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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鲛人王报讯儿的使女,自然就是冯妙君所扮了。

她溜出锦室之后一溜烟儿往螺浮下城的出口而去,中间路过几个发卖大厅,望见里面基本散场了。

本来鲛人王主持的就是最后一件压轴宝物的发卖,而后今日的渔当就结束了。只不过鲛人王接到警讯中途离开,导致时光沙漏的发卖暂时中止。

她路过上古遗珍发卖场的时候,不时听到众人议论纷纷,都问螺浮城出了什么事。

这里不乏大能,也都预感到有不祥发生。

冯妙君想了想,路过几个发卖场时在偏僻的角落都投放了几颗爆破蛊。

这东西连大殿侧门都能炸毁,在这里制造几场混乱只是小菜一碟。

果然,她正要奔到连接上下两城的通道时,身后传来了连环几记轰隆声,而后地面微颤。

爆破蛊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一队队妖卫冲入现场,里头的人却疯狂往外奔出

在动乱之地,无论是人还是海族,第一反应就是自保撤离,迅速转移至安全地带。

冯妙君赶回上城时,匆匆回头一瞥,见到出口处无数人豖奔而出。

他们都逃出来就好。

傅灵川谋算整个螺浮城,万一成功了,她也不清楚留在城里的人结局会怎样,想来不太美好罢

可是她没时间去警告其他人了就算她示警了,区区一个小姑娘在这里有什么份量了,别人凭什么信她的危言耸听

所以,最便捷的办法就是制造恐慌,让人们自行快速离开。

冯妙君顺手买了一匹快马,一路狂奔,在抽烂马股之前终于赶回客栈。

此时月过中天,卢传影正在自己房间调息,蓬拜和徐氏披衣夜谈,正在喁喁私语,冷不防房门喀喇一声猛地被推开,冯妙君快步冲了进来。

两人:“”幸好还没做什么爱做的事情

徐氏脸若朝霞:“你这孩子怎么冒冒失失”话未说完,冯妙君已然板着脸道,“收拾东西去码头赶船,立刻、马上”

徐氏大惊:“出了什么事”

蓬拜却是二话不说将衣裳穿好,奔出去吩咐冯记所有人动身出发。卢传影听到声响赶过来,冯妙君当即对他道:“傅灵川要收取整个螺浮岛,麻烦卢叔带娘亲和冯记立刻出海。他不成功便罢了,万一真地收掉螺浮岛,大家被落在这里可就是天大麻烦。”

众人都是脸色大变,分头行事。

冯妙君也明白,这么半夜三更要在孤岛上找船出海是件多么为难的事情,可她相信蓬拜和卢传影一定可以办到。

徐氏听出不对,大惊:“安安呢,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我要给大家多拖点时间。”她在徐氏额上落下一吻,阻住了养母下文。毕竟,时间太宝贵了,“放心罢,我神通已然大成,这点小灾小难困不住我。”

第265章 武力不得抢加更章

说罢,她向蓬拜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按着徐氏肩膀道:“小姐足智善谋,自有安排,你我赶紧离岛,免她后顾之忧就好。”说到这里心下感叹,他的使命承自安夏王后,原是要护冯妙君周全。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小姑娘已经不需要他的武力守护了,反而是娇滴滴的养母变成了他的责任

徐氏神色大变,立知不好。可她也知轻重,眼下正是大伙儿性命攸关时刻,容不得她再任性。心下纵然惶恐不舍,徐氏却也不再纠缠,很爽快地随蓬拜去了,只是一步三回头,频频去看养女背影。

至于冯妙君自己,则要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地点:

锥尾山。

这就是螺壳的尾点,也是整座螺浮岛的最尖端。傅灵川要找个地方进行长达五个时辰的祈天仪式,又得在户外操持,螺浮岛最大,他的选择却只有一个,就是在锥尾山。

只有这里,是最接近天空且易守难攻之处。

冯妙君要赶去观战,同时想办法给冯记等人的撤离争取更多时间。

无论她炸掉大殿侧门也好,告密鲛人王也罢,无非都出于这个目的。

原本傅灵川怎么折腾都与她无关,她对安夏重新复国没什么兴趣,却也无心阻拦。可是傅灵川不该把主意打到螺浮岛

在冯妙君听到“十六记天雷”时,就决定要破坏他的计划了,理由直率而简单:

天雷是劈在整座螺浮岛上的。以螺壳的坚固程度来说,扛过这十六记天雷可能是小菜一碟,可是岛上其他生灵呢

雷电的传导性有多好,她从小就知道了。再微弱的天雷,也不是普通人承受得起的罢何况天道要试炼稷器的强度,拿出手的总不会是弱电。

该死的是,螺壳这件法器本身是个岛,有众多生灵停驻十六记天雷轰完,这岛上有多少人能活得下来

也许阳山君、鲛人王这样的大佬没问题,可是冯记和其他海客呢

所以,无论傅灵川的目的有多么崇高,理由有多么充分,冯妙君暂时都只能跟他对着干她懒得去想什么复国复兴的大道理,却绝不能容忍傅灵川侵害她的家人性命

她刚刚牵马出来,路边就有一道白光电射而至,往她面门扑来。

冯妙君看得真切,一把将它抓在手里,甩在肩膀上:“怎么回来的”

这道白影就是液金妖怪白板。

“方才螺浮下城爆炸连连,阳山君也被惊动离开,我要出来轻而易举。”

冯妙君方才伪装作使女给阳山君的包厢送水果。她事先就做好了进不去的准备,因此盛装水果的银盘是液金妖怪变形而成。侍卫拒绝她进入,但总要把盘子一并端进去吧

白板就这样成功地混进了阳山君的包厢里。

“未被发现就好。”她松了口气,“阳山君何等模样”

白板立刻变成了人形。这是个高大的锦袍男子,年纪不到四旬,眉眼细长,唇上胡髭修剪得格外整齐。

此人身强体壮、目光犀利而阴鸷,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然而无尽富贵也掩不去他身上浓烈的行伍气息。在冯妙君看来,这人身上不应穿着锦袍,倒好似身披战甲更适合他。

冯妙君翻身上马,一边往锥尾山方向狂奔,一边问它:“拿到什么有用线索”

白板已经重新化作一对耳环挂到女