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单行的是,跟妈妈的通话结束后,我的手机竟然欠费了。
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充过话费,移动卡连着银行卡,每个月的套餐费都是从银行卡里直接扣的。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向来以坚强自居的我,再也忍不住嚎啕出声。
良久,哭完后的我头很晕,就在石桌上趴着眯了会。
凄风苦雨的夜里,我这一眯,竟然个把小时过去了。
等我抬起头想要拿着手机提着行李去找个有wifi的地方蹭网时,手落了空,摆放在我身边的行李箱竟然没了。
一同丢失的,还有摆在石桌上的手机。
背着的斜挎包倒是没有丢,包里的身份证和几张被冻结了的银行卡都在,二十二块钱的现金被一并偷走了。
我真的身无分文无家可归了,以前王潇潇总说我有强迫症,离了家觉得门没锁热水器没关吹风机没拔,走在路上总是不自觉的去看放在包里的手机,好多年了,王潇潇和陈沉反反复复的跟我讲治愈的方法,可我一直觉得如果我一无所有了,我肯定会绝望到死去。
但此刻我却百感交集,我多希望这是我目前最惨的遭遇。
如果我还能庆幸自己一无所有,那该多好。
可我不能,我还背负着九百六十四万的债务,这个惊人的数字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孑然一身的我在凉亭里站了很久很久,站到脚后跟都失去知觉了。
走在凄冷的街上,我无处可去。
一直走到凌晨两点多,我回到小区,期盼着宋安戈这个大好人能够再收留我一晚。
从电梯走出,我的家贴上了封条,那么的醒目刺眼。
我摁了宋安戈家的门铃,无人应答。
他还没回来,也许不会回来了吧。
我饥寒交迫的靠着他门口坐着,期盼着睡一觉醒来时,他能站在我面前再一次伸以援手,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浑身发冷额头发热,迷迷糊糊倒在冰凉的地上,我听到了电梯门开的声音,脚步声朝着我走来,继而,一只温暖的手抚上我的额头。,,;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