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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错了也能改。可是我知道,你想离开。所以我同意。但是你要记得,你是想出去走走,清净几年,而不是被叶家放逐了。有我在,叶家不会放逐了你。”

叶恒一直低着头,可是叶枣还是清楚的看见他的眼泪滴在宝蓝色的袍子上。

一滴,又一滴。

“从军也好,还是出去见识见识风物也罢。都可以。你还小,走几年再成婚,也不耽误事。阿玛纵然有不对不好,可也年纪大了,你要记得时常写信。临走的时候,给那对母女上柱香,诚心些,与她们说句对不起。便是奴才,那也是两条命。”

“是,是我记住了,大姐姐,谢谢”叶恒不想叫叶枣看出他哭了,低头混乱的回答。

“最后还有一句话,我要你记得。也许您心里已经不想叫我们这些姐姐哥哥了。可是,我还是与你说。以前,我看顾你也好,包容你也罢,是因为嫡母。可今日后,是因为你。是,叶枫才是与我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可是你我之间,也是同父的姐弟。亲情或有亲疏,可血缘是割不断的。”叶枣看着这个纤弱的少年,心里淡淡的疼。

圣母也好,还是遗憾也罢。她不想叫这个其实还很小的孩子对生活失去希望。

她总觉得,叶恒如今就像是绷着一根弦,再紧一点,就要断了。

“是,叶恒记住了。”叶恒抬头,又低头。

“好了,再呆着你也不舒服,跟着小亭子去换一身衣裳就出宫吧。”叶枣摆手。

小亭子刚才就去了藻园里,管弘念阿哥借了一身几年前他的衣裳。

这二爷是真的很瘦啊。

换好了衣裳,又是叶枣跟前的太监送着他回府去的。

宋南保在叶家外头的暗处等了一夜不见叶恒,这会子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正要去找,就见叶恒回来了。

他换了一身银白的袍子,看起来不是很合身有点大了。

骑着马回来的,身后马上是个太监,瞧着是个有点地位的太监。

宋南保才恍然,叶恒是进了园子了

他心里的担心无法说出口,眼睁睁瞧着叶恒进府,却又有另一层担心。

他回去会不会被责骂或者挨打

他如今这样,再被打根本扛不住了。

叶枣叫人跟他回来,也是这意思。

叶恒一进门,果然叶明远闻言来了,就叫他跪下。

不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那小太监笑呵呵的截住了话头:“侯爷,娘娘可是又吩咐的。这回的事,二爷是有错,可二爷如今身子不适。娘娘说了,不许在叫二爷受罪了,太医随后就来。”

小太监笑了笑:“娘娘的原话:他怎么瘦成这样了,是吃不好”

叶明远如今是惊弓之鸟。

上回被叶瑾吓着之后,如今见了叶恒过去的疼爱去了大半,剩下的也不足以支撑他看着他做错事的时候包容了。

这会子,听了太监的话,又觉得小儿子也是受苦了。

一时间,面上青一阵红一阵,竟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紧赶着来的陶氏和觉罗氏解了他的围。

今儿叶枫有事,一早就出府了。

“二叔进来是瞧着不大好,公公莫要动气了。既然太医一会就来,倒是给二弟好好瞧瞧。万事没有身子要紧。”觉罗氏道。

“是啊侯爷,您看这孩子瘦的。”陶氏也说了一句。

“罢了,既然是娘娘心疼你,也算你小子有福气,进来吧。公公请。”

进了屋,太监笑问:“大爷不在”

“今日当值啊,公公可是有事若是有,就叫他回来。”叶明远忙道。

“不打紧不打紧,娘娘说了,倘或大爷有事,就与大奶奶说也是一样的。”

觉罗氏忙往前一步:“劳烦公公了,娘娘如何吩咐的”

太监就笑呵呵说了叶恒想离京一段日子的话。倒是没说他是要去从军。

叶明远震惊的看着叶恒,后者疲倦的靠着椅背,不想说话。

小太监呆着等到了太医个给叶恒看过,得出一个结论是进来郁闷烦心,又加之先前病好之后没有调理回来。所以有些伤了心肺。

第1104章 都好好的

眼瞅着是不碍事的,可是要不仔细调理,只怕是不大好。

当然这话不是对着叶恒说的。

叶明远听后,沉默无语。

太医说的清楚,如今就调理,倒是也不严重。只一定要叫二爷宽心才好。不然服药也无用。

小太监回宫后,将叶家的一切都说了一遍。

叶枣赏了他二两银子叫他忙去了。

“叶恒的身子竟这么差了。这样,还如何叫他从军去”叶枣叹气。

果然她没有猜错,如果环境再逼迫一番,叶恒只怕是要病故。

这世道,对女子的束缚良多。可女子们似乎都习惯了。

只要不出格,也无大碍。

可对男人也有束缚。叶恒这心结只怕是由来已久了。

“不想了。”叶枣起身:“去看看孩子吧。”

果然,心情不好的时候,孩子最治愈了。

叶家,叶恒躺在自己的榻上,脑子里走马灯似得过着昨日今日的事。

最叫他记忆深刻的一句,就是大姐说的,有她在,他就不是被叶家放逐的人

叶恒有点想笑,可是他太累了,笑都费力气。

只是心里不停的想,大姐姐真是个厉害的人。

不知道她的规劝是源自什么,可此时此刻,他真的很需要啊。

没有鄙夷的意思,叶恒是很平静的想,是不是大姐姐总是这样能看透人心,才会如此得宠

也不知想了多少,想了多久,终于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不到午时,就开始发烧。

太医都还没走呢,忙给他诊脉。

太医也不避讳了,直接与叶明远等人说道:“二爷这是这些时候压抑的太厉害了。昨夜着了冷风,如今又心头一松,难免支撑不住。这一场高烧看似只是烧,实则很严重。二爷底子不能算很好。”

太医踌躇了一下:“西北那些时候,只怕二爷也不大适应。”

这个适应,不光是身体,还有心里。

要是心里一直不适应,那压抑着比身子不适应还严重呢。

叶明远一直不说话,只是听着。

陶氏也不好说。

只能是觉罗氏问了太医几句。

“如今退了烧,好好看顾一日。这药可得一顿不拉的喝着。二爷这是需要进补的时候,好药材千万别吝啬了。”这位爷,亏空的厉害。

可又不是因为酒色财气的亏空,而一味的是因为心里的不痛快

这更难说。

自己个要是想不通啊,注定没有高寿

不过,叶恒毕竟年轻,到了傍晚的时候,就退烧了。

只是人还不清醒,迷迷糊糊的躺着。

喂进去的汤水倒是能喝一点,药也喝的进去。

叶家人的担心总算是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