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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0(1 / 2)

手,然后揽着她坐在庑廊下,一面顺势拾起她的手来看她新涂的蔻丹。

不过看上去他一点要与她探讨这话题的意思也没有,而是幽幽道:“缓缓,我们大婚,你想要什么式样的凤冠和喜服

“还有我们的喜殿,是设在我住的昭阳宫,还是专门挑一处殿来做洞房”

沈羲心思坚定不移,抽了手回来道:“乾清宫你莫非是想”

他竖起食指压在她唇上:“要成事当然得把乾清宫拉上。”

直等她安静下来,他才又把手挪开,不大正经地轻吻起她如春葱般的几根手指。

沈羲只好站起来:“一身的膻味儿,我去洗洗。”

“好。”他点头,指着卧房道:“靠床的衣柜是你的,我让人给你做了许多新衣服,自己挑着换。”

沈羲听完乐了,揉他的脸道:“真是越来越称职了”

“废话。”他顶着变形的脸懒洋洋道,“我什么时候不称职过”

沈羲笑嘿嘿地去了。

他噙笑直到她进了屋,才心满意足地收回目光。

将双臂搭在栏上,仰头望着星空。

这一仰头的当口,却忽地听到熟悉的一声尖哨声凝神下来,远处夜空高处又啪地绽开朵烟花

他如同一只被惊醒的雄鹰,瞬时腾身到了屋顶。

苏言急速赶上来:“是贺兰的信号看方位应该是东北向”

东北向那边是码头,而先前贺兰谆的确是说过霍究约了他在码头喝酒

“留下照顾姑娘”

萧淮丢下这句话,已夺过他腰间挂着的长剑,直接自屋顶上掠去了夜色里

京杭运河历年都是南北贸易枢纽,也养活了不少靠河为生之人。

一个时辰之前还繁华热闹的水域,这会儿已经变成了刀光剑影的战场

第404章 大秦股肱

贺兰谆与霍究日常随身皆带着八名侍卫。

眼下合他们二人,总计一十八人全部出动,这阵仗已经足够在绝大部分突袭中牢牢占据主控。

但今夜里对方的人数并不少,并且仰仗娴熟水性,居然也未曾在王府双雄面前露怯

“有多少人”顺势挑开斜次里击过来的一柄长剑,贺兰谆问已经游战过一圈回来的霍究。

“露面的有三十六个

“他们怕是已经预谋很久,这船老板我认识好几个月了,这歌姬我也见过许多回了

“方才的酒菜里没毒,薰香里也没有毒,可见深谙我们素日习性

“并且他们还知道王爷今夜出城,但我却不知他们是哪路人”

霍究挥剑将对方一人斩断脖颈,血管喷出来的鲜血溅上他胸口与侧面,于他冷硬的脸上又增添了几分让人不寒而栗的戾意。

贺兰谆望着一色夜行衣着装的对手,沉声道:“如是这般,不知道王爷会不会有危险

“且速战速决,即刻抽身去吉山营”

霍究点头,即刻与他分开攻向左右。

三十余名的黑衣人却如附骨之蛆,以比方才更猛的攻势汇集起来

但突然之间,岸上又飞跃而来四五道身影,在当先那人威猛霸道的参与下,局势开始扭转

一柄刻着蟒龙纹样的长剑带着如虹剑气,迅速裹住那蒙面的黑衣人上方

“是寄寒”霍究扬剑发出讯号。

贺兰谆点头,三人无须对话,已然默契地分守三方,阵势或开或合,以紧密对接的方式反击起对方

不过十几招之久,对方连连败退,终于当中有人吹哨:“撤”

随后就听扑通之声接连传来,一会儿功夫,对方已在水面下没了个一干二净现场只余下十几具尸体。

三人同跃至岸边站定,萧淮道:“即刻传漕运总督封锁码头霍究留下,贺兰随我去吉山营”

他看了眼贺兰谆,随即翻身上马,而他的赤电旁边立着的汗血马,正是贺兰谆的坐骑极光

贺兰谆并未多话,上马之后随即与他带着侍卫飞奔向城门。

沈羲换了衣裳出来,自苏言嘴里听说贺兰谆有可能遇刺,当下疑心到韩顿头上

“赶紧去盯着韩家,无论韩顿在哪里都给我守住”

眼下除了韩顿之外她不做第二人想

小皇帝要平衡朝堂不可能做这种事,梁修自顾不暇更不能作茧自缚,只有韩顿与郑太后将燕王父子当成了心腹之患

贺兰谆与霍究都是燕王羽翼,那么韩顿要除去他们并不奇怪

眼看着戚九离去后,苏言也赶紧吩咐了侍卫严密布防。沈羲坐在萧淮的宽大书案后,双手紧握成了拳头。

萧淮与贺兰谆一晃已出城五十里

沿途一路并无打斗痕迹,也没有发现什么埋伏,探子不断回报,说前方一路平静,便令他们稍稍松了口气。

“他为什么忽然去吉山营”萧淮问。

话语声裹在风里,到得耳边时像急速掠过去的燕子,很快只余些微痕迹。

“因为五军营参梁修的那几道折子”贺兰谆说道。

萧淮再疾驰了两里路,忽而就慢下了马速。

贺兰谆也跟着慢下来,接着道:“你该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那几道折子都是吉山营几个参将递上去的。”

月光下,萧淮目光深黯到让人看不出深浅。

“他想做什么”半日后他说道。

“他能做什么”贺兰谆反问他,“当初李营麾下十几万将士之所以能在那么短时间里归服王府,是因为他有不亚于李锭的战功。

“沙场搏战过的人最服什么,是流过血洒过汗的人

“你敢挑动李营的参将参梁修,他这个当老子的总得出面去看看”

萧淮面色凛然,眼里却流露出一丝无所谓。

只是忽而他又望着他的肩膀嗤笑起来:“身为一代朝廷股肱,名震天下的大将军,居然着了几个宵小的道

“我还以为徐将军当真算无遗策战无不胜呢”

山风刮得人两耳冰凉。

月色下贺兰谆未有披风罩着的白袍上,左肩处正沁出一片暗红,而且那片红色还在快速晕开。

贺兰谆只是扭头看了眼,而后即漠然地掸了掸袍子,竟头一次没有跟他斗嘴的意思。

萧淮乐够了,便扬鞭裹向他手腕。

他目光一凛,下意识反手一擒,鞭子是擒住了,人自然也没有着道,但身子却因此站到了地上

一只白色团状物事紧跟着飞向他怀里:“我可不想担个假公济私除去仇敌的罪名上了药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