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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儿没想到谢氏想出的竟然是这么一个主意,她很不赞同,先且不提日后林远会给她们娘仨带来灾难一事,单说谢氏自己。谢氏方才也说了,她曾与林远两情相悦,那在近处看到曾与自己两情相悦的夫君现在与他人琴瑟和鸣,又是怎样一种煎熬呢

依林玉儿说,这种事眼不见为净,谢氏现在还年轻,模样生的很不错,倒不如就这样将错就错,重新寻觅第二春,另寻个合适的人嫁了,时间久了,对林远的情渐渐淡了,便也看开了。这要是经常搅合在一起,谢氏到了猴年马月也不会忘掉他,心情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且,那位郑二小姐应该也不会是傻子,时间久了必然会发现踪迹,这样到时会发生什么事还真不好说。

所以,林玉儿摇头否决,希望能改变谢氏的想法。

“你和宝儿是林家的子孙,这本是你和宝儿该得的,只是委屈你们,原本正正经经的林家嫡子嫡女,却变成亲戚。玉儿你不用管了,这事娘来处理。”谢氏下定决心道。

我宁愿不要这个身份啊,这个身份到日后是需要拿脑袋换的林玉儿在心中吐糟,再看看谢氏的脸色,她又不禁暗暗叫苦。

通过与谢氏这么长时间得相处,她已经慢慢了解谢氏的性格。

谢氏平日里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但是犯起执拗来,也很要人命。她一旦真正打定主意的事,一般人都很难改变她。

就如同她坚持要送林宝儿上私塾读书一样,尽管她们手头很紧张,束修费攒起来也特困难,她却宁愿自己省吃省喝,也硬是将束修费给攒了出来。

还有,她一直坚持不让她自己以及林玉儿与梁王府签订死契之事也一样。

鉴于此,林玉儿打算先将此事放放,待过一两日再找个合适的时机,看看能不能打消谢氏的念头。

只是,林玉儿没料到的是,谢氏这次处理事情来竟是如此的果断与迅速,快得连她阻止的机会都没给。

乾清宫御书房

已至中年却仍旧俊朗的康泰帝帝坐在龙椅上,对坐在左下方的镇军大将军林远和怀化大将军林致道:“尽忠已经有三年未回京了吧献忠应当也有两年未回了吧”

坐在左上首的林远笑道:“皇上好记性,臣兄弟二人是有两三年未回京城。不过,这么多年在边关也待习惯了。”

康泰帝笑道:“你二人倒是习惯了,可是家中的家眷还不习惯啊郑贵妃和齐丞相明里暗里都不知道抱怨过朕多少回。还好,去年年底鞑子的皇帝病重,他的几个皇子正在为储位之争忙乱。

朕还特意派了几个医术高明之人潜了过去替他们的皇帝治病,将他的命先吊住,这样新皇一日未立,人心一日未定,鞑子的心思就不会放在咱们大夏朝身上。

朕寻思着,也该到让你兄弟二人一起回京住些时日的时候了,不然也就显得朕这个皇帝太过无情。不过,即便如此,你们此趟也不能在京中待太久,朕怕久则生变,到时候还请二位爱卿莫见怪。”

“皇上英明。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驻守边关原本就是臣兄弟二人份内之事,能允臣兄弟二人回来一趟已是皇上格外开恩,臣兄弟二人感激都还来不及,又怎会不知好歹的怨怪皇上呢”这次,坐在左下首的林致赶紧笑着回道。

“是啊,臣兄弟二人万不敢有任何抱怨之心。”林远也赶紧随声附和。

“两位爱卿能如此想,朕心甚慰。这些年来,有二位爱卿辛辛苦苦的驻守边关,朕和所有大夏朝的子民才能安安稳稳的生活。两位爱卿的功劳,朕不会忘记的。”

康泰帝点了点头,然后又道:“朕今日选择在御书房召见两位爱卿,而不是在朝堂,是因为朕想让两位爱卿见一人。”

说完,康泰帝嘱咐矗立在他身后的高得柱道:“去宣谢昭仪娘娘来御书房。”

林远不由与他下首的林致对视了一眼,谢昭仪娘娘何许人也,即便他们远在边关,也早从京城传过去的邸报中知晓。

可是,他二人与这谢昭仪既无瓜葛,又无渊源,后宫嫔妃一般也是不轻易见外男的,康泰帝让这谢昭仪来御书房见他二人又是所谓何事呢

第32章

不多会,只见一个上着浅色五彩通袖罗袍,下着银枝线叶粉红百花裙,腰时束着和田玉女带,年约三旬,面容无端让他们感觉有些熟悉的妃嫔装女子缓缓走进来,想来就是那谢昭仪了。

谢昭仪对乾康皇帝行了一礼道:“臣妾见过皇上,不知皇上唤臣妾过来有何旨意”

康泰帝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以目光示意谢昭仪看下方的林远和林致。

林远和林致立刻起身行礼道:“微臣向尽忠向献忠见过昭仪娘娘”

“难道难道他们便是臣妾要找之人”看到身着盔甲的林远和林致,谢昭仪想到一个可能性,神情变得非常激动,带着颤音向康泰帝确认道。

看到康泰帝点头后,谢昭仪眼眶盈满了泪,走到林远和林致面前道:“你们便是瑞哥儿和祥哥儿么”

林远和林致皆是虎躯一震,瑞哥儿和祥哥儿是他们的乳名,除了幼年时极亲近之人,几乎无人知晓。

“娘娘娘娘是如何知晓微臣兄弟二人的乳名的”林远有些惊疑不定的询问道。

“我是月娘啊,这是你幼年练飞镖是在我额上留下的。”谢昭仪边说边露出额际的一块星形的疤痕。

林远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觉得谢昭仪眼熟了,因为她的面容与他的姨母小张氏至少有七八分相似。

谢月娘是他姨母小张氏之女,也是他发妻谢云娘的姐姐,谢月娘与他同岁,不过却比他大上两个月,算起来应当是他的表姐。

不过,年幼时他对这个只比他大两个月、身材却比他矮小,胆量也比他小的姐姐很不屑,不肯唤姐姐,只肯以名字相称。大人们见他二人年岁确实相差不大,便也由着他去了。

她说的那块练武时留下的疤痕他当然记得,那年他见过镖局的一个武师耍飞镖,着魔般的迷上了,硬是磨着父亲林大牛也去铁匠铺替自己打了几把,没事时便天天自己在家胡乱练习。

有一次不小心扔到了带着妹妹谢云娘来自己家玩的谢月娘额上,顿时,谢月娘额上血流如注,将所有人都吓坏了。

为了此事,他的父亲林大牛还狠狠的抽了他几鞭子,并罚他跪了一整天。他当时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日后娶了毁了容的谢月娘。

“月娘你真的是月娘吗那次灯会时你究竟去了哪里”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