,斜睨一眼身侧来势汹汹的男人,语气如冰,带着冷冽的锋芒,他道,“谁若是破坏军部的统一,谁若是劳民伤财,谁若是伤天害理,我沈慕麟必不会善罢甘休,你若不信,倒可以试试。”

“嘭。”大厅内最大的一盏吊灯突然间晃动了一下,随后毫无预兆的垂直掉下来,落在地上的瞬间支离破碎,吓得来不及反应过来的一群人慌不择路的往后退,却是依旧有几人来不及撤退被玻璃渣子硬生生的划破了几道伤痕。

突如其来的一幕,冯廷议面色一僵,目光沉沉的盯着地上那碎成渣子的大大小小灯泡,目眦欲裂的瞪了一眼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男人,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握成拳。

沈慕麟并没有理会闹腾起来的大厅,径直出了军部。

阳光像金箔一样洒在他的眉目间,他的面容有一丝虚弱的苍白,却依旧抵挡不住他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