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惨叫声响起来。
隔一会儿,响声渐渐平息。
“你记得我是谁”黑五蹲下问。
趴在地上的马文欢艰难抬头,一脸的惨不忍睹,点了点头,“五哥。”
“不错,那我大哥是谁”
“唐”马文欢:“大招哥。”现在的唐连招有多风光,他们都知道。
“嗯,所以为什么挨打,知道了吗以前帮着牛炳礼找玥姐麻烦的时候,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一次了啊,看来你没记住。”
“记得的,记得的,这次是不知道,真的,我们不知道。”马文欢眼泪鼻涕糊成一团,委屈:“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黑五点点头,“嗯,那这工厂现在是谁的,知道吗”
马文欢看着黑五,胆怯地轻微摇一下头。
“澈哥让我告诉你们,他叫江澈。”
听到这一句,马文欢瞳孔震了震。他一下想到了牛炳礼,蛋一紧
“还来吗”
“不敢了。”
“那就好。”黑五拍拍手上的土,站起来,笑着温和:“以后走路都注意着点,家里大人没教过你们要看路吗磕碰成这样,多不好。”
“是,是,我们以后一定心。”一群人纷纷接话。
黑五转身,再转回,“对了,替玥姐交代一句,别再窝里横,别打厂里下岗职工的主意。”
这是路上唐玥打电话让他的,黑五完,挥手,“走。”
这个时代,有些时候,对有些人,还是拳头更容易话。
陈大平和江澈站在仓库侧面墙边。
“痛快啊。”陈大平听着里头传出来的声音,神情像是刚喝下去一口烈酒,辣过后满心通畅,他对江澈:“要不咱们进去看看”
“想不到陈叔还有点孩气。”江澈苦笑。
“唉,这个怎么呢”陈大平想了想措辞,最后认真:“能当恶霸,谁当刁民啊”
有趣的人,江澈笑了。
他掏了一根烟递给陈大平,兜手帮忙点上。
“我还是希望陈叔能当一个刁民。”他:“我爸身边,大概很需要这么一个人。”
江澈话里的意思,陈大平听懂了,他很开心。
“包在我身上。”他。
大铁门打开,黑五等人从仓库了鱼贯而出,过来跟江澈打过招呼,迅速上车走了。
再一批,马文欢等人,一看江澈竟然在,连忙拿衣服包住头,踉跄着蒙头就跑,“千万别记住我啊,千万别记住我”
与此同时,另一边。
江老头等一群人把厂转完,停下来稍歇片刻,唐玥犹豫了好一会儿,走到江爸身边不远,有些艰难:“江叔,我有个事想跟你。”
江爸点头,“你。”
“那个,这次厂里等进了新设备,咱们要招很多新员工,对吧”
“是的。”
“那能不能多考虑一下下岗职工啊他们有些现在真的很难。”
唐玥完有些局促,部分国企员工多年旱涝保收,习惯了磨洋工,不适应私企节奏和管理这件事,外面流传颇广,某种程度上也是事实。
江澈在宜家建立之初,不愿意招国营百货出来的营业员,伺候不起这事,她也听过。
“看你为难的,就这个事啊”江爸笑出来了,:“这事澈刚才跟我提过他可以,但是得有规则先三个月试用期。”
“嗯,好,好的。”唐玥一下开心得差点蹦起来,她知道,这对于很多她曾经的工友来,都意味着什么。
“谢谢江叔呃,谢谢澈。”
这天晚上九点多,城郊,赵三墩家。
窗口灯还亮着。
“干嘛,跟谁生气呢”柳将军问。
赵三墩闷声:“刚接到个电话,今天澈哥叫黑五他们办事,没叫我。”
“就这事啊哈哈哈,没事,墩。他估计怕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生了,所以才不让你走开。”柳将军伸手打了一下赵三墩肩膀,:“你要是力气憋着没处使,回头等我生完了,养好了你嫩死我,行不”
三墩:“”
柳将军眼里有火,看他一眼,:“好了,你去叫一下爸妈,咱四个打会儿牌。”
赵三墩:“还打啊,这都快十点了,你还不睡”
“睡不着,不知道怎么了,我今天一直心慌慌的。”柳将军直接自己喊了:“爸、妈,睡了没,没睡打牌。”
二老当然没睡着,牌局很快就摆起来了。
“大王。”柳将军按下一张牌,得意笑了笑。
侧手边将军爹微微一笑,甩手,“四个五。”
“嗯还有炸吗我算着应该没了啊”柳将军伸手扒拉桌面上的牌,:“爸,你偷牌了吧我记得刚刚妈出了个顺,带了五的啊。”
“没,你记错了。”三墩娘。
三墩爹点头。
“爸,你就是偷牌了,我记得真清楚,你孙也帮我记着呢。”柳将军一边扒拉,一边委屈:“我这都快生了,这里头可是你孙,爸你还偷牌,炸我。”
三墩爹犹豫了一下,讪笑着把四张五收回去三张,“没偷我就是把牌往那个五上面甩了。”
一家人都笑起来。
“我就嘛。”柳将军开开心心扔下去一把牌,“顺,到尖。要不要要不要不要三带二出完。”
她开心地举起手里剩下五张牌,:“到底要不要啊要不要诶哟。”
突然一声,柳将军弯腰,手捂着肚。
“怎么了”
三墩一家三口,都是站一半僵住的姿势,他们紧张了。
“肚痛。”柳将军抬头笑一下:“d,老娘好像要卸货了。”
三墩上前,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就走。
二老着急忙慌去拿早就备好的东西。
柳将军回头把牌扔桌上,“三带二,出完。”
第一卷 再见当年潮 第三百三十七章 新生命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