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彪将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但具体多少钱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很多,然后就等着老掌柜发话。
“手心手背都是肉,为父虽然老了,但也还不糊涂,这拆迁的事情呢,一辈子兴许也难遇见一次,你们三个的心情为父也理解,但你们如此狮子开口,未免就有些不妥了。”李父了解过事情之后,便对着三兄弟指责道。
“爹,您这样说可就不合适了,我们三个也自知这些年大哥付出的比较多,所以才决定让大哥独自拿两份的。”老五李恩有些不满道,这么多钱,怎能不来争一争
“给你是情分,不给你是本分,十年前就以分家,而且当时你大哥还出去借钱给你们建起了房子,为父的田产也由你们三人均分,难道这些田产一年仅产出三石粮食”李父有些生气的看着这三个儿子,很想一怒之下将他们赶出去,但又有些不舍,不管再怎么不争气,说到底也还是自己的孩子,如今老大有了钱,虽然不是自己挣的,但就这么让老大一个人拿了,他心里也不好受。
但自古以来,家族事物都是长子拿大头,其余儿子拿小的,所以他们提出的那么狗屁的分配,其根本还是因为自古以来分家规则的限制。
况且老大在分家的时候,也根本没占到便宜,除了这座老宅以外,自己的田产也一亩没得,反而借钱给他们三兄弟修了宅子。
“你们三个,每人分得一成。”李父想了想,还是决定分给他们一些,也知道李彪的难处,所以直接问道:“大郎,你可同意”
“孩儿听父亲的。”李彪哪敢有什么意见况且父亲这个决定是明显向着自己的,当即表示同意。
“不行,我不同意”老四李四不满道。
李父狠狠瞪了眼,道:“不服你到官府告老子去”
正文 第三二三章:算错了吧
面对着父亲强硬的态度,李氏三兄弟只能闭口不言。
没办法啊,在这个礼制的社会下,每个人都必须要去遵守礼制的约束。
就跟后世人必须要重视自己的信誉,一旦征信完了,这辈子也就毁了。
古代是个奇葩的社会,是的,在李元吉看来,的确就是这样。
说她是法制,在制度中又存在着大量的人制因素,说她是人制,法制却又是真实存在的。
李父虽然放出了狠话,但几个儿子却没一个敢去官府状告老父的,没别的原因,放在现在这个社会,身为儿子,敢去状告父亲的,官府不会去管你是对还是错,先抓着打一顿板子再说,然后再把你扔出去,案子更是连接都不会接。
当然,还有更奇葩的,直系三代内犯罪,只要不是谋反,大逆不道之罪,必须得遵循亲亲得首相匿的原则。
即只要不是犯了谋反,大逆以外的罪行,有罪应相互包庇隐瞒,不得向官府告发。
而对于亲属之间容隐犯罪的行为,官府不会追究其刑事责任。
其来源于孔子宣扬的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
自汉宣帝之后,这条法律就一直被后世沿用,到了唐朝时期,也同样依旧在使用。
当然了,如果非要举报,也不是不可以,官府会按照你的举报去查证,也算是正式立案,但是作为举报人,你不会得到想象中的奖赏。
而等待着你的,是官府的惩罚,百姓邻里的指责与唾骂。
李彪很聪明,直接把这个难题丢给了自己的父亲,让父亲去做这个决定。
无论父亲做出的决定对于自己是福还是亏,李彪都认了。
同样的,其他三兄弟也得认。
否则的话,一个不孝的大名扣上去,打死他们三个都算是轻的。
只要李父狠心到官府去告他们不孝,根本不需要什么其他的证据,直接把今天这事拿出来,老二老四老五进大牢是不用怀疑的,而且到了里面,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也不知道是上天特意的安排,还是凑巧碰到一起。
李父刚刚做完决定,四个儿子也都不敢有意见,工作组的人便敲响了李家的大门。
为了彰显效率,户部和洛州这次可是下了血本的,不仅提前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还特意从监事台以及书院借了一些人出来。
效率,这就是李元吉再三叮嘱的事情。
三天干沉这里,用这三天的时间,向世人展示朝廷一系列改革之后的成果。
虽然不可能会一直这么快,但不管怎么看,同样的一件事情,以前和以后,绝对会是两个不同的效率。
“李公,家中可有丈尺”田翁朝着李父拱手作揖,问道。
每一个工作组,必然有一个熟悉这里的小吏带领着,相当于后世的片警之类的,但远比片警更加负责,当然,负责的区域也比后世片警小的多。
这些小吏整天就蹲在这里,有什么消息赶紧上报,有什么事情也通过他们来传达,每人手下约负责着百来户人家,所以可以清晰的说出哪家姓什么,叫什么,几口人。
而李家人对田翁也很熟悉,田翁的父亲便是官府的小吏,田翁也是接手他父亲的职位,可以说是世代小吏
“有有大郎快去取来”虽然搞不清楚,但李父还是点头催促着让李彪动作快一些。
“还是李公好啊,这老也老了,儿孙满堂,如今又遇上了这大好事,大哥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之人,以后这家里的日子可就直接向那地主们看齐了呀。”趁着李彪拿尺子的空隙,田翁跟李父笑呵呵的唠着,刻意提高了声调,似是对着某些人说的。
“哎,纵有家财万贯,也不及日进斗文呐,老了,老了,这家里的事情,以后就归大郎管了,老头子还是享享清福好了。”
“不错,就是这个理。”田翁轻笑着点着头,继续问道:“不知李公打算如何分这笔财产”
“老二老四老五各拿一成,余下的是大郎的。”
“哎,这也就是遇见李公您这种开明的人了,听说长安那边当时拆迁的时候,有一户人家早已分家一二十年,跟你们的情况差不多,他那外面的几个儿子回来要钱分财产,不过因为几个儿子自分家后再也没有管过老两口,所以老两口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