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剩。”
“峣国对我们来说也很陌生啊。都是从零开始,何不选个起点更高的”冯妙君眨眼,“再说宫廷。我原本就出身王室,现今只不过重又回去,算不得进虎穴狼窝。何况莫大国师会护着我、不令我吃亏的,娘亲请放心”
徐氏这回格外坚决,见女儿不为所动,当即美目泛红,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泪下如雨,连绵不绝。
冯妙君对她一言不合就放大招的作法也是万般头疼,连连叹气道:“我把蓬拜留给您用好不好,莫哭了”
徐氏哭声一顿:“我、我要他干嘛我只要我的好女儿”
“家里没个男人,您在家过日子、在外头做买卖都会被人欺负,王婆的案子、郑家动的手脚,不都因此而起”冯妙君说了两句,抬头看徐氏一脸呆滞,不由得哭笑不得,“您想哪去了我是说把蓬拜给您当靶子,许多抛头露面的事就可以交给他去办,您不须亲自出马。”蓬拜安排大小事务也很妥贴,忠诚度更不必说,把他留给徐氏她放心。
徐氏却变了脸色:“我想什么了你这孩子说话不着边际。”想起丈夫离世后她一人撑起内外事务的艰辛,不胜唏嘘,最后仍然道:“你是嫌弃娘亲没本事让你过好日子吗,巴巴地要去晋国”
冯妙君无法,只能祭出最后的杀手锏:“好好,我不去了,不去了那您去跟莫大国师说,让他别收我这个弟子。”
徐氏一噎。莫大国师是什么身份,哪里肯听她的话他和养女不同,自己再怎么哭,那种男人也是铁石心肠。
她恨得直咬牙:“这人怎地那般可恶,非要生生拆散别人骨肉”
楼下的莫提准无端打了个喷嚏。
这是哪个王八蛋在诅咒他。
徐氏一下子丧气,明白养女的晋国之行是无可避免的了。冯妙君再接再厉劝她:“娘亲,我让您留在峣国是有理由的,咱做事都要留好退路。万一我在晋国混不下去,或者莫国师打不过别人倒台了,我还能回来投奔您;如果您也去了晋国,到时候咱让人一窝端了怎么办”她笑嘻嘻道,“当然,我要是在晋国混得风生水起,也办个商号跟冯记对接,这样您不就把生意做到晋国去了吗,还不必以身犯险。”
楼下的莫提准又打了个喷嚏。
徐氏没好气道:“什么混、什么一窝端了,堂堂公主在哪里学到的一嘴胡话”
“这世上早没了长乐公主,只有安安。”她抓起徐氏软绵绵的小手,也拿出撒娇大法,“好娘亲,您还不信我的本事么我保证在晋国也能如鱼得水,到时让冯记遍地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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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暗算者
“想得挺美,能保住你自个儿的小命就不错了。”女儿的机灵,她见识过了,可安安毕竟还小,孤身一人去了异乡,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我长得美,自然也想得美。”冯妙君听出她语意中的松动,赶紧再加一把薪火,“王后还留了一套人马给我,他们能护我周全。”
这倒是。徐氏不知道安夏王后给冯妙君留下了多少人,但想来王后也是个疼女儿的,决不至于亏待了安安。有这些人守着,比徐氏自己一介女流有用十倍不止。
她这里想通,冯妙君立刻察觉,又说了一堆好话,这才放开她去找蓬拜了。
蓬拜的反对之激烈,不下于徐氏。毕竟安夏王后给他下过的死命令就是保护长乐公主的安危,留在冯记给徐氏打下手是几个意思
可是冯妙君只用一句话就让他哑口无言:
“如果莫提准都护不住我,你能管什么用”
“”
看着忠诚的属下一脸羞愧欲死,她也知道自己说话重,安慰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好听,却是实话。王后让你护着我做一个普通人,我却这么不安份,所以错不在你。我亲娘在晋国也布置了人手,依你之见,他们可靠么”
蓬拜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忠诚应是无疑。但”但小主人毕竟年幼。
冯妙君微微一笑:“你怕他们看轻我”
蓬拜嗫嚅。成人对孩子可以宠爱,却很少信任。
“不独为冯记。大后方需要由你来坐镇,我只信任你。这样,进可攻,退可守,与我做好往来应合。”冯妙君再度压低了声量,“陈大昌人也机灵,我会带他同去晋国。”
“他的功夫不错,也有些修为在身。”蓬拜跟了她几天,也隐约明白她做下的决定再难更改,只得无可奈何道,“我修书一封给您,里面有暗号。以书信为凭,我们留在晋国的力量会奉您为主、听您号令。”顿了一顿,“我既要呆在峣国,身边只留几人做事便好,余下的我会令他们潜入晋国,为您助力。”
冯妙君望着远处徐氏忙碌的身影,轻轻道:“养母就拜托你了,替我照顾好她。”
“是。”
启程前,甜水城风声鹤唳的气氛已经消失不见。
他们用早饭时,听说逆贼昨夜出现在六十里外另一个县城,所以追兵都赶去了那里。她看了莫提准一眼,见他面色如常地灌下一大口豆浆,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他的胡子刮得干净,额角的痣也神奇地不见了,不晓得他用了什么障眼法,现在看来只是俊朗汉子。
但冯妙君知道,追兵转向一定是他动的手脚。莫大国师身康体健的时候,当世能留下他的人不多。
饭毕,冯记买的两匹快马也到了。
分离的时刻终于到来,徐氏抓着冯妙君的手,哭得情难自已。
莫提准瞥了她们一眼,翻身上马,道一声“走了”,即往东行去。
陈大昌扶着冯妙君一同上马,她俯首在徐氏额上软软糯糯地亲了一口,低声道:“娘亲放心,等我书信。”
在这世上,她终于也有了一丝舍不下的羁绊。冯妙君只觉眼睛微涩,赶紧合眸道:“走吧。”
陈大昌当即转过马头,朝着莫提准离去的方向喊了一声“驾”
马儿放蹄前行,扰动风声呼呼。在徐氏依依惜别的目光中,冯妙君没有再回头。
恰逢日出东方,前方一片金辉灼灼而来,将这世界映得生机勃勃。
奔出去三十里左右,莫提准带着两人从官道拐进小路,越走越是荒僻,到最后前方就是一片荒野,连车马辙印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