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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理。

最重要的是,徐氏心里守着许多秘密无人可诉,只有蓬拜了解她、理解她。

冯妙君知道,徐氏和蓬拜的为难之处都在于她。她是蓬拜的主人,怎么会允许手下和养母有情感上的纠葛

可是冯妙君虽然惊讶,却当真不太介意。从另一方面去想,徐氏若要再嫁,嫁给蓬拜也好过嫁一外人,如此更不易暴露长乐公主的秘密。

太阳还没落山,冯妙君就回到驿馆。可是经过云崕房间,她赫然发现这人已经回来了。

怪哉,平时都得浪到三更半夜,今个儿怎么突然早了

云崕正在品茗看书,一派悠闲模样,榻边还燃着薰香。她一嗅气味就知道是自己调配的,时人多用伽楠、沉香,怎么会加入小苍兰呢那种甘甜和煦,并不为潮流接受。

为何云崕就喜欢呢

这念头只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就见到云崕抬头对她撇了撇嘴,俊面上一层薄薄的不悦:“哪里去了,也不顾你家主人还饿着肚子”

“您不是给我放假了嘛”前几天他形影不见,她怎知他何时会回返

他“啪”地一声扔下书:“快,陪我用饭去。”

“驿馆的厨房刚做好了山药羊汤”

“吃什么山药”他先是不耐烦,而后俊目一亮,“不过羊肉倒真不错。唔,去吃古董羹吧”

冯妙君知道,所谓古董羹就是火锅,只是取食物掉入锅中那一声“咕咚”来命名。“好。”她有说不好的权利吗虽然想起羊肉涮成薄片,入锅烫成卷再蘸点小料的鲜美,她也馋了。冯妙君咽了下口水:“我去吩咐备车。”

“不必。”云崕笑吟吟道,“离这里二百丈外就有一家顺东风,那里的羊肉炉很不错。”

冯妙君赶紧取了大氅给他披上。替他整理领口时,云崕忽然低头嗅了嗅:“好香,是山梦花”

她正好微微抬首,他这一下好似要埋到她发间。冯妙君赶紧缩头,“嗯”了一声,心中却微微一懔。她下午造访的仁和堂药铺外头那一条长街上,的确生长许多瑞香花,别名即是山梦花。

这家伙是长着狗鼻子吗,低头一嗅就能分辨出来,说这话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如果他有心去查这也提醒了冯妙君,无论她行事谨慎再谨慎,小心再小心,落到这等行家里手眼里,依旧是有迹可循。

她咬了咬唇,忽然道:“公子仍打算将我带去魏国吗”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不想去”

“想。”她敢说不想吗“可是我怕公子将我抛在印兹城。”

颌下一阵温热,却是云崕挑起她下巴,迫她与他对视,“何出此言你最近不是玩耍得很愉快么”给她放假,她反倒不乐意了

“公子最近早出晚归,怕不有惊天动地的谋划”她是云崕的贴身侍女,却没能参与其中,可见他的计划里没有她。

她越来越了解云大国师了,知道可有可无之人在他这里极有可能被当作弃子,最好的结果是扔她自生自灭,最坏的结果么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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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你该不是不行吧

再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她的好奇应该已经被消耗掉大半。在大局面前,两人之间那点脆弱的联系,怎么比得上国家利益

云崕何等聪明,转眼听明白她的意思,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安安也想加入进来玩耍”

她咬唇不语,默认。

“办这事儿搞不好要掉脑袋的,你也敢么”云崕声音温柔如耳语,两人离得又近,这动作在旁观者看来倒似是小情侣互诉衷肠,哪知道说的俱是刀光剑影“我记得安安最怕死了。”这小妞儿可不是一般地惜命。

“我是您的侍女,您要出了事,我能独善其身”冯妙君唉叹一声,“倒不如加入公子计划,即便是死,也当个明白鬼。”

“安安真是个明白人,只可惜不是我国师府的家生子。”这半道儿上拣来的小野猫还挺可爱的,虽然不若普通侍女温顺乖巧,但机灵多变,让人下意识忽略她也有锋利的爪子。

可是云崕不会忘记她曾经怎样算计自己,也不会忘记她在熔岩海中的表现。这姑娘独立而有主见,想让她真正对自己俯首贴耳,难矣。他也轻轻叹息:“用起来,总觉得不是那么放心呢。”

冯妙君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沉静道:“怎样才能让公子放心”云崕一旦出手,必定搅得天翻地覆。盯上养母的徐文凛有权有势修为深厚,冯妙君一个异乡客怎么应付如想帮着徐氏摆脱眼下困境,唯搭上云崕这班顺风车才有一点点机会。

再说,现在她并不急着摆脱云崕了。留在云大国师身边的好处实打实看得见,别的不提,修为上突飞猛进,连云崕都有些讶异。

在这种乱世,靠人人跑、靠树树倒,连国家都不值得完全托付,唯有自己的修为才是立身之本。他是明师,手底又有资源,目前来看是冯妙君的最优选择。她可以很务实地压下心底的忧惧,跟随于他。

显然云崕也在思索这个问题。他伸手抚着她的脖颈,拇指在她下颌缓缓摩挲,像在安抚一只小猫。那触感轻柔温暖,教人贪恋,冯妙君却只能有意忽略,屏息等着他的答案。

“除非”他的目光在她面上流连。两人那么近,以至于冯妙君在他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也看见自己面上写满的渴望和担忧,“安安变作我的人。”

“我原就是”说到这里,她突然住口,明白了他的真实意图。

他的人。

“将身子给我,我就信你是死心塌地。”他的语气更温柔了,甚至有几分谆谆善诱。冯妙君像是能透过伪装望见他迷离的眼神。

她的心怦怦急跳,像是要冲出胸腔,但旋即就被自己强行压下。

不能慌,这个时候态度决定一切

“原来云大国师也不自信,只能用这种法子要走我的忠诚”她的声音越发冷静,带出毫不掩饰的讥讽。

“这法子是老套了点,但好用。”他嘴角勾起来的笑容,在冯妙君看来惊心动魄,“安安不愿”

“有什么不愿的”她看起来漫不在乎,“公子姿容绝世,说起来好像还是我占了便宜。”

老娘豁出去了,就当女票了一个绝世大帅哥,啊哈,还说不准到底是谁吃亏谁占便宜呢抱定这种心态,她一手去扯云崕腰带,目光在他全身上下乱瞟,一边媚笑道:“公子要从哪里开始”

那急切模样,倒好似要用强的人是她。

云崕立着不动,任她扯去了腰带,又伸手去脱他外衣里面就是雪白的中衣了,她手按之处热力惊人,显然这厮的体温也在急剧升高。

想起先前剥除他衣物时见到的完美体格,冯妙君下意识想咽口水,又生生将这动作压下。

不能让他看出她的紧张,否则主动权又要被他拿回去了。

宽大的袖袍也翩然落地,他还垂眸看着她,嘴角含笑。

该解中衣了。冯妙君忽然觉得很热,周围的空气像是被煮开,闷得她两颊发红。

怪哉,她替他换了多少次药就替他解过多少次衣,甚至比这世上多数人都更熟悉他的身体,却没有哪一回像这样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